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为什么?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而且马上会得到她!”巴伦王子看着自己的上一世痛苦的啼哭,忽然意识到整个画面中存在的最正面的问题,就是被杀死的郡主和他的未婚妻拥有同样的一张脸!
他急切的盼望着有谁能给自己答案,他的身体也随之在回忆中挣扎,做出狂魔乱舞的姿态。可是任凭他在回忆之中,一次一次的伸出手臂,想要捉住过往看似会成为答案的影像时,那些影像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某种冥冥中存在的力量按压到虚无之中。她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这到底是游戏操纵者送给他的疏漏的地方,还是在回忆之中,因为没有连续得到答案而自然生成的错误。为什么,他执着的提问,心上的诘问更甚!
大王子直视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因为会让你难过,也会让你痛苦,更重要的,是会让她的族人无法与你再携手,他们会痛恨你,抢走他们的明珠,摧毁他们的明珠!我仔细想了想,是娶她还是杀她,觉得杀了她,会得到更多,所以就这样做了!放心吧,父汗会因此而赏识你的,他原来甚至以为你是一个连鸡也不敢杀的窝囊废,但现在,他会重新审视你的存在!不过,郡主的家人会成为很大的干扰,所以我的地位会更加巩固,而你会作为我的新鲜有力的实验品,而比之前更长久的保留,你看看,我帮了这么多人,而且不仅帮了自己也帮了你,代价只不过是你的心上人!啊,我把他和郡主换过来吧。告诉普天之下的人,你杀了郡主和你的未婚妻一起。故事可不应该平铺直叙,要藏满谜题”
狂妄之极的笑声再次响起,于是,画面又开始变得僵硬,这一定又是那些想让巴伦王子看到与真实回忆完全背离场面的家伙们的所作所为,看来他在自己身上花费的时间与精力真是不少,巴伦王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次陷入僵硬,而他那么不舍得无忧的那张脸,则被那个模糊的影子所覆盖,这些人是想让自己懊悔而死吗?所以在这种虚假的梦境之中,把与无忧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子的死变成是自己所为,他父汗使官的声音又开始描述那个虚假画面中的场景,“殿下想让这位姑娘,跟她自己的哥哥说大王子的坏话,可是这位姑娘,却很有良心的想要把真正的事情告诉给他的哥哥!二王子想让我给大王子抹黑也就算了,怎么又开始跟人家小姑娘怒吼了呢!”此时,在那僵硬的画面之中,已经出现了巴伦王子自己高高举起那个女子,而且要将她扔下去的场面,“求饶是没用的!”这与之前他脑海中,他的兄长摔死女子的画面完全矛盾了!
使官冷静的声音在一旁勾勒,“一无所有的二王子,前路迷茫还能怎么办,他只能变得穷凶极恶,而且只是对这些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妇孺之辈。这下说真的,我是同情您的!偏偏你的脑子好像不大灵光这种事情,无论您做与不做,至少都要选在月黑风高夜才好!”
然后,是使官伸出的手,在旁边的柱子上击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与此同时,那种模糊僵硬的画面之中,巴伦王子也伸出手,把自己高高举起了的女子从帐篷顶摔了出去,之后落地的声音!那生怕在他身心上流连了好久!他急切起来,哪怕是要把整颗心燃烧了,或者是把它干脆拔出去,他也想知道真实的回忆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与无忧长着同样面孔的女子,真的就……想到这个,他痛的,佝偻起身体。,因为更多的,与这女子待在一起的画面,就像是异常,胡乱从天而降的风雪一样,扑进他的记忆之中,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已经忘却的事情,就应该忘却,怪不得自己忘了呢,因为已经不敢再回想。
那使官把一沓羊皮纸推到他面前,敲着手指提醒他,“偶尔的情绪失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承认吧,然后,向你的父汗声泪俱下那样的讨饶,虽然这样会为可汗带来麻烦,毕竟要跟这位郡主的家人解释,郡主到底是怎么这么不小心能够摔出去,不过,有些事情如果是可汗帮你来圆这个谎的话,会比你自己完美的多!那些太过显眼的漏洞,不是因为王子殿下,就能够解决得了的!”
巴伦王子努力拒绝着,脑海之中像雪片一样像他飞扑来的他与那个女子的过往纷繁场景,现在不是那个时刻,要想起那些的时候,如果自己当时选择忘记,就肯定有忘记的必要,他不想打破必要的规则,他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盯住那使官,“是有多久了呢?在沙漠之上,展开那种将整个的判决过程,公诸于众的判决场景!”
那位使官明白了巴伦王子要求公开审判的意思,无比不屑的直接劫过了他的话头,“能做到那些的都是迷雾重重的冤案,可是,王子殿下,您的冤案一点迷雾都没有笼罩!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会看得很清楚,而且,他们普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总不能把一切都完完整整的摆在人面前,还得继续去付出代价,要是那样的话,王子殿下,不是单单很确定的失去汗位这么简单了,还会失去名声,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所以殿下就不用用这样凶狠的目光来看我们呢,为了掩盖这一切,我们这些做使官的,会做多少脏活累活呢?真是的,不仅不讨好,还总是要被人误会!啊!对了,今天是大殿下很特别的想要请大家喝酒的日子,我们也早点结束吧,虽然是那种在二殿下看来,完全应该死的家伙,但是,在这种日子,就让我这一向在人们记忆里因为是个祸害可以活上一万年的家伙,也回去在那些众星捧月之中,好好的喝一杯!我会念着二殿下的好的!”他说完,指了指,羊皮纸上,有人已经写好了一份口供,又开始苦口婆心的诱导巴伦王子认罪,如果拿到这个,这家伙就能很确定的飞黄腾达,使官的声音里充满急切的期待,“我很确定,可汗不会把这份真实口供交给任何人看的,所以,殿下不必有任何的顾虑,就把指印印在上面吧!跟自己的父汗总要说真话呀!就算是再怎么不招待见的儿子,也总归是儿子!说实在的,我们这些外人真的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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