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向她的鸣棋却苦恼道,“这是最后一壶酒了!喝完他应该就会醉了!”
旖贞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手中的酒壶,“不会醉的,难道哥哥忘了,上一次哥哥喝醉的时候是一千壶,这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酒。看来千杯不醉,有时候也会是件坏事。要是无忧知道哥哥在为她借酒浇愁的话,也许会笑得前仰后合。拥有傲人血液的秋熹家,从来都不会落人笑柄。醒醒吧,就是长得好看,落魄消沉的样子也很丢人。而且我也实在不觉得你这么做,会是对无忧有利的事情。母亲到底会怎么看待一个将她儿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话刚说完,发现手中的酒壶已经被抢回了鸣棋的手里,然后继续仰头,长流水的倒进嘴里。
旖贞怔了一下,然后猛地伸出手去,又将鸣棋的酒壶夺回来也倒了一大口,“我知道你受够了温顺的滋味。一直心心念念已经长在沙漠之上的那颗软钉子。一直以来坦白直率的哥哥明明那么喜欢那颗软钉子,却要在这里表现出悲痛欲绝的样子。真是让人伤心,这次被流放的人可是我。”旖贞极度不满的哼哼着!
“不是对九皇子说,自己很想去吗?人家可还以为虽然做了一出骗局,但是其实还是做了一件好事呢!”鸣棋重新将酒壶抢了回去!
旖贞吞下那口酒,“就是因为真的很想去,才很伤心!因为都没有别的路可走。哥哥还可以像这样试图一醉解千愁,而我完全没有办法,这个世界总有这么多的不得已,仇恨的人要一直看着,才有办法报仇,喜欢的人要远远走开,才有办法思念。上天好像总是把一切安排得这样苍白无力。”
鸣棋擦了一下滴在脸颊的酒,“是格外精彩才对!那些完美的借口,需要打开很多的锁,才能够彻底打开,或者缠得更紧!但是你要真的是想以此获取修表哥的注视,就有些太铤而走险了!”
旖贞不屑道,“自从哥哥从疆场上回来,与这些凡人呆得久了,这样的事情也变得多了呢,既然自己都没能做好的事,怎么又想起教训起别人来了呢?到底要怎么勾引一个男人?哥哥可从来没有教会我,更多更对的办法!一起吃饭,一起做好事,某一天还直接做了犯上作乱的事,哥哥与修表哥,做过所有这样的事,但却还是不能告诉我,怎么走近他的办法!”
“修表哥和贞儿……”鸣棋停壶看向旖贞。
“听说,这天下所有的好处都是说假话的人得到的。所以,这件事的看法不是这样的,也说的是假话吧。从小到大,哥哥送过很多的礼物给我,那些,我都很喜欢,记得几乎没有一次,哥哥不会让人惊喜,所以,这一次,作为报答,我也要送哥哥一个好礼物。那就是……”旖贞故意拖慢了她的音调,“就是无忧的真心。我送给哥哥无忧那颗真心的同时,哥哥也帮我得到善修的真心吧!”
“如果母亲执意要得到天下,那么善修哥他想要得到的,就不会是我们家的任何人。我们会变成仇人。到时候,再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改变这个事实。”鸣棋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提高。而他是因为看到了旖贞脸上同样在绽放光亮的肯定。她早就知道,但不认为那是阻碍!
旖贞看了一眼站在鸣棋身后还一直不知所措的长乐,“呵呵,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修表哥,想要得到天下吗?皇后发现你们在做对的时候因为她能够分裂我们与修表哥的机会来了,曾经派过数十位内侍前去动摇他的心意,各种珍宝即使是你我也恐怕轻易难得一见,但是修表哥的做法,从来都是富贵不能淫。怎么办?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燃起贪婪的欲火,要是有的话,我可能会不惜重金拿到那些东西的。”
“不要在沙漠上与任何人进行任何的勾当。母亲一定会让你很快回来,与那里的人有过多的牵扯会不安全。”鸣棋抛出手中已经变空的酒壶,又在那堆空壶之中寻找。
旖贞的目光从长乐的面颊游走到她正在滴血的手指,再重新回到鸣棋脸上,“我不是被送过去了吗?任何危险的情况都应该首先考虑才是。听说母亲要用大笔的黄金为我铺路。哥哥也会在那里,而且,害怕,从来都不是我们秋熹家孩子了解和擅长的事。但是哥哥,难道只要你将合周公子从无忧眼前赶走,要他永远消失,无忧就会变成单纯无所图的女子了吗?我虽然一直是你们眼里的小孩子,有些事情还是看得很清楚的,这个世界,除了这王府里的人,任何人与我们都是真正的无关者,要么就是心存利用,要么就是意欲铲除。难道,母亲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值得换走手中权力的,她就真的没有用什么换过吗?我的这些啰嗦却有用的话,哥哥会好好想想的吧!”
“是啊,是真的很有用,比这些酒更让人清醒。到底是利用者,然后喜欢还是喜欢?喜欢,然后利用着。只有先出猜出这个谜题的人才会赢啊!”鸣棋拍了拍桌子!
旖贞用她惯常的角度偏过头去,那姿态让她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我已经先得到那个谜题的答案了,所以要先守住心中关于这个答案的确定。像哥哥一样,也像母亲一样。对了,早知道在伤心的时候,哥哥也是千瓶不醉的话,我也许会让他们在酒里面加点水。好让哥哥,多一点时间以酒镇伤!”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那太子呢,贞儿到底要怎么对付他?他不会只待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动也不动!也会很快得到消息,现在估计是在制定有利于他的巧妙计划。”没能在他群酒壶之中找到有酒的一只,他懊恼的将它们全部从桌面上拂落!
“原来还以为哥哥心里只有无忧,都不会问我的事情的那些细节了?讨厌了,就扔掉了,也可以让母亲扔走。原本还以为他要是不碍事的话也可以留下来,但是事先发现了,他是个小人。好像就不得不做点见血的事了。”
“好像不是第一次对太子做这种绝情的事了!”鸣棋笑了一下!
旖负笑的更加不屑,“所以更要做得漂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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