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很疼!”无忧就是他的手水一饮而尽。但没用还口渴。挑拨怒气,她始终不是他的对手。但害己害人她好像还真是得心应手,对着合周看的时候,终于能够在他的目光之中找到掩饰不住的痛惜之情,“我喝醉之后,有没有闯很大的祸。”提问时的语气温柔如水,既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又像是倾城美人的娇嗔!
合周很淡然的摇了摇头。
“不是说我有没有闯祸,而是说公子你!好像是被那位混世魔王少年盯上了!”无忧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纠正道!
“他会比鸣棋子还厉害吗?”合周语气温和的反问!一听这样的语气就能猜得到,他甚至从来没有将那个小孩子放在心上!应该是从昨天那些打量里面得出了,他永远都不会是他对手的结论吧!由此也可以验证无忧心中的想法,那位少年王子可能成为非常之人的可能性不大!是啊,那个违背上天心意,会拯救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像这样随随便便的出现?
不过,同每次一样,只要是他得出的结论,她都想要反驳一番,哪怕什么都改变不了,也要那么找他的晦气,也要找他的不痛快,虽然现在,她仍然想不出她的反驳,到底能不能让他不痛快,“鸣棋一直对公子以礼相待,是因为他知道公子的用处,也擅长等待,所以才能够镇定的等待公子做完他的事情之后,再跟公子对决,可是好像还是输了吗?因为他那么有胜算的最后对决,公子万无一失的应对之策就是根本都没有让它发生。这样一算的话,就形同也是公子赢了!鸣棋就算很聪明,却到底不是依靠出玩弄心计这手功夫吃饭的,功力也就自然没有公子你如火纯青!不过这么天下无敌的话,会感到孤单寂寞的!”
“放心吧,不过是换了一个风格,我会将他们都处理好。”合周就像完全听不出,这是讽刺。依然郑重其事的回答她。
无忧一脸好笑道,“公子是要在让我放心?我不会担心公子的,织网的人而且是善于织就弥天大网的人,有什么需要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别人来担心的!我会担心那位混世魔王的!怕他不是你的对手。担心弱者这样很公平吧!”
正扭着身子,从打食盘上,取过细粥来的合周看了一眼,仍在怄气的无忧,“不管要做什么,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这粥熬了很长时间,会是你喜欢的味道!”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这么轻易的转换话题,无忧想要跟他硬拗着,不肯碰碗粥,可是那碗精致白粥的浓稠香味,就这样的传进鼻端,到最后,实在无法劝说自己硬挺着不去碰那碗粥。干脆抢过来一饮而尽。只比自己体温,高一点点的稀粥,就像一只小儿的手流进她的五脏六腑,舒服,满足!然后低下头舔舔碗,在台城时,正好瞧到和周手臂上的一处伤口。是个弯弯的牙印儿,嗯,是足够新鲜的伤口。能够这么毫不留情咬他的人。无忧在那个伤口上抬起目光。正碰上合周望过来的目光。他目光中的暗示,她读的很清楚。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异常的提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是我咬的吗?昨天宴席上有那么多的烤羊腿,我不肯,就这样咬你的手吗?”
跟气质温润的书生说话就是这一点不好,你都已经暴跳如雷了,而他还能够处变不惊的安静着,“公子是无话可说了吗?这世界上,可没有人能够问倒公子啊!我昨天到底为什么对公子用强!”双眼神有些怯怯的溜到合周破损的有些,厉害的袖子边上,记忆里出现之前它完整的样子。好像还是昨天合周新上身的。
合周接下来的表情堪称诡异,居然有一些扭捏,还带了十足的害羞,“有些事情不说透也罢。”
这家伙真是的,既然是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不说透呢,“公子就好好说说吧,结了新梁子的过程!”
合周犹豫了一下将放在手里的什么东西递过来给她,无忧看了一眼他,那个像是被捉住了把柄的样子,很有信心的把东西接在手里,只不过在看过的内容之后,差点跌掉下巴,是一封情书,不过写的人和收的人简直本末倒置。
“怎么会这样,是我写给你的。难道我咬了公子是因为公子不肯答应我的越礼行为?”无忧现在简直有,跑着赶紧去撞南墙的感觉。对了,昨天自己真的是喝了太多了,完全不记得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一定是放肆胡行吗?但是上面的字体怎么写的这么有条不紊?她怎样怀疑,却没有证据,因为从来也没有在大致的情况下写过任何东西。而像这样超常发挥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咬了他,又给他写了这东西,强迫他,看来罪过全在于自己。于是大方的伸出手去,“要不然,你也咬我一口吧!”
“那这封信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合周一本正经的提问,竟问的无忧,当时哑口无言。合周绝对是故意,比这个,更不可饶恕的事情,他都做过了,现在还要在这里装斯文,装柔弱。装无计可施!但是她的感觉,只是觉得很累。时间真的是不短了。她与他的过招,每一次都会莫名的结果结束。也许在自己看来是结束了,而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在计划中的一步已经稳固的做到了。原本泾渭分明的两个人,只因一个人的意愿,而捏合在一起,会有多痛苦,不用想象,她已经试过了。
所以,现在再看他的委屈。简直觉得正是这世上,最深的恶毒。于是,再也忍不住要揭露他的巧言令色,“公子,这又何苦呢?你可以干脆让我担下罪名的,又何必你要真拿出什么证据。我们之间,林林总总又何时需要过所谓证据。”
可这揭穿,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也包括未来,都对合周没有任何的用,他利索的将封信收入怀中,“因为之后,要去见大汗,所以好好照顾自己。今天就不要到处乱跑了,明天等酒彻底醒了之后,可以去跑马!”
“跑马?”无忧吃惊道!
“是大汗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而特意举办的赛马会!”合周轻声解释!
无忧还记着刚才的仇,不肯理他。
他伸在半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落到了无忧的发顶,“千万不要亏待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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