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却是拽住郝贝的手要求着:“你陪我去吧,咱俩还能说说话,我跟他说什么话啊。”
最终是郝贝陪着出门的,临出门前,裴靖东才说道:“展翼在外面,他送你们去,小姨,你有什么想法,要学会告诉展翼,他是你儿子,也是我弟,我了解他,他是因为太在乎你,觉得你在江穆那儿受了委屈,才会不想让你和江穆在一起的。”
有了裴靖东的开解,出门看到展翼时,裴雅就笑眯眯的走过去,给了展翼一个大大的拥抱,并扳着展翼的脑袋,拉低了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记,夸赞道:“儿子,谢谢你。”
展翼傻傻的站在那里直发笑,还伸手摸了一下额头被亲的位置,竟然比和宁馨接吻时都让他心生悸动,看着郝贝的眼神都发软了,等郝贝走过来时,一伸手就把郝贝给抱在了怀里,就差没扳着郝贝的脑袋也亲一记的说着:“嫂子,谢谢你。”
郝贝呵呵的笑着,坐上了车,看着裴雅一脸轻松的神色,再看展翼也是一脸愉悦,心情也是说不出来的好。
不过到医院后,就不太美妙了,遇上了顾竞然,顾竞然在接个急诊,市内有一起车祸,急诊那边人不够用了,她就主动过来帮忙,只有忙起来的时候,她才会觉得时间过的快一点。
看到郝贝的时候,只是点了下头,便继续忙了起来,把伤者从救护车上拉下来的时候,用力过猛,自己居然一头栽到了担架上,还压着伤者受伤的腿了。
“顾医生,顾医生……”身边的护士赶紧扶了她一把,并说着:“顾医生,你这样连值几个大夜班熬不住的,回去休息下吧。”护士们也是觉得顾竞然是不要命了的,你要再喜欢这工作,也不用一直这样熬着吧,最近就是熬的太狠了,几乎二十四小时就见顾医生在医院,哪个科室忙,她就去帮忙,看这样是身体受不住的了。
顾竞然的头一阵的晕,推开护士,让护士去忙,不用管她。
郝贝看到了,就没法陪裴雅上去了,走过去扶着顾竞然问:“顾医生,你没事吧。”顾竞然看到是郝贝后,身子一软,算是寻了一个支撑点的,指着一边的长椅跟郝贝说:“你扶我过去坐一会儿吧。”
郝贝看了下裴雅和展翼,跟他们说自己就不上去了,在这里等他们,便扶着顾竞然过去坐下了。
刚坐下顾竞然就捏着眉心处,使劲的捏着,就几下眉心都发黑红色了,郝贝这才注意到顾竞然的嘴角都起了火燎泡了的,也没多长时间没见她,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小心的问着:“竟然姐,你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顾竞然恩了一下,口有点干,坐在这儿身子就直发飘,开口让郝贝扶她回办公室。
郝贝扶着顾竞然到了办公室,顾竞然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指着办公桌跟郝贝说:“里面有吃的,你给我弄点,我快不行了。”不是撑不住的话,她是不会让郝贝去做她做这些的,这真就是撑不下去的了。
郝贝赶紧去给拿吃的,打开一看,全是巧克力之类的,各种形状的都有,每一个都用不同颜色的彩纸包裹着,有星星造形的,月亮造型的,还有心形的……
顾竞然吃了两块巧克力,接过郝贝递来的水杯,一口气喝干了,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郝贝看她这样就忍不住的问:“你值了很多夜班么?”
顾竞然点点头,让郝贝坐下说话,她睡不着,每天都是噩梦连连的睡不着觉,而且感情上最近也是不顺心,跟顾亦北闹矛盾了,顾亦北去C市已经有段时间了,走这么久一个电话没打过来,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她发过几个短信,却没有任何回复。
当然,这些顾竞然是不会告诉郝贝的,说只是问郝贝怎么又来医院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郝贝被这么问的时候,其实是有点想问问顾竞然,她为什么总是做那样奇怪的梦?那些梦她对别人是说不出来的,对着顾竞然她是没有一点压力的,因为顾竞然是她的心理医生啊,对着医生要是她都说不出来的话,还不得憋死她的啊。
“算了没事……”不过看着顾竞然这么累,郝贝就有点不忍心说出来的了。
顾竞然白了他一眼,伸伸懒腰问:“有话就说,别顾忌我,虽然我很累,但是我也很专业的好吗?”
郝贝见顾竞然这样说,就倒豆子似的说了自己做的那些梦,她其实是有个怀疑的,她好像进入到别人的梦里了,就像是上次她进入秦立国的梦里一样的,可是又没法证实的。
顾竞然听罢,皱了下眉头,她是个无神论者,虽然也是膜拜凤阳,但仅限于凤阳在毒理学研究上面的成就,至于凤阳在玄学上的研究顾竞然还是持怀疑的态度的。
“这样,你在我这里睡一下,你梦梦我的梦,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顾竞然这么提议着,虽然听上去有些荒唐,但郝贝却是点头了,试一把,总是能知道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的进到别人的梦里了啊。
就这样就在办公室里,顾竞然吃了一粒安眠药,锁了门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是真困了,吃不吃安眠药这个时间真能睡上一觉的,倒是郝贝有点睡不着,她今天白天都睡了一个小时的了。
不过为了证实自己的梦是真是假,还是闭着自己默默的数羊去强迫自己去睡,手痒痒的想去拿手机,就想到顾竞然说的,总是说失眠的人其实是不困,特别是现在都爱刷手机,为这个事说过郝贝好多次了,你是真的睡不着,还是刷手机有瘾才睡不着的啊!故而这次就这么忍了得有一个小时左右,才算是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的没睡两分钟就让吓醒了,太血腥了,她梦到一个孩子,血淋淋的孩子……
自己惊醒后,就拍着顾竞然叫顾竞然醒来,顾竞然一脸痛苦的神色的醒来,又做梦了,这个梦就一直的折磨着她的。原本弗瑞德告诉她,会告诉她她的孩子的下落的,可是这一次弗瑞德回国那几天,她几乎就是盯着弗瑞德,一有空就去找他,以为可以问出个所以然的,结果弗瑞德只说没到时间不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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