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主即使在艰难险阻里也依然紧紧带着这只猴子就能看得出来,它的作用,一定能达到令人发指的那种程度。也就是说,接下来,无论这只猴子做出什么,都在那个令人发指的情理之中。
五弥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给侍卫长指前方一个从下面看比其他的蛇头都要大出很多的蛇头雕刻,尖声尖气的卖弄它的无所不知,这家伙脸上的那种得意表情真是可笑之极,它一定是所有猴子里面最丑的那一只,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五官全都纠结在一起,仿佛它们一直在打架,而且在这几十年当中都互不相让,仇恨越积越深,猴子现在不断开开合合的嘴巴仿佛正预示着战斗的升级,而这只猴子就在这种氛围之中一本正经的开腔儿,“设计者早就知道有人会觊觎这里,但是又不想太过小家子气,所以在开头的时候表现的很好客,他们会在这个高度上观望,同时也知道能够来到这个高度的客人,已经不只是客人那么简单了,完全是心怀不轨,要不然这么高的高度,这么多的艰难险阻,付出这么多的东西,只是为了喝一杯茶吗。所以,人家的忍耐程度也只能到这里为止。做出了要闭门谢客的意思。”然后那只瘦猴看了侍卫长长一眼,仿佛是故意的要解释他心中疑惑一样的说道,“现在,你知道暗主大人为什么不能自己来了吧。以大人的尊贵身份根本不可能不请自来。”
侍卫长听了这话,在心上冷笑了一下,他可没有那么好唬,暗主可不是为了个不请自来就真的能够不来的人。难道,现在他们的所在这块神奇的天地有什么人邀请过他们吗?看来,暗主他们早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地方产生疑惑,并且由此推断他们现在到底处在什么样的形势之中,所以故意在这里硬拗。不过,关于那个须弥座,这么仔细观察一番,还真就观察出了一些问题,对比这些坚硬,而且没有任何破损迹象的蛇头来说,从这个角度往上看的时候,被瘦猴正指着的地方破损十分严重。仿佛那上面和它的下面也就是他们所处的高度修建的不是同一个年代,而且跨越的时间之长,应该是度过了茫茫的历史之河的感觉,要不然两者的差别不会这么大。
但这其实也很好解释,有可能下面早就被人发现,而且有很多人想要来这里打上面主意的东西,于是在下面不断的攀爬,也不断的修葺,而到了这个位置再向上爬,才是真正考验人的地方,这种破损的迹象是不是在提示他们来的人很多,能够上去的人很少,所以这上面都已经破败到了这个样子。忽然,有什么东西在那个被蛇头遮挡的角落里面动了一下。侍卫长全身的汗毛都累了起来,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些出门迎客的家伙往往都会让他们大吃一惊,而且费尽了浑身上下的解数,差不多扒下一层皮才能够顺利过关。但是这一次,却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他看走眼了,那根本不是任何活物,而是一根生长的有些夸张的藤蔓。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地方,露出洞口之类的东西,所以上面有了一些泥土的覆盖,让这些这些植物的种子得以落脚再生根发芽。而且完全没有人打扰的生长局势,让它们的枝脉无比健壮。
瘦猴显然也被这东西吓了一跳,然后这东西也算是适时提醒了瘦猴应该先看看上面的情况,于是它用一个更加别扭的姿势,倒栽葱的向上面看,这家伙的视力的确不错,那么虚无缥缈又阴暗模糊的远景它都差不多辨识得轻轻楚楚,“上面这样的植物还真是不少,至少有二十多个品种,还有一些我们从未见过的,不知道性格会怎么样,一会儿我们上去有得烦了!”
侍卫长懒得跟它对话,在心里面嘀咕着,如果上面有很多的植物的话,就说明应该差不多到最高点了,也说明开始接地气了。但要是这么一来,也说明上面会与外面想通。在梦境之中的时候,柱子是完好的,但是有一点侍卫长才想起来他是忽略的,就是梦境结束之后神庙又在现实之中另外的一个梦境之中延伸,而两个梦境是存在着时间差异的,也就是说,现在上面这个神庙可能已经变得破败不堪。本来要把一个东西拔走是应该找到他的根基,就是它的最底部连根拔起的。现在,要不是看到暗主知道其中的一些秘密,而且还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在做什么样的逆差选择。要以上拔下,这需要的力气就大得多了。
猴子一本正经的在那准备爬上去的工具,侍卫长简直是下巴都要惊掉了,这家伙本来都已经瘦成杆儿了,又在身上摸出了一捆绳子,还有几个飞抓。除去这些东西的重量,这只猴子估计也没有几斤重了。然后这家伙也变得越发轻盈了。完全没有任何支撑和抓握的东西,就可以轻轻的吸附在须弥座下缘花瓣位置。这个不是闹着玩儿的,就像它说的这根柱子上面到达的地方,目前还不知道下面是不是通着地狱源泉呢,如果一旦掉下来会马上被那些饥饿的黑雾吞噬的,关于这些黑雾,猴子给出的解释最恐怖,它说这是那些地狱里面恶鬼的舌头。因为伸的太长了,所以到了最后变得有些雾化,千万不要掉到它们的嘴巴里面,当猴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它的眼神里面有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就它本身来说,它可正巴望着侍卫长掉到那里面呢。它可从来没觉得侍卫长有什么用处。有与没有也没有多大区别,首先这个光滑的须弥底座儿就算侍卫长使出吃奶的劲也爬不上去的,没处着力还不得靠它去拉。
已经攀到是须弥座下缘的猴子冲着侍卫长翻了个白眼,看那意思真想‘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扔下侍卫长不管,但是思考了一下,又把它那长了毛的爪子伸了出来。不过即使这样,这家伙也是在故意叼难侍卫长,因为它明明有绳子可以舒舒服服的把他吊上去,但是现在它就只肯伸出它的一只手臂,摆明了是想难为一下侍卫长,让他就这么硬生生地蹦上来。它们现在的距离可真是称不上近,如果侍卫长想要拉到这家伙的话,一定得跳到他个人的极限长度,而这种通常都是应该试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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