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的表情没规律可言,平时在别人的表情之上寻找规律,对这女子来说,是简单又简单的事情,可是拿这一招对付巴伦王子,她试了几次通通不管用。这家伙就像狐狸一样的精!她有些失望的低头,但是再抬起目光的时候,又变得心机满满。
巴伦王子接过后面是兵士手中的柴禾,让他再去找一些,然后一边扭身走向他选定的地方,一边大声说着,“获得自由的方法里面这个算是最舒服的了,但是有点浪费时间,可是也刚好饿了,两者抵消的话这也能算是个挺不错的方法了!”
“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又要欠我人情了,虽然我吃的是你的羊腿,但是发挥的作用无与伦比!”女子的身影很快跟上了那个快步向前的身影。她的脚步又轻快又自信。
巴伦王子的烤羊肉,技艺一流,他从小就看大王子如何动手,后来自己无聊时也亲自动手,前几天偶然间掐指一算,像这样自己给自己烤羊肉,只吃一种味道完全没有原因的,乐此不疲已经有十几年了,漫长的时光会改变很多事情,甚至包括毛手毛脚的混乱,现在即使是闭着眼睛也可以做得好,“我可以保证,暗主会喜欢这种味道!”他抬头看上了女子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这小家伙真的是神的后代,因为在某些地方所有人都变得可怜兮兮的,但是你看这女子反而显得精神奕奕。有一些事情在她的脸上表达的很清楚,她在享受这种寒冷的惬意!而在这里即使是真正的勇士,也会在幽深的寒夜里瑟瑟发抖。
“我其实吃不吃这种东西都可以。最关键的是我其实吃不出味道,这好像有点儿对不起王子殿下的手艺了呢,不过可以想象的出来,我在你的眼睛中和它冒出来的烟当中都能感觉到!”女子少有的通情达理起来,而且已经拿起一块烤熟的羊肉放到嘴里。如果她不说她吃不出味道的话,你会觉得她在大快朵颐,因为她的脸上的表情正是如此吗?
巴伦王子事情肉类却很卖力气,仿佛在自证他的手艺不错,眼角眉梢充满赞叹之情,不过,这些看在女人的眼睛中,只是觉得他在表演这东西,他一定吃够了,如果说,非要让他开心的话,可能是今天他要演戏,给他们看的那些人足够愚蠢,让他觉得也可笑,“即使吃不出味道,也要慢慢讲,我们今天要在这里耗上一段时间,把那些家伙冻在这里,等他们眼发花腿发麻,我们就可以各自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女子扁扁嘴,打击着巴伦王子的自信,“可如果监视王子殿下的人没有全部来到怎么办!那些从暖乎乎的地方出发的家伙们,又会变成新的尾巴。”
巴伦不以为然,“放心吧,他们会被肉味儿吸引过来的!这里烤羊肉的方法与我们那里的完全不同,而我现在用的就是我们自己部落惯用的风格!这种味道能够一下子把我哥哥留下的那些眼睛吸过来,至于可汗的人更会爱这种味道!”
“听说,从这里出发,我们在中途会到一个古怪人地方暂时歇脚!”虽然这里是回暗地的路,但是,女子却从来没有从这条路上走过,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中途会遇到的这个古怪人,所以他跟他父亲来到通信部的时候是绕路而来的,它们与那个家伙的交情并不好。
巴伦王子点了点头,所有的问题都会出在怪人身上,他对这一点早有感慨,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害怕走这条路绝对近,暗人父女不敢从这里走,导致他们从出发到吐息部的时间被拉长了一个月,而一个胆大到可以偷走千人鼓的家伙,当然会选择所有人都不喜欢的路,就是这条路,“是沙鼠的家!即使在贫瘠的沙漠之上,他们也有办法在每一年当中增加大量的粮食来度过漫长的严冬。”能让人和神的后代感觉害怕的老鼠,正是他们的厉害之处。他们虽然也掠夺财富,但是对于粮食的需求更大。
在他们出发的时候,暗主其实不知道会有这条路,而当巴伦王子他们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她才知道他们暗人放弃了容易走的路,这虽然看起来只是简单的选择问题,但是意味着太多,他们的担心被明明白白地挂在他们的来路之上,吐息部里的人一定在偷偷的议论他们的胆怯,她父亲那个有时候不聪明的人又干了一件蠢事,他们真应该也像巴伦他们这样跟大家伙搞好关系,既然鼠人们喜欢粮食而暗地又不需要粮食,他们就应该多送给这些老鼠一些,也可能是身为神的后代的高贵,让他的父亲没有选择做这件事情吧,女子意识到她脸上出现了可惜,而且又有些追悔莫及的神色,于是马上用骄傲来摒弃这些可惜,她扬起下巴,“追击者是不应该休息的。”
巴伦王子则更注重实际,沙鼠大人的家几乎没有确定的位置,但是由于后来他存储了大量的财富,就导致他不能够再把他的家变得四处漂移,于是他开始把通往他家的路,弄得七拐八拐犹如迷宫,折腾前来拜访的敌人,是他们典型的厉害之处,“在那位沙鼠大人家的前后左右,道路就会变得十分诡异,完全不在引路人的掌控之中!”实在要打个比喻的话,这位杀手大人的家门口就像是一棵大树的分枝。走不好的话就会七拐八拐,永远也绕不到树干上。
“你说的是流沙吗?”女子忽然提问,看来,这是暗主父亲会怕的根本。那些像长了脚的沙子会完全不考虑地形的流动仿佛是在那些砂石尘土之间注入了可怕的灵魂操控。女子一下子就想起小的时候,她看到的可怕景象的时候,那种感觉她记得诡异时而很清楚时而又会觉得一切太过虚幻,是否只是一个梦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却因为梦的太过真实而楔入了现实,当那样的恐怖回忆来临的时候,她仿佛又一下子进入了那种可怕的境遇,一下子变得无法呼吸,她想起那些闪亮似乎含着宝石的沙粒儿,不是从高到低的被风吹动,而是相反逆势而上,它们发出雷鸣一样的呼啸之声却在那些雷鸣之声快要结束的时候,变成沉闷的呜咽。把它们的尖锐颗粒吹到她的脸上,吹到她的鼻子里。最后,把她整个人掀起,裹挟着她全身上下所有东西,一起从一个高的地方到另一个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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