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终于抬头对上秦立国的眼晴,想说什么,最后败下阵来,乖乖的说了句:“知道了。”动手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宁馨本来是要帮着收拾的,被秦立国一个冰刀眼给制止住了。
倒是秦立国自己帮着给收拾进了厨房,站在跟郝贝平齐的位置一起洗碗。
边洗边跟郝贝说着话。
“明天你那儿也不要去,把时间空出来一下。”
郝贝木讷的恩了一声,不愿意多说话,更不想问有什么事儿……
可秦立国却是告诉她:“明天我陪你去一趟民政局。”
郝贝又是哦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想去民政局要干嘛这个问题。
宁馨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那对父女俩,也是跟着叹气,她知道郝贝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她却不能解释……
另一边,苏韵叨叨的把裴靖东好一通的数落。
“你是怎么给人当爸的啊,那个叫什么的,张荷是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你是上当没够是吧,以前柳晴晴是怎么对小瑜的,你忘记了是吧,还找个对你有想法的女人照顾孩子,你就不怕那天把孩子们给折磨死了的啊!”
苏韵这是听说了孩子们进医院的事情,前几天她有个学术会议去了外省,回来后在医院里遇上顾竞然才知道,小曦都住院了。
这不,就赶紧的过来了,水泡已经下去了,烫伤处也结了疤,问孩子,说疼不,孩子说不疼,现在就在长肉了,有点痒痒,总是想挠。
好在这孩子听话,有毅力,再痒也没有抓的,要是抓了,少不得得留下下疤痕的。
就这好了之后,你看吧,肯定得落疤,这得亏是个男孩儿,要是个女孩子,胳膊上这么一大块,得多难看啊,可就是男孩子也不行啊,以后不穿短袖啊!
“二婶,你别说了,说的我头疼!”裴靖东听不下了,什么疤不疤的,就一小子,大老爷们的,身上没点疤能行吗?
“你还头疼呢,你也有脸头疼的,我跟你说,你赶紧的跟那个叫张荷的什么的散了……”苏韵真是气不打一出来,看着裴靖东都不顺眼了。
裴靖东抚额解释着:“二婶,我跟郝贝还没有离婚!”
苏韵接话着:“没离就赶紧的离!”说完才怔住,而后诧异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裴靖东又重复了一遍。
苏韵这才听清了,赶紧问:“这是怎么会事儿?那你跟那个张荷又是怎么会事儿?”
裴靖东苦笑了下,能是怎么会事儿,作戏罢了。
话说在云南的时候,真是让郝贝给逼急了的,他知道郝贝跟方桦没有什么的,他也真不是那样不通情理,可是既然郝贝想做这件事,那他就让她做的无忧无虑一点也好。
正愁着怎么样才可以让她放心放手去做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新年祝福的短信。
是张荷发来的。
看结尾处的署名,裴靖东从脑海里扒拉出张荷这个人,似乎是郝贝在医院认识的朋友,是个护士……
他收这个叫张荷的短信,可不是第一次了。
隔三差五的总是有这么一条短信,内容都是祝福类的,或是什么温馨提示类的,无非就是关心的话语。
让人查了张荷的资料,看到履历表上事件后,他才终于想起来张荷是谁。
如此便明白了这姑娘的心思。
打了个电话,让张荷过去云南,陪着他演一场戏的。
他没那么高尚,当时完全就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要么郝贝甩开方桦,跟他在一起,他就不会让郝贝再参与到任务当中,那怕是当个背景的角色,他也不允许。
要么就是郝贝选择了方桦,那么他就让郝贝死心,完全的死心,专心的去应付方家的人。
其实这两种可能,他更倾向于前者,但郝贝的选择却是后者。
就算是做红也得做全套吧,更何况还有假戏成真这个词儿呢。
相处下去,也觉得张荷这人还不错,说实话,活到他这份上,要是死了什么的,最牵挂就是两个孩子,张荷对他的感情,他不是看不到,而是想着,留了张荷在,最起码,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两个孩子不至于无依无靠的。
他一直觉得张荷是跟柳晴晴不同的,但其实还是失望了,那些小把戏玩的,完全就跟当初的柳晴晴有得一拼了。
当然,他是不可能跟张荷领结婚证的,想都没有想过,要不然也不会现在才知道他跟郝贝并没有离婚。
苏韵听罢狠捶了一记裴靖东问:“那你到底跟这个叫张荷的到什么地步了?”
裴靖东抿唇,不悦的皱眉:“二婶,现在的重点是我跟郝贝没有离婚啊!”
苏韵送了个大白眼给他:“没离也得离不是吗?”
裴靖东惊讶的看着苏韵问:“你怎么知道?”
苏韵抚额,这还用问吗?郝贝是秦立国的亲生女儿这个事实出来,你还期望着郝贝能跟你在一起吗?
拍拍裴靖东的肩头安慰着:“别作白日梦了,醒醒吧。”
苏韵还是很了解秦立国的,可以说秦立国表面看上去温和,可是你说一个人怎么能温和一辈子,没有一点点脾气,那完全就不可能,以苏韵来看,现在的秦立国,才是秦立国的本色演出吧。
秦立国很护犊子,还很黑。
苏韵还记得,当年在队里时发生过一件事儿。
当进丁柔还不是秦立国的妻子,连女朋友都不是。
有个男队员就看上丁柔了。
那哥们也搞逗,天天写情书,你说情书你都写了,还害羞什么啊,不敢亲自送到丁柔手里。
然后托人送的。
托的人是谁?
正好是秦立国。
结果,这哥们在写了一个月情书后,问秦立国效果如何?
秦立国跟人家说效果很好。
最后在一次队里小聚会的时候,大家伙都喝多了,这哥们也是有准备的,但不知道怎么会事,丁柔居然被临时留在队里值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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