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周微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他的目光一直落到无忧身上,温柔若水可又蕴着担忧。他在想,国师的圈套,估计又被无忧误会成是自己安排的陷阱。
巴伦王妃的声音响起,“国师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们之前放了那位长老,而且把他藏了起来!”
合周公子慢慢向前走了几步,把他手中的雨布披在无忧身上,“国师当然知道你们已经做了什么,又不得不依靠你们去寻找墓葬,兼着他暂时也不能对那位长老做什么,就只能放任你们的谎话!如果可能的话,他会容忍你们成为他的最后一个对手!你们应该看到那个孩子了吧!他的状态怎么样?”
听合周提到孩子,巴伦王妃的神色一刹变得玄妙迷离,“他的状态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过我想这是国师,没有难为我们的第二个原因!他的全部精力,都要贡献在那个孩子身上。那个虚弱不堪随时有可能化为枯骨的孩子身上现在应该有很多的破绽,不过,我想国师一定不会让公子你去见到那个孩子的!那是他必定会悉心隐藏的惊天秘密!他相信一般人只用肉眼很难窥测其中的秘密而公子则擅食天机!”
合周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要把那个孩子复制的与大汗的心灵相通,是从前的许多先贤,也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或者他们是真的在害怕!”
“您的意思,是不是这个孩子也许在吸收能量的同时,会吃掉它的制作者!”巴伦王妃明显感觉到合周的这个解释里面隐藏着重大的玄机!
“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合周提问道!
“一只幼小的虫子被吞噬!”巴伦王妃边回忆边说!
“这就是国师需要承担的风险!”合周的目光转向无止境的风沙!
“国师那么聪明,他不会让这个风险由自己来承担的!”巴伦王妃的目光忽然变得闪亮,“那就是我们的下场吗?不过,听说在看到自己的下场之前,往往会先一步看到世上最美丽的景色。而这段景色,如果有国师来为我们提供的话,会秀丽壮观到无与伦比吧!可即使是对公子来说,寻找那些被刻意隐藏的墓葬,也应该不是太容易的事情!直到现在为止,关于首席长老墓葬的选址公子已经发现什么了吗?”
“一切的秘密都在那块首席长老的令牌上!”合周目光望进茫茫黄沙!
巴妃只觉得心上响起如雷重鼓,“这也是您刚才为什么会说我们必须带着这块令牌走的原因么?这上面会藏有什么呢?”
合周从无忧身上移开了目光,他深不可测的目光中含了不多见的疑虑,“是去那里的地图!他必然要有把最后的地点告诉给他的后代们。只不过,是会以一个玄机的形式!从他们之前一直想太多,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个玄机不会太简单。”
“似乎,这些长老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巴妃猜测道!
合周面目深沉如潭,“他们当中能发现这个秘密的人,才配找到他的墓葬!他们的祖先只是很公平的做了这个安排!”
巴伦王妃摊开掌心露出那块令牌,对着那个混乱成一团的花纹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会儿,觉得仍然看不出什么,“据我所知,您得到这块令牌的时间并不长,怎么能确定上面绘有地图。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
“因为这是首席长老的曾祖,唯一留给他们的东西!其中的名堂不言而喻!而越是像这样不言而喻的东西其实越容易被发现,因为要用各种方法加以保护,反而变得繁琐突出了重点!”合周的目光落到那个没有人能看得懂的符号上面。“但有一样东西一定能够告诉我们这上面说的是什么!”
巴伦王妃疑惑的看向他。
他对着那块小木牌吹了口气,“就是沙子。真正沙漠上的原住民,认为最神圣的东西反而是这些可以堆积,也可以流动!”
巴伦王妃忽然在忽然惊呼了一声,但是合周公子知道她并不是因为自己把那些沙子铺到上了小木牌上之后。它们立刻就像是找到一直在等待自己的位置一样停留在了某一处,并且可以清清楚楚的让任何人看到它们的连接形成了某种线条,最后构成了某一处的地形图,而是因为国师派来的两个神士也像他们的主子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合周因为知道他们是注定要来的,从心里到脸上都没有给出多少惊奇。估计巴伦王妃身后的阿森底也是这么想的。他歪着脑袋打量那两个绅士的样子,似乎更注重他们脚上穿的那双鞋,而非他们的忽然到来这件事情本身。
所以,巴伦王妃的吃惊声显得很孤独。
这让她脸上那只金色凤凰飞得很不美丽。
幸好,她的自我调整,就像是天上的云彩,那么快的白云苍狗。但是,收起来还是不收起来都一样,反正,她又没有打算隐瞒什么,而是直接提问,“国师大人就那么不放心我们吗?”
一看就知道两个神士除了垂头而立,再没有别的应答。阿森底不阴不阳的说,“我们王妃殿下的意思是,前途坎坷不已,而国师还在惦念着我们行路孤单,真是让我等倍感欣慰!”
两个神士还是跟上次一样,只是动作庄重的行礼,并没有其他什么说法。
合周冲着巴伦王妃点了点头,继续说他的话,“地形图已经出来了,现在只要判断这段地形位于哪里就可以了,这应该难不倒两位神士!”
他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两位神师过来看看这是哪里的地形!
巴伦王妃的目光机警的盯着他。似乎是想这样无声的看出合周的打算!到底是因为神士到来无法拒绝,还是因为这两个人另外有用处?她努力的琢磨着这两点。
忽她的思绪被一个神士的声音打断,“这里应该是大汗王帐的所在。”
巴伦王妃目光带刺儿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重新看了那因为沙子的覆盖而显现出形状的地形图一眼,“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把目光放在汗帐之下,因为绝对办不到,或者也可以说,他们可不想让他们子孙后代成为反对大汗的人!”
合周不出声,只是低头沉思。
阿森底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大惊小怪,“这是不是首席长老的祖宗,在故布疑阵!他既然那么聪明,又这么喜欢隐藏各种东西!也许连现在他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正在被一群外人算计的事情也猜的毫厘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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