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孩子都成熟得早,没听到这话时刘伟名还把她们看成是孩子,听了这话再看向这几个女生时,这才发现她们的身形仿佛都已长开了。
可是,才十五岁啊
“你才十五岁,怎么就嫁人了。”
旁边一个女生道:“刘老师,我们农村十五岁嫁人的很多,家里穷,没办法的时候都会嫁人。”
看到她们把嫁人说得那么自然,刘伟名有些无语了。
擦了擦泪水,杨玉仙道:“刘老师,我想上学,我不想嫁人。”
看着杨玉仙脸上现出的一种无助和渴望的眼神,再想到她们三个女生一直守在了自己的宿舍门口时,刘伟名明白了,现在自己在杨玉仙的心中就是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存在,她们的心中肯定是把自己看成了唯一能够帮助她们的人。
自己现在就是她们的天,如果自己不去帮助她们,这天就算是完全塌下了
“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刘伟名的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一个这样的孩子失学。
听到刘伟名这话,本来已经无助的杨玉仙那眼睛里面顿时散发出一种喜悦之情。
“玉仙家离这里有四小时山路。”一个女生说道。
看了看天色,刘伟名站起身来对三个女生道:“你们都是一个村的?”
另两个女生摇了摇头。
“谁来代话的?”刘伟名又问道。
“是我的三叔。”
在三个女生的带领下,刘伟名找到了正在那里缴学生粮食的杨玉仙三叔和她三叔的一个儿子。
知道刘伟名就是救了孩子的乡里干部,杨玉仙的三叔到是显得很是恭敬。
“我叫杨根财,这个身上破烂的农民仿佛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看到了刘伟名就显得有些紧张。
找了一处长条凳子坐下,刘伟名发了一支香烟给杨根财道:“玉仙的学习很不错,如果继续学习,她很有前途。”
抽了一口烟,杨根财那脑门上紧皱着的皱纹更深了许多,人本来就黑,这时仿佛已是愁成了一团。
干脆不坐凳子了,蹲在了地上道:“村里穷啊,每次缴来的孩子们粮食都是几家人省下来的,能够让他们识几个字已经不错了,玉仙的家里,她的母亲身体不好,没劳动力,就她父亲一个拉扯着二个孩子,她们家的小儿子也要读初中了,这一读初中就需要备上孩子的口粮,为了玉仙的读书,借了不少的粮食了,玉仙如果嫁了人,可以还一部分粮食,也能够帮助到家里,难啊。”
刘伟名虽然知道孩子们贫困,到了这里那么一段时间,还真是没有到过山村里面,想了一下道:“今晚我同你们到玉仙的家里去看看吧。”
点了点头,杨根财道:“我缴了粮食就与你一道去。”
刘伟名打了一个电话向牛常胜请了一个假,牛常胜现在乱他的事情也忙不过来,对于刘伟名的请假也就同意了。
打完电话,看到杨玉仙站在那里可怜惜惜的样子,刘伟名微笑道:“既然你相信刘老师,刘老师就一定会支持你上学,只要你努力,不要说是初中,就是高中和大学,刘老师也会支持你。”
“真的?”杨玉仙不相信似的问道。
轻轻拍了一下杨玉仙的肩膀,刘伟名道:“把心用在学习上吧,刘老师去你家一趟,一定让你的父亲同意你上学。”
看到杨玉仙禽着泪水的样子,刘伟名的心中很是难过,自己的力量到底能够帮助得了多少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刘伟名突然生起了一种不择目的向上爬的冲动。
刘伟名感觉到自己的手中必须要掌握更大的权力,才能够帮助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抽着香烟,看着这忙碌着的村民们,看到的是大家那贫困的样子。
春竹乡必须要有一个大的发展才行啊
背了一个大包,刘伟名随同杨根财行走在这山里的小道上。
虽然戴着一顶草帽,那火辣的气候也还是让刘伟名全身冒汗,想到杨玉仙好们这些学生每一个周末都会独自走在这样的道路上,刘伟名的心中还是有着太多的感慨。
“刘同志,这种山路还走得惯吧?”与刘伟名一路上也算是熟了,杨根财多少也算是自然了许多,主动问了起来。
“你们多长时间出山一次?”刘伟名问道。
“乡里赶集时还是常去。”
爬了两座山了,感受到这一路上的人烟稀少情况,刘伟名感到这里最大的问题还在于交通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并不是他现在能够去操心。
“山里面有些什么样的特产?”刘伟名心想交通无法解决,就只能从生活上去帮助一下这山里的人。
摇了摇头,杨根财道:“山货到是不少,运不出去,运出去也卖不上价。”
好在刘伟名练过五禽戏,行走在这山路上并不算困难,出了一身汗之后,刘伟名与杨根财终于来到了一座大山上叫阴凉箐的小山村。
这是一处用竹子建造的山村,住户也仅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每一户相距又都有着一段距离。
杨玉仙家是住在一座石山半山腰,走了好一阵才来到了杨玉仙的家里。
“老大,乡里的刘同志来看你家了。”到了远处,杨根财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喊完之后,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杨根财笑向刘伟名道:“可能到地里去了,先进去坐一下吧。”
一路上刘伟名也了解过了杨玉仙家里的情况,她的父亲叫杨根民,母亲叫李永花,有一个弟弟叫杨大山,家里面全靠着杨根民种地为生,很苦。
推开房门时,刘伟名就看到黑暗的房间里面,那不能说是床的地铺上睡着一个女人,眼睛到是睁开着,就这样看着进来的人。
“大嫂,这是乡里的刘同志,为了玉仙的事情来看你们了。”
刘伟名这时的眼睛终于也能够适应这黑暗的环境,看到了躺在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上面,身上盖着的是一床很破旧的被子。
“坐。”声音很小,说了这样一句,女人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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