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主听过她父尊说他们的祖先非常向往的事情,就是用法力金来做一件盔甲。法力金的用途多种多样,根本不应该去做盔甲这么简单的材料,那是大材小用,但是它的祖先最初研究这玩意儿,所有目的居然是做一件盔甲,从前觉得那么无法理解,而现在如果搭配上蜘蛛说的这些就会变得豁然开朗,因为要保护住身体。不让任何人在他们的身体中掘走那块神的骨头。只为了这一个小小的保护,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做了那么多能够惊叹世人的努力。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想不开。难道,这只蜘蛛所说的藏在他们身体之中的那块骨头,其实就是他们的软肋。
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与蜘蛛第一次攻击是完全不同的力量,忽然在暗主额头开花,在感受到那种不可阻挡的,万钧之力的时候。暗主一瞬间想到,自己刚刚又上了一个当,就是这只蜘蛛的攻击能力,并不是像之前的那样虽然强大,但是绝对有办法可以破解,它的真实攻击其实是这样的凶悍而且无由绕过更加没办法摧毁。只不过,刚刚为了迷惑自己,故意隐藏了真实的实力。如果在力量上输了一只蜘蛛,还算是有情可原,说出去也不算是太过丢脸,但如果是在智慧上被这家伙耍弄不清,可真真的没有面子可言。而到了此时,暗主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去反抗,一味的想这些事情的原因是真的已经无法反抗。而且她的身体渐渐的有失去力气的感觉,应该是蜘蛛提到的那块上神的骨头碎片已经在撼动。如果自己丢了这块骨头,后果一定不堪,想象可能马上会变成一堆腐朽的白骨吧,要不然就是连那个过程也没有直接灰飞烟灭。
而恍惚间似乎听到有谁在说话,一开始的时候脑子并不清醒,听不到什么,但是后来大概是由于蜘蛛拿那块碎片的手暂停了动作的原因。她的听力在慢慢恢复,已经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快,这个男人声音中,让她熟悉的成分慢慢地攫住了她的思想。是巴伦王子,他终于追了上来。
暗主想睁开眼,看看事实到底是不是她所期许的那样,但,她现在视力非常的差,已经觉得是把眼睛睁到最大最大的程度了,但是真正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恍惚身影,仿佛只能看到巴伦王子挂在肋下的刀在晃。然后她自己很慢很慢地才反应出来,巴伦王子来这里跟蜘蛛这家伙对峙却根本没有动用兵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明巴王子也没有信心能够通过兵器来解决蜘蛛还是其他的?想的太多不仅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反而觉得脑袋因为越来越多东西的混为一谈开始头痛,而且是很痛的那种,于是她只能不得已的停止的思考,反正思考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不是她能够做出决定的状况。
很神奇的,这样一放松,相反很多事情又开始变得轻松起来,包括听到巴伦王子的声音。那可真是一种好听的声音,即使在现在这种时候,也能够在暗主混乱而且压力山大的脑海之中,被分析出来好听的成分,他在说,“无用的傀儡无论暗主还是你都已经做过,那有趣吗?那个不小心就会代替主子灰飞烟灭的身份真的是适合你们永永远远做下去的吗?也许你们从前是没有机会,但是现在有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要不要听听。”
“难怪我的主人从一开始就说,千万不要一个人听巴伦王子殿下说话,如果他要开口的话,就直接给他一刀!无论怎么样背信弃义或者是不讲规矩,也一定要做的,就是不让王子练下说话!”蜘蛛没完没了的感叹着。这可能是在最初就小瞧巴论王子的代价。因为它动作慢,所以听到了巴伦王子说的这些话又因为这些话像是长的触角一样不断地爬进它的耳朵,所以现在在它脑海之中生成的一些新想法,连它自己都感觉到恐怖。
“你也想在那种高压的奴役之中脱身而出吧,与其直接毁灭承装那种灵骨最好的身体,还不如把她当作你最忠心的礼物献给你的主人!那家伙正在巴望这样的礼物!”巴伦王子的声音充满着无法取代与积累之外的诱惑。“那时候暗主的作用就会一下子无比膨胀,甚至能够帮你解除你现在傀儡的身份,还你自由!反正你不是很清楚吗,那个人,那个在指使你不断干这个干那个的人,是要用你得到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把它取消的话,这些珍贵的东西就会为你所有!蜘蛛你不也是为了自由才给那家伙做牛做马的吗?但是这个做牛做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是头呢?如果你不改变的话,时间会一直继续下去,而一切都会是老样子。直到有一天你还沉浸在其中,而你的主人已经不在需要你。那时候才是他们对你最后的用心,怎么样把你们抛弃还不会引起任何麻烦,除了让你们变成灰烬,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不是我要把事情说得这么丑陋不堪,而是你可以自己想想其他更好的办法,或许还能提前给你的主子提个建议什么的!”
另一边,朵唯拉,向巴伦王子消失的方向凝视不停,良久之后忽然开口,是说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男人的,“行了,就装到这里吧,在地上躺着这么久,多不舒服,看到的事情不能全面,疑惑的东西问不出口,也该是时候出来打听打听,你闹不懂的这些事情。”说完这些,他转过身来看着地下的那个男人,刚刚她用手中的刀在这家伙身上劈了一刀,虽然用尽全力。不过有那两个影子在上面挡着,这家伙根本没有一点受伤。最开始,朵瑞拉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巴伦王子的刀,在高高挥起并反光的那一瞬,让朵唯拉看到了涂脂抹粉男人抖动的眼皮。这家伙很明显又是在耍把戏。如果不是现在,谜题重重,深雾纷乱,这男人少不得还有些用处的话。她真想顺他的意让他在这里一直躺下去。
躺在地上的身体,一开始说什么也不肯有动作,但是等了一会儿,因为听不到朵唯拉的声音,怀疑她已经离开了,又一个鲤鱼打挺地跳了起来。男人这么一蹦起来,看到朵唯拉正站在远处,认真的注视着他,忙不迭的想要重新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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