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比任何人都懂如何趋炎附势,而此趋炎附势又非彼趋炎附势,并不是追逐最大洪流!而是最短时间,对自己最有利的人,世子也是全部满足以上条件的唯一存在,也就是说,在之后如果不能再跳出来同样人物的整条旅途之中,世子的存在简直如同,在茫茫沙漠之中旅者的真正导引者!”云著说完这些话,已经是第一个被自己感动的表情。
“正因为发觉了我的重要,你嫉妒,才会像这样跳出来,横生枝节?”鸣棋一脸可有可无答案的提问。
对于鸣棋的冷嘲热讽云著并不在意,只是边琢磨着自己的打算,先进的言简意赅的说给他听,“太重要了,我们就应该让带着桀骜不驯,从他那里走开。这个是翻转身价的好机会!世子该当珍惜才是!他不是也提到了他唯一能够握住世子把柄的是那个潘太尉,我们就该趁着,在一边偷听的皇子妃,完全没有了解事情怎么忽然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先行一步,对那个人有所了解。”
“看来鼓励不能让人成长,嫉妒才能让人成长!旖贞的消息阁最近盘活了很多人的理想!”鸣棋用目光对对云著无比闪烁的眉眼,“潘太尉,我们连他是否是个存在的人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投入太多精力的话……”
“我也是第一次才发现,真金白银会这么好赚,真是生生的,无法不嫉妒!好在,你我还年轻,又恰好适逢其时的有些身价,也是时候抬抬这个身价了!”云著显然没有听到鸣棋说的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
鸣棋抬头看看外面的天光,伸出两指做了个手势。外面已经有侍卫进来听命。
“太阳落山之前,将帝都之中所有潘太尉的详细资料送过来!”
看着鸣棋一本正经起来,云著也收起了玩笑,“这么就决定下来,是否太随便!你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为了天心,他着急出去的心意,也有可能是假的。他那样的人……”
“到底是不是假的,只有看了才知道!而他对天心的心意到底是真是假,你也顺路帮那个天心姑娘看一看吧!”鸣棋看向云著的目光别有意味。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之间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些东西,这件事情之前也澄清过吧!”
鸣棋含笑摇头。
慢慢模糊的光景之中是云著的手刀和鸣棋爽朗的笑声!
***
婢子仍然是犹豫的伸出手,扶住自家主子。良久发现并没有被甩开,才使用出真力,将素喜扶起来。
“他们!”婢子顿了顿,“怎么忽然说到一半不说了,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他们就没正常过!这样奇怪的秘密,如果没有人透露给他们,他们是不可能,凭空在风中摸到任何真相的!就算他们怀疑,我们只要紧接着把后续的事情做到完美,也会很快释然他们的疑惑!”素喜很有把握的轻语!
“郡主的意思是这一次,要放过,九皇子提到的那个潘太尉。可奴婢,有些不放心,听九殿下的口气,这个人应该很有作用!”
“当然很有作用,可以列为第二份美味的诱饵。可要咬到那东西的真实味道,就必须先行引入蛇出洞!最近在九殿下下,因为要面面俱到的照顾每一个方向而变得鞭长莫及了不少。你派人注意着,如果他那边要要添人手的话,就派几个机灵的进去!他不动,我们就不必有任何的动作,只要他这一次那位潘太尉我们都知道,那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又何必自己苦苦追寻。”对这位莫名出现的潘太尉,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还着实无从遁,刚才的那些话。貌似胸有成竹的安慰,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安慰之语。她不骗她自己还能怎么办?要是现在就慌了,一切就全乱了。她绝不允许自己懦弱。
婢子果然被她的淡定糊弄过去,目光中又开始闪动了,期盼的光泽,“奴婢会办好的,只是刚刚太过可惜,本来,九殿下似乎有话要说的……偏偏……听得多了的话,自然能够钻到里面的缝隙!我们也会比现在容易很多。”
“不用他说了,我们自己查出来就行了!不过是都要多花点钱,多花点力气!反正现在有消息阁的存在,等到事情的最后,我会把西支营这座独特的大帐里奇怪的传音方式,作为消息卖给他们!”话音将落未落时,外面响起粗噶的声音,似乎是在询问她这新任监军是否有时间可以相见。
并没有任何困难的,素喜已经听出了那个来人是谁,马上做了一个手势,婢子很有眼力见儿的快速跑出去。让那个人进来。
素喜听到,来人向自己的回禀之后,良久沉默。那时的她,既心生感叹,又觉得,没有什么可奇怪的,鸣棋就是鸣棋,她就是有天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不留余地的按进沙子里面,那么,他也会在沙子里面成就独一无二的风采。无论是在史书当中,还是各方的传记之中,这样的事例,早已经被层出不穷的描述。她看过很多,滤除其中的肆意夸大,能够让人感觉属实的部分,就已经惊为天人。跟这样人的过招,看他使用出什么样的花哨招式也就都会觉得不足为奇了。这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翻出了西支营与华数军的旧恩怨的话,实在称不得是什么好事?
她抬起头,“这些已经沉寂了多年的恩怨,到底又是怎么样?忽然变得沸沸扬扬,让那些人,觉得这样难以按耐!从前无数次的对决之中,西支营都以绝对的优势,占领了这片营地,而华数军一向沉醉于为大显皇帝,围剿前朝余孽,屡建奇功。听说,就在此时此刻,正有源源不绝被俘的乱军首领,被排成了长蛇阵持续不断的,押往帝都之中!当此时刻,他们该沉醉于庆功封赏,怎么会什么都不理睬了,一味的掉过头来,咬住这一桩被尘封了多年的旧怨。鸣棋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连从来冥顽不灵的华数军都这样,听从了他的指挥。难道又是钱的力量。但是若适逢华数军团是这样势头正劲的话,那个买通的真金白银,数量不知会如何巨大!”她边说边思考问题的症结,觉得完全找不出头绪。
站在她身边的那位将军继续,拱手低眉,“其实分文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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