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黑煞蛊’的本元啊?!神医,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啊?你快些想办法,救救我的老师啊!”迪热力巴立刻紧张兮兮地哭喊道。
“别慌,小|妞,我这不在给老头儿治疗吗?放心吧,任何疑难杂症在我的面前都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国宝不以为然地数落了迪热力巴一句,忽然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瓶子,从里边抠出一坨白色的药膏,用极为迅捷的手法均匀地涂在了金院长白如墙纸的脸上。
然后,国宝在陈天、迪热力巴和王菲菲注视之下“啪”地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扶起了金院长涂满白色药膏的脸,紧接着又用另外一只手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这个老烟枪,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抽烟,真是服了!”想到这陈天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率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包“中华”香烟,掏出一根就想递给国宝点上火,没想到国宝一低头,做出了一件让陈天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
只见国宝把打火机凑在了金院长的下巴处,用着那跳跃着的蓝色火苗,烧烤着金院长的下巴,很快整个小黑屋的客厅就弥漫出一股难闻的烧焦味。
目睹这极为怪异的情景,王菲菲不由得讶异地开口问道:“国宝叔啊,你这个干什么呀?病人的胡子都给你烧焦、烧光了耶……”
可国宝全身贯注地用打火机烧烤着金院长的下巴,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到王菲菲的疑问。
王菲菲只好扭头望向陈天和迪热力巴,可陈天和迪热力巴也极为错愕地对视了一眼,也都面面相觑地表示了自己心中的难以理解。
但是很快,陈天他们三个人就发现了金院长的脸上发生了极为怪诞的变化!
原先金院长脸上的那种萎靡黯淡、毫无血色的惨白色,已经变为不断流转的一抹蓝色,而且这抹蓝色越转越快,使得金院长的脸看上去忽明忽暗,十分骇人。
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国宝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簌簌簌”地冒出来,眼尖的陈天很快就发现,由于一直端着打火机烧烤的缘故,国宝端着打火机的手指也烤得疼痛无比。
看到这情形陈天不由得对国宝问道:“神医,你的手指……”
但国宝心无旁骛地继续烧烤着,就在陈天为他的手指感到揪心的时候,金院长脸上的那抹不断流转的蓝色“嗖”一声就从金院长的脸上消失了!
也就在这个瞬间,金院长的下巴处“吧嗒”一声,滴落了一颗蓝色的类似于油脂的液体。
早有预料的国宝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接,就收到了自己的手掌里边。
看到这一幕,陈天和迪热力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边盯着国宝手中的那颗蓝色油脂,一边纳闷地问道:“国宝,你手掌中剩着的,是什么呀?”
国宝嘴角咧开了一下,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微笑:“这个啊?这个就叫做跳尖,就是‘黑煞蛊’最凶猛的部分,类似于刀枪的刃一样最吓人。现在被我从病人的身体里边逼出来,病人的问题就不会太大了!”
说完,国宝忽然眉间一皱,一边用力甩着自己握着打火机的手一边痛苦地叫嚷道:“哇哇哇,好烫呀……我去,我的手掌差点变成了‘红烧猪手’啦!好惨哟……”
看着兀自鬼哭神嚎起来的国宝,陈天和迪热力巴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里暗道看来这神医真是性情中人呀,但迪热力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紧张地追问国宝:“神医啊,逼出病人体内这‘黑煞蛊’的跳尖就代表排除了黑煞蛊吗?我看病人怎么还在昏迷呢?”
国宝皱了皱眉头,一边用嘴吹着自己烧伤了的手掌一边不屑地说:“嘿,虽然说好不容易才逼出了‘黑煞蛊’的跳尖,让‘黑煞蛊’的本元失去了进攻病人的武器,但是实际上‘黑煞蛊’并没有从病人的体内移除,病人处境还是很危险!”
“啊,”迪热力巴惊得一下子从原地跳了起来,“病人处境还是很危险啊?!”
看到迪热力巴又急得想哭,陈天立刻上前一扶,宽慰道:“迪热力巴,你不要着急!既然神医国宝可以逼出了‘黑煞蛊’的跳尖,让‘黑煞蛊’的本元失去了进攻病人的武器,那他肯定有将‘黑煞蛊’从病人的体内移除的本事!”
迪热力巴一听陈天这话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没错,没错!神医啊,你快些救救我老师吧,快点啊!”
说着迪热力巴伸手“啪”一下抓住了神医国宝的胳膊,用力地晃着,把国宝拽得像一个风雨之中飘摇的小树一样。
“呃……停!快停停,快停停哦!我……我都快要晕倒啦!”神医国宝焦急地叫着,就连声音也因为迪热力巴的摇晃变得时断时续。
其实这也不能怪迪热力巴,因为迪热力巴已经贵为天人境的一流高手,加上因为金院长伤势不明而心急如焚的缘故,摇晃的力道大了些,国宝那病怏怏的身躯怎么耐得住折腾?
知道了这个时候,迪热力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举措,马上松开了紧抓国宝的手,红着脸说道:“哎哟对不起啊,国宝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先别晕倒啊,先治好我老师先!”
国宝立刻伸出手掌,朝迪热力巴摆了又摆,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别别别,我不会昏倒的,而且我保证治好你的老师,只要你不要对我动手了!”
迪热力巴表情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候,国宝才“呼”一声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望了迪热力巴一眼,然后才重新站回到金院长的身前。
只见此刻金院长睡在了茶几上,自从国宝用打火机从金院长的下巴烤出了一滴蓝色的“黑煞蛊”的跳尖后,“黑煞蛊”的本元失去了进攻源,原先面无血色的神情终于有了好转,但是胸口那黑线依旧存在,形势不容乐观。
国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上忽地打了一个呵欠,右手习惯性地往自己的口袋一伸,不料摸出的是一个空瘪瘪的香烟盒。陈天看到此景立刻把整包“万宝路”香烟递给国宝,着急地说:“神医你慢慢治,香烟有的是,尽管抽,没有我还可以叫王菲菲再去买!”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国宝抛来一个怪责的表情,“快帮我点上烟啊!”
陈天皱着眉头咽了咽两口唾沫,咬咬牙还是掏出打火机,“啪”一声为国宝点着了火。
“对了,这才差不多!”国宝满意地说了一句,吊儿郎当地用嘴叼起一根“万宝路”香烟,凑近陈天的打火机前吸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嗯”的轻哼。
“万宝路”香烟的烟头火光明灭之中,国宝一张欠揍的无赖相显得更加欲盖弥彰,陈天心里边不禁想起了一百多年前,清王朝被洋人侮辱为“东亚病夫”的那一撮“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人。
“或许那些鸦片烟鬼,张的就是这样一副丑恶的嘴脸吧!”陈天忿忿不平地脑补了一下“东亚病夫”的丑陋形象,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瞄到了国宝已经从自己的口袋中抽出了一个类似于钱包的皮夹。
陈天看到这个皮夹感到很反感,不禁鄙夷地说道:“我说神医啊,救人如救火,你拿个皮夹出来是要数钱还是要钱哟……”
可陈天嘲讽的话语还有一半在喉咙里没来得及说出,国宝出人意料地“咻”一声从皮夹里抽出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在国宝的指端发出“嗡”一声微颤的响声,在小黑屋昏暗的灯光之中显得格外夺目!
陈天、迪热力巴和王菲菲三个人的目光“嗖”一下被国宝手里的这根银针所吸引过去,但还没有在昏暗的光线里边看清楚这根银针的模样,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这根银针已经被国宝“刺溜”一声,结结实实地扎进了金院长眉间正中的位置!
原本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的金院长,忽然“唰”地睁开了眼睛,嘴巴张得像要吞下一个拳头似的,但是却没能发出半点声响,此刻全身如同触电一般颤抖个不停,看上去样子极为怪异和痛苦,好像在遭受极为苦痛的折磨似的!
“老师……”迪热力巴发出一声惊呼,正准备扑上抱住战栗不停的金院长,但被陈天“嗖”地伸出一臂拦下了。
“迪热力巴,我明白你这个时候的心情,但是此刻你最好沉住气,静观其变!”陈天朝迪热力巴低吼了一句,眼神里边充满了坚定的神采。
迪热力巴望着陈天炯炯有神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冲动,可就在这个时候国宝祭出了第二针。
这第二针快如春雷,眨眼之间已经“唰”一声扎进了金院长的胸口,手法既刁钻又凶悍,金院长“唰”一下就从茶几上坐了起来,一副怒目圆睁的狰狞表情,把围在旁边紧张地观看的陈天、迪热力巴和王菲菲都看呆了!
“还有一针!”国宝斜叼着“万宝路”香烟,从齿缝中说出了一句,旋即又从皮夹里捏出第三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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