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电光马上要刺中夏文杰的脖颈时,后者的身形突然向旁一倒,直接躺卧在后车座上。
耳轮中就听沙的一声,电光在他头上掠过,狠狠撞击到车窗上,随着咔嚓的脆响声,出租车的车窗应声而碎,整面车窗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
这时再看,原来是司机的拳头击中车窗,另外在他的手指上不知何时已套上一副指虎,露在外面的一端并不是平的,而是带着锋利的刀刃。
如果他这一拳是打中夏文杰的脖颈,后者的喉咙就得被指虎的锋芒所割断。
暗叫一声好险,原本趴伏在车座上的夏文杰猛的挺直身躯,在对方要收回拳头的一瞬间,他出手如电,把对方的手腕一把扣住,他两眼闪现出亮得骇人的精光,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那名司机,凝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他话音才刚落,就听身侧哗啦一声脆响,原本布满裂纹的车窗碎成无数块小颗粒,如雪片一般散落下来。
与此同时,从车窗外恶狠狠捅进来一把长刀,长刀的锋芒直取夏文杰的脖侧。
夏文杰反应也快,身子急忙向后倚靠,沙,钢刀的刀身几乎是贴在他的鼻尖在他的面前呼啸而过。心里咒骂一声,夏文杰快速地抬起另只手,向前探出,嘭的一声,对方持刀的手腕也被他抓住,他下意识地扭头向车窗外观瞧,一名身穿夹克的大汉就站在车门的外面。
没等他发难,另一侧的车门嘭的一声被人拉开,紧接着,另一名身穿夹克的大汉毛腰钻进车内,看见里面的夏文杰,二话不说,持刀就捅。
夏文杰来不及细想,扣住持刀大汉手腕的手用力向回一拉,车外的那名大汉受力,身子不由自主地狠狠撞到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趁此机会,夏文杰一边向车门靠去,一边提起腿来,向外横扫,当啷,他的脚尖刚好扫在另一侧刺来的那把钢刀的刀身,使其刺偏方向。
沙!钢刀没有刺中夏文杰,倒是把椅背划开一条半尺多长的大口子。
不给对方收刀的机会,夏文杰的身子几乎是躺在车椅上,提腿顺势向外一蹬,鞋底正踹在钻进车内的那名大汉的面门。
啪!这一脚踹得结实,那名大汉发出嗷的一声怪叫,刚刚钻进车内的身子被夏文杰硬生生地蹬了出去,落到车外,又向一旁翻滚出好远才停下来。
开车的司机没想到夏文杰如此难缠,己方三个人,两把钢刀一副指虎,齐齐发难,竟然连伤都没伤到他。
司机暗暗咬牙,扭转回身,跪在驾驶座上,虽然他带着指虎的手腕被夏文杰扣住,但另只手可是闲着的,他猛然抡起拳头,对准夏文杰的门面连续出拳。他第一拳打中夏文杰的脑门,第二拳打中他的脸颊,当他打出第三拳的时候,夏文杰终于反应过来,他的双手正扣住两名大汉的手腕,无法使用,他只能尽力收缩胳膊,用手臂把自己的头部保护住。
嘭、嘭、嘭!司机探着身子,向后车座上的夏文杰连续挥拳,拳锋打在夏文杰的胳膊上,劈啪作响。
司机一口气打出十多拳,当他前力耗尽又后劲不足的时候,夏文杰瞅准机会,轮腿一脚,横扫在司机的额头上。
后者闷哼一声,身体后仰,嘭的一下背后狠狠撞到方向盘,他还没来得急缓回这口气,夏文杰突然发力,扣着他手腕的手掌全力向回一拉,司机受他的拉扯之力,又一头向夏文杰反扑过来。
夏文杰早已蓄足了力气,在司机扑向他的同时,他的脑袋也随之用力向前顶撞过去。啪!他二人的脑门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即便夏文杰是早有准备又主动出击的一方,但也被反作用力撞得头昏脑涨,眼前冒出一串金星。
那名司机就更不用说了,额头被撞开个大口子,鲜血流淌下来,目光呆滞眼神涣散,瘫软在车内半晌爬不起来。
夏文杰甩了甩混浆浆的脑袋,看到司机瘫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意识,夏文杰哪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他终于放开司机的手腕,抡起拳头,劈头盖脸的向下猛砸。啪、啪、啪!他的拳头抡打下来,可谓是拳拳见血,只眨眼的工夫,司机的脑袋就像个血葫芦似的,全是鲜血。
站在车外的那名大汉见状脸色顿变,他想抽回持刀的手臂,但夏文杰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眼看着同伴被对方打得口鼻窜血,面无全非,那名大汉也急了,他另只手在腰间一摸,快速地把腰带抽了出来,紧接着,他探身形把腰带横到夏文杰的脖颈前,后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汉在车外突然发力。他用腰带死死勒着夏文杰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力气,硬是把夏文杰从车内顺着车窗硬拽出来。
噗通!被腰带勒到车外的夏文杰重重摔落在地,他扣着大汉手腕的手掌也随之松开。
持刀的手臂终于可以自由活动,大汉想都没想,举起钢刀,对准到地的夏文杰恶狠狠地劈砍下去。
咔嚓!就在钢刀马上要砍中夏文杰的时候,后者的身子仿佛皮球一般向旁轱辘出去,大汉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没有砍中他,倒是把柏油马路砍出一条长长的刀印。
轱辘出去的夏文杰连续翻滚,直至退到两三米开外的地方,他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形。
一番打斗下来,夏文杰也挨了好几记老拳,尤其是刚才他和司机头对头的碰撞,让他到现在都感觉头重脚轻,仿佛脚下是踩在厚厚的棉花上。
夏文杰眯缝着眼睛,默默凝视着对方。两名穿着夹克的大汉并肩而站,另一名西装大汉则把满脸是血的司机从出租车里搀扶出来,缓了好一会,他名司机才算恢复些神智,他气急败坏地用指虎狠狠捶打着车体,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抹,他不抹还好点,这一抹,彻底变成了大红脸。他喘息着走到两名同伴的身边,与他俩站到一起,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落在夏文杰身上,他们看着他的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
在刚才的打斗中对方可是下了死手的,大有不把自己置于死地不罢休的架势!夏文杰暗叹口气,他提起双手,自然而然地放到腰间,一字一顿地说道:“请问各位,我们之间有仇吗?”看着话,他的目光低垂,落在几名大汉的手臂上,和那名司机一样,他们的手臂上也都刺着九头蛇的图案。
他继续说道:“想必几位都是小龙帮的兄弟吧,不过小龙帮已经是十年前的帮派了,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和各位之间又能有什么仇。”
这时候,那名身穿西装的大汉从出租车的另一侧走出来,他来到出租车的后备箱处,站定,接着,不紧不慢地把西装的扣子一一解开,最后将西装外套脱掉。
等他脱掉外面的西装,夏文杰这才看到,他的腰间还别着两把钢斧。那名大汉面无表情地将两把钢斧抽出来,提在手中。钢斧并不长,只有一尺左右,也不大,平日里带在身上,用外套一遮挡,任谁都看不出来端倪,不过钢斧的斧柄和斧头都是精钢打制而成,连为一体,如果它是实心的,那么这两把短钢斧的分量也不会太轻。
大汉双手倒提着钢斧,又扭了扭脖子,颈骨发出嘎嘎的脆响声,紧接着,他迈步向夏文杰走了过去。
看到对方直奔自己而来,夏文杰自然而然地向后小退了半步,他再次问道:“就算你们是来杀我的,也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夏文杰,你自己做过的事,还需要问我们吗?”那名大汉冷眼凝视着夏文杰,随着他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大汉的步伐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快。
当他距离夏文杰已不足三步的时候,他的身形突然弹跳而起,人还在半空中,手臂已猛的向下挥去,就见一道电光从他手中飞射出来,由上而下的直奔夏文杰的眉心。
太快了,而且二人的距离又太近,夏文杰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完全是来自身体自身的条件反射,向旁稍微侧了侧。
耳轮中就听嗡的一声,那名大汉在半空中抛出去的一把钢斧几乎是贴着夏文杰头侧掠过,斧刃将夏文杰鬓角上方的头发都削掉一缕,如果钢斧再稍微低一点的话,就得把他的耳朵切下来。
嘭!钢斧落地,其力道之大,斧头的锋芒都已嵌入柏油马路上,钢斧插在路中,立而不倒。
夏文杰心头一震,暗叫一声此人好厉害啊!只见那名大汉落地后三步并成两步,窜到夏文杰的面前,二话不说,抡斧就劈。夏文杰不敢抵其锋芒,急忙抽身而退。
在他退开的同时,大汉又向前迈出一大步,一走一过之间,将插在地面上的钢斧拔出来,他双手持双斧,就如同旋风似的追到夏文杰的近前,双斧齐出,一上一下,分取夏文杰的脖颈和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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