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断手手指没有积聚杀气征兆阿森底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合周公子他们打火吓唬水草茧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但是,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们原本想着,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难办的事儿,结果那块火石,无论合周怎么样打,都基本上连一个火星子也不冒出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哑火。而更不巧的是,刚才还在外面斯斯文文的,用水草或者某种东西包围着这间密室的国师的力量,现在已经变成了狠狠的抽击。要是再以这个力度继续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这间密室肯定要被彻底抽的坍塌。
光是听到这种声音。阿森底已经觉得自己的手指在发抖。心道不好,合周公子估计也会手脚发抖,本来就打不好火石,到头来,万一有火星冒出来的时候也可能错失机会,结果一看合周公子,却发现他一直那么淡定已极。仿佛他此时此刻并不是身处险境。只不过那应该是早已经渗透到他血液里的东西,他一个人就不知道什么是慌张,而这个淡定与外面那步步紧逼的摧毁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一想到马上要折殒在这密室里,阿森底就觉得不值,他所能够理解的生死大营救,虽然不是什么捐躯赴国难,但也必定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赢得了某物,留下的英勇无畏的身后之名,否则那也太不合适了,他一直自诩为小人,就想做小人的勾当,最好,那能留下身后之名的事迹,只是他轻轻动了动小手指得到的,而看在外人的眼中,却应该是千难万难的极大功绩,唯有这样才会让他觉得快慰,觉得死得其所了。
所以,他不能再等,扯着嗓子的喊合周公子让他马上清醒过来。
或者可以试试,把火石放在他的刀刃上敲击几下。他一着急起来,就不管不顾了,直接从正面最接近合周公子的地方走了过去,结果,正好碰到那只断手的指尖上。但是,好歹,他还命中注定的有些运气,虽然是碰到了那只白骨,却是是脑袋上缀着的那些绿松石发饰,先碰到了白骨。他之前对那只断手极是忌惮,后来因为极度的慌张,一时之间又忘记了它的存在,但是当它们这么碰撞之后之后,他马上又记起了这只断手的厉害,吓的差点跌做的地上,伸出手来慢慢摸项链,平静下来一点的时候,才想到,刚刚碰到那倒霉东西的,并不是自己的皮肤,而是位于耳边的这块绿松石。真是好险好险,差点自己就要先毁个容给大家的集体葬身做完美的铺垫。
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工夫去管那颗绿松石碰到了白骨之后到底怎么样了,而是奔到了合周公子身边。
可就在他刚到合周公子身边的时候,那块绿松石忽然冒出了火花。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己身边着起了大火。本能的想要逃避,可是哪知道无论他跑到哪里,那火都会跟着他!还好,并没有火借风势越烧越旺的意思,最后才意识到,是那块绿松石,然后又想到绿松石是碰过白骨的,难道,是白骨帮的忙?这也情有可原,它也并不想被密室困死。然后脑海中猛然想到一个奇怪而且有趣儿的场面就是这里面所有的除了那只水草茧以外,所有的怪物都从活动中或者是静止中齐聚到一起,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共同努力,团结一致,逃出了这间密室。
不过,等了一会儿,这里面的怪物,能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怪物,好像就只有那只白骨了。
阿森底就有点儿打心眼儿里失望,这家伙一点也不美丽,传说中的女鬼,根本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他这乱七八糟的思绪,还是从里面加上灼热的烧烤里开始清醒的,脸上的火,还在着,这块绿松石,到底是帮忙还是来捣乱的?刚刚帮了忙,现在,自己熄灭呗,可是没有那么容易,阿森底无论怎么敲打它,它还是坚持燃带着小火苗。
想把它拿下去才发现,它紧紧的绑在头发里,除非把头发拽下来,现在已经不能把它拿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它好像也不会烧掉他的头发,不过它的热度,真是难以忍受。
折腾了好一会儿,眼看着那只水草茧就要烧光了,他们大概,马上就要挣脱这里的围困了,阿森底还是没有解决掉绿松石上那些坚贞不挠的火苗。
最后,他感觉,他就要在跟他自己的这颗绿松石的战斗中死亡。只得住了手,好在这些坚持不懈的火苗,还没有带来什么具体的麻烦。会不会把他烧出什么内伤也得等回去才知道。他心里唯一有点底儿的地方,就是这家伙是佛教七宝之一,不会那么心狠手辣,而且,刚刚,它的出现,就是来帮忙的。
水草茧越到后来火苗越微弱,阿森底真的担心,它有可能一下子停止燃烧,然后又甩一甩上的茧身上的烈火,再重新变成原来的样子。
左右看看,合周公子脸上没有一丝着急的样子,心里才安定了一些,但是,马上心里又变得跳脚,合周公子他就这样,刚刚快要把他做成虫茧带给国师了,也没看他有什么着急的。所以和合周公子的表情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这个时候应该看……他的目光转向首席长老,竟然在他的脸上发现了一点点的微笑。他还奇怪着那微笑,到底是哪里来的,然后马上转头看向那个虫茧发现它已经瞬间变成了一堆死灰。他们这一次是真的成功了。
大概要不了多久,这里面,因为有这只虫茧而起到的作用,都会变得子虚乌有,他们也会重新恢复自由。
然后,就如他心中想象的那样,似乎能够听到外面几个位置上,用来钳制住他们的铜箍,全都咔噔咔噔的收回了坚固无比的厚重铜插头。
不过,阿森底脸上的那个笑容,还没有彻底展开,他在热烈情绪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个密室,虽然不像之前那样,被什么东西一圈一圈的裹腹,但是,又发生另外的一种变化,好像变得飘飘悠悠,就像是小孩子坐的摇车。不对,那种感觉,应该是书上描绘的,人乘坐在漂流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那样的感觉。阿森底虽然没有坐过船,也没有看过海,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的记得这种感觉,就像他小的时候,曾经在那里面孕育出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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