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达阿娘记忆中的大阏氏言辞凿凿对长老们说,“表可汗将来必与大汗为敌,在他说出想娶阿姐之前,我们先于他的贪婪送走阿姐!”长老们知道大阏氏在想什么,他们不同意,只不过,他们那时,颤抖了几遍嘴唇,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出口!毕竟,按照他们的身份来说,要直接表达出大阏氏的阿姐就是大汗的女人会让他们尴尬之极!
大阏氏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长老们只要不开这个口,她就一直追问下去!
直到长老们不得不放下脸面的提醒她,“您似乎忘记了阿修达的阿娘也是大汗的女人!”
“当然是过,可现在不是!今后也不会是。而且不仅不会再成为大汗的女人,还会变成他的污点而存在!这样的女人!”她看向这些长老们的目光之中,没有可一点点商量的余地。
在阿修达阿娘的记忆里,时间仿佛每时每刻,都会轻易的回到那一瞬间。除了此时此刻她看到这些,她的大阏氏妹妹,从来没有在她眼中出现这副光景。她永远光彩照人,永远咄咄逼人,也永远不向任何人低头。但是,终有一天她也有这样的力量,可以让她的大阏氏妹妹突然变得一声不响。然后,各种冲突激烈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一一上演。尽管仍然会有一些掩饰,但是,她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会在某一个瞬间经过她的表情。
阿修达的阿娘在努力捕捉那真实的表情当中。能够残留下来,大阏氏亲手杀死阿修达的证据。但是太少了,她所能得到的太少了。哪怕是有朝一日挣脱会连累部落的局限。她想要亲手指证这个恶毒凶手的时候。这些不足够支撑起她的推测,想要送这恶毒女人入地狱,就需要比地狱还大的证据。现在的她,还不是拥有那样力量的人,她就只是一个仍然拥有着阿修达离去之后的一点点,光辉的可怜母亲。
“那么,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终于开口的大阏氏,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只能为你制造你是个凶狠女人的证据。女子这样想着开口说出她现在能说的最动听的话,,“跟我联手杀掉侧妃!”
“现在这个时候吗?在大汗是他为掌上明珠的时候杀掉她,简直如同笑话!我看还不如杀掉那个会以阿修达名义重生的孩子,他在你的掌心之上,随时可以被你扼断喉咙!”大阏氏一想到那个属于侧妃的孩子就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呼吸,她一刻也不能等!
“那么你是想跟随我们部落的罪过一起给这孩子陪葬吗?阿修达离去之后,这孩子会成为大汗的一切,他的主意,我们根本就不能打,这一点我首先要警告你,不要以为为了陷害我,除掉这孩子才是最好的办法,我告诉你应该一点都行不通,反而害了我们的部落,也害了你自己。从所有的形势变成今天这样开始,你就不能只把我当成一个最恨的人,现在我才是你首要要保护的人!”阿修达的阿娘拿着她那只,褪去了所有金饰珠环的手动作生硬的指了指她自己。
大阏氏发出冷冷的嘲笑之声,“嘴上说着要跟别人联手,其实自己什么动作都不会用那么安全的呆在那个位置之上,这样的好事到底是凭借着什么勇气说出口的呢?是因为那个也还并没有抱在手上的孩子吗?假如你以为你能依靠那块还没有到口的肥肉,就打算在你妹妹这里坐享其成什么东西,那可就太过异想天开了,虽然你说的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道理,但如果弯路不算太崎岖的话,我也可以转过去!”
阿修达的阿娘嘲讽的声音,就像寒冷的冰,在周围的一切事物中延续它的寒,“如果真的是寻常的弯路,你当然可以转过去,但是,拥有孩子的侧妃,重新归来携风带雨的侧妃,能够完美熟悉你的残忍的侧妃!只不过,她恐怕再不能给你那样的机会,不仅不能,也许还会趁着夜色来找我,成为她的帮手,如果那样的话,你也会不在乎吗?”
“不在乎……还是在乎,这我总要想想……两只可笑的动物连起手来,不仅不具有威力,只恐怕还会在遇到对手之前,互相啃咬起来。”大阏氏的目光爬上她阿姐的手,“那女人得有多心大,才敢把她的孩子交到你手上,她难道就不怕你发起疯来把他掐死吗?听说,你最近总是发疯的传言在沙漠上刮的比沙风还大!”
阿修达的阿娘骄傲的扬了扬头,“那都是你花钱让他们胡乱说的!”
“是吗?我真的有那么多闲钱做这件事情,是不是所有世人诋毁你的言语,都是我让他们说的呢!你一直在说我们之间的战争是由我开始,但是,在你心里,比这些更早的,就已经认为所有不利于你的事情,一切都是由我开始的。是你,你才是真正发动战争的那个人。”大阏氏得意的挖苦着她阿姐!这种真实感觉可比想象中的让人快活多了!
女子到了此时,声音再也压不下去那些怒火,也再难以放低姿态,“到了现在你,还不觉得您的大阏氏的位置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吗!你自己跟你自以为是的什么天命,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要不然,你也不会把握在手里的这一副好牌变成今天的样子。”
大阏氏淡淡叹息一声,“既然像你说的那样,上天中要耍弄我,那我就化身为欢乐的被愚弄者好了!”
“你!你到底还是这样残酷无情。”阿修达的阿娘怒不可遏的起身!
“你清楚就好!”大阏氏就是喜欢看她恨不得咬自己又不敢真的下口的样子!
阿修达的阿娘慢慢平息了怒气,又缓缓归坐,“那你应该清楚的是另一件事,为了对付你这个强大的存在,那个女人也会拉我来当帮手。在你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的我,很有可能转而牵上她的手!”
“希望他真的有办法会让你会心一笑。”大阏氏牵起她的裙角,像小时候一样,做了一个请姿。
阿修达的阿娘觉得,她真的无法在这椅子上坐哪怕再多的一个刹那,她们是仇人的本性,这世界上,最坚固的永恒不变,尽管,她一直认为她妹妹对她的恨根本没有正确的来源,而她本身杀害阿修达则罪无可恕,总有一天她会送这个恶毒女人下地狱,而且她愿意付出她的一切作为交换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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