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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傲雪这几天有点不舒服,不宜远行。欧楚阳便单独前往宁海城,做他的“小买卖”。
“路上小心,早去早回。”梅傲雪想是一个送丈夫出门远行的贤妻一般,仔细的叮嘱一番,“过两天就是七月初七,乾元坤玉两宗论剑之期了,你可别错过了。”
“两宗论剑跟咱师叔辈的又没关系,错不错过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关系,跟你……那可就说不准了。”梅傲雪乜了欧楚阳一眼,“坤玉宗弟子各个国色天香剑法超群,说不定呀……我还没进你欧家的门,你就先娶上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了呢。”
“师姐你这说的什么话?莫非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明白师弟我的一片痴心么?”欧楚阳郑重其事的说道:“别的女子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能有师姐这么有钱么……”
“滚蛋!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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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城一如既往的热闹,这里地处宁州燕州交界之处的咽喉要道,又是整个宁州北部最大的天然良港,南来北往的人们川流不息,带来了无限的商机。
靠近西门的一处空地上,有人摆了一个小摊。摊位上放着六把宝剑,旁边竖着一块牌子,写道:跳楼甩卖,仅此一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自然是专门跑来卖剑的欧楚阳了。欧楚阳没有委托乾元剑行帮他卖剑,虽然这样既省事又能卖出更好的价格,但是欧楚阳不想让这六把剑跟乾元宗扯上关系,所以就自己摆了个摊,打算低价甩掉了事。
“什么人在这乱摆摊?”顾客还没上门,倒先招来了“城管”。
欧楚阳看着面前五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仆役,暗暗好笑。
这五人估计是宁海城主的手下。强龙不压地头蛇,欧楚阳也不想招惹是非,便说了句:“我卖掉这几把剑就走。”
“这是你想卖就卖就地方吗?占道经营,影响市容市貌。按规矩,先收了你的摊子,自己到城主府来交罚款吧。”领头的那名仆役伸手就去拿摊子上的宝剑。
欧楚阳更乐了,这城主该不会也是穿越而来的吧,这套路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
不过,欧楚阳可不是无钱无势无证经营的小摊小贩,在这个世界,他也算得上是特权阶层,当下冷喝一声,“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你……”那名仆役一惊,抬头看见欧楚阳好整以暇的抱着一柄精美华贵的宝剑,神色不善的看着他,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小的瞎了眼……没想到剑主大人您亲自摆……亲自……亲……”
这仆役“亲”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欧楚阳这种行为。堂堂剑主,哪有站在大街上摆摊的啊?他巡了十几年的街,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怪事,所以才冒冒失失的将欧楚阳当成了一个不懂规矩的外来商贩。
要是他刚刚手快一点,拿起了摊子上的宝剑。欧楚阳一剑斩了他的双手,城主大人也没法替他出头。毕竟他犯了僭越之罪,走到哪里都是砍手的罪名。
欧楚阳又说道:“我身上宝剑太多,闲得无聊卖几把出去,行不行?”
“行行行,当然行!剑主大人您请便,小的就不耽误您了……”这几名仆役说着便连滚带爬的溜走了,收税的话头提也不敢提。这名剑主行事古怪,手里那柄剑看上去比城主大人的佩剑还要名贵,惹毛了他,搞不好死了也白死,抚恤金都未必拿得到,还收个锤子的税哦……
“这把剑是要卖的吗?”一名青衣中年人,指着流云剑问道。
“是的。”
“我可以先看看吗?”
“可以。”
得到了欧楚阳的许可,青衣中年人才拿起流云剑,轻轻拔剑出鞘,“流云……这把剑怎么卖?”
“跳楼甩卖,五百。”
“好,我买了。”青衣中年人爽快的掏出晶石。
欧楚阳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难道是他报价太低?
青衣中年人付清了晶石,拿着流云剑转身就走,一句多话也没有,好像生怕欧楚阳反悔一样。
青衣中年人刚走不久,第二个顾客就跟着上门了。
“这五把剑都是要卖的吗?”
“是的。”
“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
欧楚阳又学到了一个规矩:剑主的剑即使自己不用了,拿出来卖,也必须先征得同意之后,才能拿起来看。
“这五把剑我都要了,你开个价吧。”
左家垅五虎之中,老大的剑是绝品匠器,价值在两千左右。其他四虎的剑和欧楚阳的流云剑都是珍品匠器,低了一个品阶,价值差了好几倍。原本这五把剑,欧楚阳觉得能卖个三千五就很满足了,但是有了前一个青衣人的教训,他便报了个高价:“五千。”
“一把绝品匠器、四把珍品匠器,五千可不便宜。”
欧楚阳正想打个折,这买主一咬牙,“五千就五千,我买了。”
呃……今天还真是个做买卖的好日子啊……怎么我喊多少别人就给多少……
买卖做的太顺利,大大超出了欧楚阳的预计,多出了大半天的空余时间。他也没急着赶回宗门,这宁海城都来了两趟,正好趁机逛逛,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小二,随便整两个精致的小菜,再来壶好酒。”欧楚阳走进城中心一座最为豪华的酒楼。
“得嘞!剑主大人您楼上请。”店小二的眼力决定了他寿命的长短,一看见欧楚阳手中华贵的楚阳剑,就知道这是个万万不能得罪的主儿。
店小二极其殷勤的躬身带路,引着欧楚阳步入二楼临窗的雅座,又用肩头的白毛巾仔细的擦拭了座椅,才请欧楚阳入座。
过不多时,小二便端上来酒菜,“剑主大人,这是小店特供三十年陈酿的宁州状元红,您请慢用。”
欧楚阳一边吃着酒菜,一边看着窗外的街景,耳朵却仔细倾听着隔壁几桌的谈话:
“张兄今日怎么只顾着喝闷酒?”
“唉!自从犬子得了那怪病,我这日子……唉!简直没法说……”
“张兄世代都居住在这宁海城中,难道没听说过宁海神医宁一指么?”
“当然听说过,而且也带着犬子去瞧过了。”
“神医怎么说?”
“怎么说?嘿!人都说咱剑主心狠,一言不合就拿剑砍人,却不知道那宁一指更狠,他那是拿着杀猪刀宰人呐!”
“此话怎讲?”
“我带着小儿去请他诊治,他一指头戳在小儿脉门上,不过三息时间,便竖起指头对我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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