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内伤是骗人的,可是这男人现在受伤,郝贝能做的,也只能是忍呀忍呀,觉得自己都变成忍者神龟了一样。
她所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天开始,她虽然没有沈碧城的任何消息,但是裴靖东却是连沈碧城醒来说几句话的事儿都是一清二楚的。
孩子样和宁馨只在这儿呆了两天,第三天就让展翼送回南华了。
这一天,郝贝依然是在夜里去守着裴靖东,跟他说说自己一天都做了什么之类的,时间过的倒也是很快。
三天的时间,她在时,他就没有睁开过一次眼。
却在这天早上,睁眼了,看着郝贝,十分淡漠的说了句:“你去休息吧,你的诚意我感觉到了。”
郝贝惊喜的看着他:“我跟你说,我跟你说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裴靖东说罢就让她去休息。
郝贝熬了一夜,本来是困了,可是这男人终于不生气了,她有些小兴奋的睡不着了。
“呜呜呜,你终于理我了,我睡不着怎么办?”
裴靖东听郝贝这样说时,当下就想乐,可是还是忍住了,表情严肃的问她:“你不困?”他听她嘀咕了一夜这会儿都困了的。
郝贝困呀,那能不困,指着边上的陪护床,怯生生的说:“那我睡这儿,看着你睡可以吗?”
裴靖东唇角轻扬,没有反对。
郝贝喜滋滋的趴到陪护病床上,一双杏眸水亮亮的,全都是喜悦。
宁馨说的对,功夫不怕有心人,时间久了,再大的气也能给他磨小了磨平了。
这不,才三天而已,这男人就不生气了。
裴靖东侧看着小妻子睡着的小模样,拧起的眉心终于舒展了。
撑了三天,都快憋死他了,是不是可以稍稍的放松一点了,僵着不理她,想让她知道自己的错,可是天知道,每天夜里,她偷亲他时,他多想回吻回去。
郝贝睡着后,柳晴晴和方槐才过来。
推了裴靖东去做检查,一个小时后回来,郝贝还在睡觉,方槐在等检查结果。
裴靖东却突然脸色一白,柳晴晴察觉出异样来,赶紧过去问:“姐夫,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裴靖东眸光锐利,盯着柳晴晴喝了一声:“出去!叫方槐过来。”
柳晴晴让他这样的冷冽的神情吓住了,不敢上前,只得去叫方槐过来。
方槐很快就来了,裴靖东却说:“你把郝贝抱隔壁去睡,嗯,给她滴点安眠成份的营养液,她这几天没休息好。”
方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裴靖东这样清晰明了的意思,他还是懂的,心想难道是展翼那边发现了沈碧城的什么动向不成?
于是快速的把郝贝抱到对面的病房里,又亲自给郝贝扎上了静脉注射的营养液。
郝贝被方槐这一扎还醒了,但方槐说她有点虚,需要补充点体力,不然没有精力照顾裴靖东。
郝贝想着方槐就算不喜欢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使坏吧,于是就没反对。
却不知,她这一觉醒来,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郝贝醒来后,就觉得通体舒畅,睡饱了的感觉精神头极好。
有护士看她醒来,还特意的给她量了下体温。
郝贝莫名奇妙的想着自己又没病,这是做什么呀?
然后就听护士说:“郝小姐,你睡了三天了,再不醒来,我们都该着急了。”
神马,睡三天了?
郝贝惊呆了!
她怎么能睡这么久?
揉眼再揉眼,而后拿起床头上的手机看,已经是五月一号了。
果真是睡了三天,想到睡着前,方槐那贱人给她扎的营养液,八成是那里出了问题的。
赶紧爬起来就往对门去,边推门边说:“裴靖东,我跟你说……”
推开门却是一愣。
病房里睡着一个男人,可却不是裴靖东。
睡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有些瘦,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病号服,肩膀处裹着纱布,想来是受了重伤的。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同时问出声,年轻男子失笑:“噢,小姐,你是不是来找先前住这儿的病号吧,他出院了,我才住进来了。”
“你说他出院了,不可能。”郝贝惊叫着,裴靖东出院了,她怎么不知道。
年轻男子无奈的耸肩:“是真的,我还知道,他是这次的救灾英雄,南华管制区武警支队的大队长。”
这男子说他也是这次救灾的军人之一,受了伤,本来是普通病房住的。
三天前,却被通知有腾出来的高干病房,又得知这病房是自己的偶像住过的,那简直是高兴坏了。
郝贝不相信,跑去问医生问护士,每一个人都说的相同的话,就是裴靖东已经出院了。
郝贝不信,大声的质问医生,裴靖东那么重的伤,怎么出院了。
医生被逼的没办法,只好让护士带她去看出院记录。
那出院记录上,有裴靖东亲笔签的名字,并嘱明是自行要求出院,一旦有事跟院方无关的免责声明。
到此,郝贝才算是信了裴靖东出院的消息。
郝贝站在D市军总的大门口处,接受不了这突来的消息。
她打电话给裴靖东,是无法接通;打给展翼,也是无法接通。
只能打给宁馨,宁馨却是一无所知。
郝贝在这儿守了三天,几乎把这间医院的所有病房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裴靖东的身影。
让宁馨帮忙找方槐或展翼,打军线都找不到人。
到五月四号的时候,郝贝不得不坐上回南华的飞机,直飞南华。
回到碧水园,孩子们和宁馨都在,却没有裴靖东,也没有展翼。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郝贝从最初的不能接受,到现在的麻木,终于在五月底的时候,宁馨接到了展翼的电话。
说是他跟首长在出任务,可能短时间都不会回南华,把宁馨的这个差无限期的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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