合周点了点头,“以太子此时想要篡位的急切心情,无外乎此种方法。”
鸣棋闻听他全部的推测,心上已经震惊非常,而合周接下来,针对太子的办法已经不言而喻,“那就是,诱导太子进入逼宫的这个圈套之中,然后,再向皇上告密。”
鸣棋看向合周,“如此好的办法,你为什么告诉我,而不是,只向我母亲提出,用来请赏呢?母亲她可正看好你呢!想来那封赏必不会少。”
合周一笑,“只因,世子会更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这一次,我是站在世子这一边的。”
鸣棋脸色变了变,“无欲无求,又绝顶聪明的公子,会需要虽然不一定是一生需要的,但起码是眼前需要的的东西,我好像还真的知道,也就只有女差的欢心了吧?所以,你出的这个主意,到了后来,其最终的目的,是能救了蔡单志吗?”
合周点了点头,“其实,也谈不上是多完美的救赎,只不过是想放他一条生路,成全女差一点心愿。”
鸣棋一笑,“你还真是聪明啊,知道这件事情上,最难过的,就是我这一关,所以,给我送来了这么大的一个诱惑么。你这是在拿江山换美人儿吗?”
合周目光不移的看向鸣棋,“我很高兴对手会是世子。”
鸣棋冷笑了一声,“怎么办?我可不想找太聪明的人当对手。你这么夸奖我,是想告诉我什么呢?如果是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那就衬不起世子这高高在上的身份了吗?可万一你想错了怎么办,我也有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么骄傲的世子,也会用让人最不齿的方法来对付你,你要怎么办?”
他笑了一下,“给世子更多的东西让世子不得不动摇!这是小人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鸣棋亦笑,“好吧,那就试试吧,看你能拿什么来打动我。就算你说的对,在蔡单志身上有皇上的矫诏,一旦让太子执在手中,他也许会翻过整个局面来,以皇上错杀忠臣良将为由,进行对他有利的逼宫。可你又怎么确定蔡单志一定会将那矫诏拿出?或许在他醒过来,说出那件事之前,他就已经被皇上杀掉了,然后,一切秘密从此尘封,死无对证。”
合周想了想,“看来,世子又要开始做与之前的事情相反的事了,那就是保护好蔡单志,并将他手上有如此重要东西的事情,用巧妙的方法通知给太子。”
鸣棋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你认为我说的话,太子会相信?”说到一半,查看合周脸上的表情,顿悟出什么来,”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反其道行之?做出那等给太子错觉,我是在保护这个秘密的样子,来勾引他自己解开这一切秘密吗?”
合周见他想到了这一重,点了点头。
鸣棋自笑了笑,“不得不说,公子真是异样的聪明啊!也难怪这么有信心,仅以一个门人的身份,亦有可能会从我手中抢走我心爱的女子。这样的事,若是普通的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到了最后,母亲若想得到天下,不得不倚重公子之时,也许真的会将女差送给公子吧!我似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害怕一个人了呢!我有时候也在想,我会不会有什么样的筹码,也能在和周公子那里,买来一个我能绝对得到女差的办法。回答一下啊和周公子,我现在就是在问你,我,能诱惑你,或者说你的贪婪到底是什么呢?除了女差之外,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控制你的东西了吗?”
合周道,“小人并不敢希求非分。”
鸣棋,“让我不知如何应对的人,不仅,绝顶聪明而且仍然没有过激的要求。真是可笑之极。这样看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研究一下,合周公子到底是不是长情的人。会不会在我想出应对办法之前,合周公子就已经移动心思了呢!虽然不知道这个办法会怎么样,但我也会送公子东西,源源不断的美人,你觉得怎么样?呵呵,想来,这世上再也不会出现像我们这样相亲相爱的敌手了,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唇枪舌战,只是互送大礼,这样子到底会不会,成为一代佳话呢!啊,对了,给你送美人这件事,我会让女差去办的。在你没有动心之前,你会一直收到的。”顿了一下,“所以说,就要跟聪明的人待在一起人才有出路,只是见了合周公子这么一会儿,就学到了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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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居中而坐,问向左右两厢,“去大公主府上抢人参,就太过兴师动众了,有什么好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大公主府上拿走那个人参呢!”
话音刚落,便有个机灵的上前道,“此事虽然看起来困难重重,但只要找到大公主府上的漏洞,巧妙地渗透进去也并不难。”
太子点头,“这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可大公主那处漏风墙的所在,我们又如何获知呢!这才是个问题。”
那机灵人紧接着道,“小人最近听闻一个消息,或于殿下所需有些帮助。”
太子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他揖礼之后,字句清楚道,“近闻,大公主府的得世子坠落山崖跌断双腿,可在此之前上山行车时,因马车突失左轮儿从车中被甩出,已然先伤了膝盖。是以,一切问题自此皆指向管理王府马车的马夫一个姓吴名二的人。这个吴二,原是王府家生的奴才,很得上面青眼,可再大的奴才,也比不过世子的双腿,听说最近受了冷遇,又经的几番严厉盘问,至今也没有解除嫌疑想来日后还有不小的麻烦在,心下难免与王府离心离德,小的想着,太子是不是可以以此为突破之口以重金赂人?”
太子一直扣在案上的手指,突然一顿,“你倒是个有心人,此人最合适不过,你现在就去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带来我面前。”
这人忙俯身称是,欢喜退出去,等他出去了管事才道,“可他只是一个区区理马的奴才,况且,此时大公主府上,已经对他有了猜忌,他又会有何作用?”
太子一笑,“作用当然不会太大,可也不会太小,总得知道,王府现在缺的是什么,才好,投其所好。蔡单志伤势不轻,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并不多。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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