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李花都恨不得长个翅膀直接飞京都去的,可你知道刘秋蔓个戳货,买的是什么票吗?
火车票啊喂,还是个站票。
买了票,这姑娘手里提着两个马扎子,回病房去接陆李花。
陆李花一听买的火车票,气得又一阵心塞。
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打了车就往机场去。
刘秋蔓这傻大姐,还傻傻的跟司机说:“应该是去火车站。”
“机场,我说去机场!”陆李花实是在被这儿媳妇给气得想死了。
这都都什么时候了,争分夺秒的时间,还去买劳什子的火车票啊,再说了,她这身体,你让她坐十多个小时的无座的火车,那是去救儿子呢,还是要她命呢!
所以到了机场又是现买的票,直接飞京都了。
京都,XX管制区医院的裴靖东病房里。
这儿现在俨然就成了一间小型的办公室,不光有病床,还有一张从护士办借过来的办公桌。
桌子放在病床边上,上面摞了厚厚的文件。
病床上坐着的裴靖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展翼从外面走进来,把手中的一份文件递过去:“哥,刚拿到的,你看看……”
裴靖东抬头,接了过来,动手去翻。
南华直飞京都——乘客信息表。
一页页的翻过去,拢起的眉头越来越紧,没看完呢就抬眸问:“火车站那边,你调出来了吗?”
展翼挠了下短发,火车站那个,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不好调来啊,所以还没……
如实的说了,本以为他哥得骂他办事不利的。
不曾想裴靖东却是点头说了句:“不用了。”因为看到那两个自己想看到的名字在乘客信息表里,所以就不用火车站的那些信息了。
展翼诧异的看过去,实在想不明白,他哥要这些做什么,这跟他们目前的工作有关系吗?
“哥,我嫂子……”展翼实在很着急,郝贝让抓了啊,他哥还这么淡定,这一点也不科学好不好!
裴靖东看过去,很平静的说:“我知道。”
展翼又是急的挠了下头发,开口道:“哥,我知道你生我嫂子气,可是你知道我嫂子那人就那样的,她就一小孩一样,不懂事,你别跟她生气啊……”
展翼都要被自己给说醉了,明明裴靖东才是他哥,郝贝只是个嫂子,那就是外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展翼就是愿意为郝贝说话,真心觉得郝贝好。
裴靖东则是疑惑的打量着展翼:“你说完了吗?”
展翼点头,裴靖东也点头:“说完了就走吧,这里不适合你久待。”
“哥……”展翼拉着尾腔,想说,你真不管我嫂子了啊?
啪——
裴靖东一把摔了手中的文件,剜向展翼的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飞刀。
“展翼,郝贝是我老婆!”
重重的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怒意不昭而示。
展翼吓得缩了下身子,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他看到了他哥眼中的冽然杀意。
挥着手赶紧解释:“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那是我嫂子的,我只喜欢宁馨的。”
“滚!”裴靖东怒吼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寒意。
“好,我走我走,哥,那你就是生我嫂子气,也得想想小瑜和小曦离不开她的。”
展翼可真算得上中国好小叔了,就算这种情况下,也不忘记给郝贝刷个好分的。
砰——
门关,文件顺着门板散落了一地。
裴靖东坐在病床上,看着让他摔过去的凌乱的文件,伸手捏了捏眉心骨,太阳穴也跟着突突突的狂跳着,心里更像是有一座火山,就等着寻一个出口,让那火苗子喷出来,才会舒服一点的!
砰——
霹雳啪啦的响声自病房里传出。
没一会儿,裴靖东站在病房门口,展翼又苦哈哈的凑上去:“哥……”
没敢走啊,谁听了那动静,还能心大的走掉,那就不是兄弟,是仇人了。
裴靖东就知道展翼没走,指了指屋里,吩咐道:“我回来前,收拾好。”
展翼瞥一眼屋子,快愁哭了,我哥啊,你这得是多记恨小弟啊,把这屋子糟蹋成这样。
裴靖东走了,袁嘉邈过来了。
袁嘉邈这两天经常过来找裴靖东吵架。
看这一室的狼藉,就傻眼了。
这是怎么了?
“展小翼,你那渣男哥呢?”
渣男这个词儿是袁嘉邈给裴靖东的代名词,叫了两天就顺口极了。
展翼开始还会跟袁嘉邈掐起来,这会儿早就懒得掐了,掐什么掐啊,这袁嘉邈就是个神经病!
你知道这神经病一天最少来个十次八次的吧,没错就是最少来十次八次的,来的次数多了,那就是一二十次的。
来了就骂裴靖东,裴靖东也不理他,他骂两句走了,过一会儿又回来骂就这样的。
这不,一个小时前才来过,这会儿又过来。
所以展翼也是懒得理了。
“喂,我问你话呢?”袁嘉邈越过一室狼藉,走到展翼跟前,蹲下身来,看着展翼说话。
展翼白了他一眼,继续擦地板。
袁嘉邈就话多的跟只麻雀一样,还在问。
展翼这个烦的哟,抹布一甩指着这屋子道:“你要想知道答案,把这屋子给我收拾好了,我就告诉你。”
袁嘉邈也是个脑抽的,这两天就特别的不正常。
这个不正常,不光是别人说的,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正常,你知道他这两天心里特别的亢奋,就是那种随时都想唱歌,身体里好像有无尽的热情,却又不知道这些热情该怎么发挥出来的那种感觉。
简直糟糕透了,所以他每天都来骂骂裴靖东释放下心中的热情。
所以这会儿展翼这样说,他还真动手收拾了起来。
大少爷一个,几时做过些活了,就是那几年自己在外面生活,家里也没少他钱花的,还真是第一次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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