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都懂得看克托铁卫的眼色,现在看到他挥手让散开。一个个马上飞快跑开。而留在原地的家伙,自然是那个手指上受了伤。站在这里痛苦难当,却想要在那匹不是马的家伙嘴里拿到那根手指的倒霉蛋。
“大人救命!”那家伙大声哭喊着!
克托铁卫捡起已经掉落在地上的马鞭,朝着那匹马狠抽了两下,不过没有用。这家伙不是马,满身包裹的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皮革,而是一种怪异的铠甲,对于凶狠的鞭笞反应果然也不一样,不仅没有感觉惊惧,反正是在觉得有人给他挠痒痒一样。而且看它的意思,它嘴巴里叼着那那根手指马上就要被大快朵颐。克托铁卫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一旦发现这家伙并不是普通的力量能够驾驭与驯化的,他马上抽出旁边的一根木棍,扔到正在被点燃的篝火堆里面,他的这一连串动作已经被把手可汗大帐的守卫们发现他们完全猜得到克托铁卫要做什么。飞也似的跑过来,“克托大人,你这样话,这匹马会被活活烧死的!暗尊不会与您善罢甘休!”
“如果这畜生坚持不懂事的话,也没有办法了。”克托说完,把他手中燃烧着的木棍直接丢到了那还“马”身上,激烈的火苗汹涌澎湃的蹿过白色的皮毛,仿佛觉得那是优质的烧材能够让它们大展身手,一瞬间燃起激烈的火线带着焦糊味的黑烟直冲云霄。这果然是这家伙的弱点,那匹“马”仰起脖子来大概是想给他主人发信号的时候,首先吐出了那根手指。
克托铁卫反应奇快的在那匹“马”马上就要发出痛苦的嚎叫声的同时,他已经飞扑过去,伸出上下两根手指捏合住了它的嘴,然后跟它的眼睛通神,似乎是在用那双黑暗明亮而且永远深不见底的眼睛,在告诉那只禽兽,“老实点儿的话可以保命!”
那只禽兽最开始是拒绝的它早就已经被惯坏了,没有向任何力量低过头,它四肢乱刨仿佛一定要闹得天下皆知,但是后来感觉到克托释放在他上下嘴巴上强大的力量,再施加一点点就会捏碎它下巴的时候。终于低头。
看它的四只蹄子从之前的疯狂刨动渐渐变得速度减慢变得温顺,克托铁卫才放开手指。然后,他把他的头靠近那只禽兽的一对要比正常的码大很多的耳朵,“我知道你听得懂,今天所有的事情,你把它当做一个完美的秘密精心守护吧,说出来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的主子和它的坐骑需要强大的名声,我这就送给你!好好的拿去就是!”
那家伙翻了翻眼睛,果然如同克托铁卫所说的听懂了。守大帐的侍卫们纵然从看到这个情况就向这边跑,可等到克托铁卫的野蛮有了成效才刚刚赶到,俯身扶着膝盖呼呼直喘,“谢天谢地总算没事!”
克托看了一眼因为重新得到手指而痛哭流涕感谢的小侍卫,“赶紧去找个巫医看看吧,之前有人这样接上手指之后是可以长上的!”然后再把目光转过刚刚跑过来的侍卫身上,“客人们进去多久了!”
那侍卫气喘吁吁的回答着,“时间有点长了!但是听起来对话的内容不错。客人们表现的很和谐,还知道客随主便!而且这和谐还会继续下去!”
克托凝了凝眉,“那个难缠的女人呢!”
那个侍卫不知道其中的这些弯弯绕,还以为他听到的就是事实,就是那个姑娘看上了巴伦王子,于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捂着嘴巴偷笑,“估计正让巴伦王子殿下感觉到意外吧!”
一片黑暗之下,巴伦王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继续凝视着天上的诸星闪烁,昨天暗尊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于他没有触动。关于星象确实是他的麻烦。可是那些星象师又不能轻易接近,他们讨厌说谎,他们讨厌靠近,他们讨厌一切的窥测,而作为惩罚,时不时的挪动每个人命运中的星象轨迹。据说,他们从不会收买,但是当巴伦王子重新回味这句话的时候,发现据说两个字本身就已经意味着太多。这就是他父汗这次危险试验的根本,他要看看这些暗人们到底怎么收买,在传说之中从不会为任何利益动摇的家伙,难道是因为暗人的宝石更加明亮吗?可事实上那块暗地所有的宝石都乌秃秃的,所有的物体都失去明媚的光泽。他们正常的光亮,因为一个巨大的诅咒而被剥夺。上神才会把他的私生子们投放到那个地方。让他们看上去不那么醒目,不会发出光亮,也不会为任何人觉察。
“我在王子殿下身后站了这么久,王子殿下一直都知道,可是怎么都没有回避的意思,万一我在后面图谋不轨……”清脆的女声如巴伦所料的撑不住提问!
巴伦揶揄道,伴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语调转过身来看着在他身后偏着头,似乎觉得他是个搞不懂的难题的女子,“从前我是不怕任何人图谋不轨的,因为我这个尴尬的身份不配任何人图谋不轨!不过最近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或者是后期鼓舞一下,就在我身上图谋不轨的人,好像是在沙漠上排起了队!哪怕骄阳炙烤,他们也欣欣然的要排下去,这有多说不通呢!”
女子一脸觉得他说的不对的表情,“为什么每件事情都要说得通呢!这本来就是人类的自找麻烦。在暗地从来不需要理由做一切,只是因为我想做!”
巴伦王子正在使用他最得意的得寸进尺目光在那个小姑娘的脸上逼视,这未必管用,那女孩子眼睛里面可没有什么的纯善良,但是所谓治重症,下猛药巴伦王子加重了他眼神里面的某些特殊偏执,而真正发出声音的时候,却要故意把那些声音放得抵死温柔,浓烈的反差带出黑暗意味,“那么,你父尊真正想做的是什么事情!”
小女孩子不屑的冷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又像看透了一切一样用她那种明亮的目光敲打着巴伦王子眼中的妄想,“我们是朋友还是成了夫妻?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你共享秘密!巴伦王子难道不知道吗?要想要知道别人真正的想法这种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简单的代价是财富,昂贵的代价多种多样!要是坐在这里一一说清的话,恐怕要说上三天三夜!就像我奶妈说的,它们真多呀,就像是天上耀眼的群星!你根本就无法数清它们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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