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族人如潮水般退去,这样一来,之前被他们紧裹着的巴伦王子的士兵失去钳制支撑力一个接一个从高处被扔下去,就像丢垃圾一样。随着扑通扑通声陆续响起。之后四下传来的声音,就只剩下巴伦王子手下,略微传出的呻吟声,再无其他。
黑暗雾气继续变浓,老者与巴伦王子依旧看不清彼此之间的情况。但是都能感觉到周遭情况的安静。巴伦王子他们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占据上风的老者的族人又忽然像这样潮水一样的退却了,于是在黑暗中他向老者发问,“他们这又是玩的哪出戏?为什么忽然这样走了!”
老者的声音里面饱含痛苦,被最爱的人误解,一生的靠近都是在远离,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到了现在老者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折磨,比任何肉体上的惩罚都更加严厉,“他们拿走了我的剑!他们刚刚有人在我的剑下受伤了!他们有过之前的试验之后会以绝对的保存实力为主,发现有人受伤就会立刻找到原因,然后尽一切努力想出解决的办法!如果没有想到的话,就会一直偃旗息鼓!”
巴伦王子怒力的回忆了一下老者说的那把剑,记忆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也许跟这些雾气有关,“那柄剑的作用很大吗?”
老者知道这个时候只能对巴伦王子说真话,他们也许是这世上最奇怪的敌人,他们的处境不允许他们在互相作对,而唯一的能够让它们实现他们心中愿望的办法,就是以直线的距离靠近,以不可思议的真诚互相扶持,“我只能说那绝对是取胜的关键!”
巴伦王子还没有完全理解老者的意思,自从知道法骨的厉害,他就一直认定那是解决任何难题的捷径,可现在从老者脸上分析的话,他的真诚并不假,这样一来就要知道法骨为什么没有进入选择的关键,“取胜的关键难道不是法骨吗?”
老者轻咳了一声,发生今天这种情况,他早就思考过,甚至是比这种更糟糕,也更复杂多变的情况,也都一一列在他的脑海,他深深的知道现在代价的种类一定跟他当年产生那种贪婪欲望时深深的激情一模一样,那些都是他应该受的,他本该无怨无悔的受罚,可那还不够,他要弥补,哪怕会再破碎一次也在所不惜,“法骨还是第二步,我得先把他们驯服,让他们能够安静静的听我说话,才能够让他们在恢复的理智中找到我说的对和错的区别点在哪里!我的族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会做太多的错误选择,这我太了解了!”
巴伦王子认可老者的说法,现在直接看向下一个麻烦,“好吧,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抢回那把剑,可是如果他们知道那东西厉害,马上把它弄的分解了怎么办!替代的办法也要想出来!”
老者的表情变得极度痛苦,肯定是现在他要说的事情,勾起了他从前的回忆,而那些记忆的碎片也一定锋利无比,所以才会让老者的表情单单是一个皱眉的动作就能感觉出他心里的鲜血淋漓,“应该没有那么快!那把剑绝对非同寻常,是当年歌魅答应送给我的礼物!是我这一生绝对无法擦干净的屈辱,但是我离不开它,因为那柄剑的剑身上收藏的无数能够恢复人类身体的法咒,只要合适的时间地点与温度,逝去的灵魂将重新回归,恢复完整的躯体,一切回到昨日重现之时!”
“你那把剑这么神乎其神的作用,你的那些族人也知道吗?”巴伦脸上的表情似乎觉得老者说的玄了一点,但是在他心里可一点都没有这样的想法。有些东西不用真的看到。只要有一个苗条,一切就能够推测。老者的仇恨就是他能够达到无限可能的最佳助力。
“他们的确对这把剑有所耳闻,但是现在存在于他们当中的,能对这把剑有深入了解的恐怕不多!而且它相当难以粉碎,需要法骨的配合,我在召唤族人灵魂的时候,会把这把剑彻底弄碎!而在那之前,要先把它高温焠烧一阵,时间大约是十天,我之所以会说他们无法破坏这柄剑,就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暂时没有准备这些条件!而且十天之内我们至少可以冲进去!”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者的目光变得黯淡,那个要冲进去夺回他的宝剑地方,他暂时还参不透。因为一切都变了。他能想到的风格。完全被他的族人摒弃。这也是一种奇怪的痛。被最亲的人彻彻底底的防备着!“我要先把这句话说在前面,我不能提供,给你们一点点帮助!我已经完全猜不透他们的想法。他们所有的布置,所有的行动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超越我的认知,防对我的猜测!他们对我展开了严防死守!相对于那些真正的超人,他们更恨的是我。”
望着老者那张痛苦的脸,巴伦王子开始出神,不知所踪的剑,不知所踪的人。不去找,那把剑自己跳出来的机会很小!可对于巴伦王子他们来说,现在的四面碰壁无路可走根本不是绝境,他们本质上是还有一张王牌的。巴伦把目光转向老者,说到者能够成为王牌,不是现在,而是要看到他从前的身世。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他一心一意的想要报仇,对于活下来的事情思考的并不多,可是却成功穿越千年,这里面应该不只是他的心愿使然,更有某些人在帮他。
纵使这个帮助并不是出于好意,但是确实做到了。所以他们现在可以借住的王牌就是毁掉老者。
巴伦王子的目光一改变,老者就察觉到了。
他们两个人在朔朔闪动的奇怪光影之中对望。无声的眼神在搅动着某种未知的存在!
巴伦完子已经越来越肯定自己的判断。那些东西,那些转眼就消失的东西,能够藏身的地方,一定是那个造成现在一切事情的人事先安排好的地方,也是最最保险的地方,而那样的地方无论如何无论怎么去想,有些只有一个,就是被那家伙不止一次视为收藏宝囊的地方,也就是老者的身体本身。问题好像缩小了,但其实也是变大了,老者已经除去了身上多余的灵魂的存在,这大家有目共睹,那把剑根本禁不住老者的自查,它如果存在一定会有痕迹。那么现在没有痕迹的原因是什么,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有答案!好像怎么都说不通。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被古怪时空拉得扭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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