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进监狱的人,又为何放出来,她们会恨我才让我觉得很值得,很痛快。”九皇子含着那轻蔑的笑,对她不以为然。
“小小婢女的恨,殿下也会在乎吗。”素喜一样声音冰冷的嘲讽于他。
“如果是一片树叶了,挡了我的路,我本来应该放过它,只要迈开一点点的脚步,就能放过她的一生,可是不,我的人生活的艰辛,就一直想让别人也尝尝那些艰辛。与我无关的人都可恨,更何况是挡了我路的落叶,它们?即使渺小,也可恨,我也会叫他碎尸万段”他癫狂的发笑,“我不喜欢给别人机会。他们从一开始就应该有眼力,从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应该匍匐在我脚下,为我生长,为我死去。干什么等到我要给他们厉害看的时候才来求我。”
“不喜欢给别人机会,就真的没有给过吗?那位鸣棋狮子,已经有太多次将殿下你推的,歪歪扭扭了吧,不过好像给他的机会更多呢!要是这样来看的话,殿下你的真正喜好,就是那些能够推得到你,推得倒你的人!这样的殿下说得好听一些,是识物者为俊杰,说得正式一点,就是欺软怕硬。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有天生的魅骨。殿下大,可以翻翻古往今来的帝王图册,好像那些最终能登得大宝的人,都不曾拥有这样的性格。”她?空口无凭,软弱随风,可是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稳准狠的掼进他的胸膛。偏偏能够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鲜血淋漓了。
他笑,“看来,我们才是见过彼此最真实狼狈的人!我很喜欢你的狼狈,也会送你最好的狼狈。欢迎你,来到我的面前让我可以将刀剑刺向别人的时候,先在你身上试试它的锋利程度,我的爱妃。”
“那么你那个,因美而宠的女子呢!殿下以为你在样子看到她眼里又会是什么!殿下现在分身乏术,能够提供给外人看的样子不会有太多种,否则的话,就太累了。也就是说,我看到的,那女子一样会看到。这真的很好,也就是说,我的心痛她也一样会体会!而你的心痛,她大概能够体会到一半,要是这样算的话,她才是最痛的那一个!我们当然要彼此痛恨,彼此好好的伤害。因为想看的人会很多。而那些精彩的片段往往会价值万金!我们会因为与所有人的不同而深获殊眼!”深获殊眼,她?就是抱着这样的愿望,而远从千山万水之远赴帝都而来。只不过那时她的愿望并不想获得她郎君之外任何一人的殊眼。她并不贪心,她只要他的。现在,好像也不错。他?似乎是如她所愿,能与她相得溢彰。只不过相得益彰里面的内容换成了?丑陋之极的彼此恨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这一场战争,它能够穿透硝烟,最终存活下来,而紧紧抱住的也会是九皇子行尸走肉罢了。可是既然不能长爱他,就长恨他吧!那是他们之间的缘分,是打了死结的。她想不出办法解开这个死扣,就只能与他生生的纠缠。
看着面前,素喜目光幽邃,动人的望着自己,说出来的却并不是爱之语。他其实找不到一丝可惜的感觉。所以才会在最初的时刻,不愿与她共一出逢场作戏。
***
皇后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在自己脚下的侍卫,“意妃的婢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你们眼皮底下溜走了么?”虽然是个疑问,但是她问的声音很平静。她还不是那些已经丢掉了全部筹码的弃妇,不会一直早已丢失的东西疯狂咆哮。犹自的浪费时间,她不会做那些事。
跪在他脚下的侍卫,反而走的更加厉害,“一切都如平时,叫她们几个开在屋子里呢,可是再进去的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皇后慢慢的抚摸着手中的杯子仿佛那沉静已经入骨再兴不起波澜来。又忽然向着侍卫的头顶抛过去,“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还是在里面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的情况下,你是说她们是神仙吗?还是你想成仙。”
侍卫不敢躲闪,任那茶杯,砸过脑壳。仍然赶紧俯首在地,磕头犹如鸡啄米,“都是小的疏忽,都是小的疏忽,小的们这会儿就去找!”
皇后已经在宝座上叹气,那些人并不是自己逃走的,一定是有人来搭救她们。连那般诡异的逃跑方法都想得出,现在又怎么可能被自己的人追得上?意妃出事之后,刑部过来要证人,她送出了几个平日里根本近不得意妃身边,性格却算得上招摇的丫头充数。独留了这几个一向与意妃共谋大事的丫头。就是想要慢慢在她们身上找出。意妃会单独去见九皇子的那个原因的蛛丝马迹。
从始至终,鸣棋都没有提到过他要找这些丫头,可是现在,忽然就将他们带走,看来,是已经计划良久了。自己也果真上了他,那个不声不响瞒天过海的当。唯一能让人放心的是,经过时日长久的审讯,那几个丫头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翻转过念头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真是太过于把事情往好处想了。一直被自己说成是已经死去的人,又忽然出现,这本身,就意味着自己的有意隐瞒。
那几个丫头,会被鸣棋带往刑部吧!
***
一切全都被皇后料中。那几名婢子,现在已经被带到了鸣棋手中,只不过,有一点是皇后考量错的,她以为,只要动作足够迅速出价也绝对可观的话,她就能有机会,单独跟鸣棋做场交易将那几个证人要回来。却没有想到,鸣棋得到那几个婢子之后,并没有一刻停留的将她们主动将这些证据送到了刑部大堂。
消息一出,在刑部引起了很大的哗然。无论是知不知晓内情的人看来。皇后的蓄意隐藏人证行为都清楚明了。
皇后在去往刑部的路上笑了一下,原来自己真的想错了,鸣棋并不是不想跟自己做这个交易,而是交易的地方,换成了刑部大堂。他是要借那些官员的口,来威逼她以最不合适的价格交换自己手里面他想要的东西。她其实已经很精打细算了。只不过这只精明的小狼崽儿比她腿脚更利索一些罢了。
坐在刑部大堂上,她这皇后尊位下垂手两侧的官员们,简直对她这皇后娘娘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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