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溢出笑意,说,“是男是女,皆美俊。”
夸赞!
闻声,纪云舒回头看去,就看到床上那人像弥勒佛一样傻乐的笑着。
笑容中带着一丝“淫荡/”。
她说,“赶紧起来,外头快亮了。”
提醒他该去上朝了。
景容闷了一口气,在床上打滚了几下,才不情不愿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却忽然蹙了蹙鼻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往鼻子上一闻,十分嫌弃,“这一身酒气,本王是如何睡下的?”
“忘了?”纪云舒问。
“倒是没忘,只记得本王在吻你来着。”
纪云舒:“……”
他走了过去,“昨晚咱们是宽衣?还是合衣?”
这就是典型的吃干抹净。
幸好没睡。
纪云舒汗颜,用手指戳了戳他,“你一身酒气,我闻不得。”
“那是宽了?还是没宽?”
“……”
忽然,“咚咚”几声。
有人敲门。
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门外琅泊道,“王爷?纪先生?”
起床没?
景容皱了皱眉,早晚有一天一定将琅泊杀了喂狗。
老是关键时刻来报道!
他隔着那道门应了一声,然后甩声吩咐:“去将本王朝服取来。”
琅泊:“是,不过王爷……”
“说。”
“宫里刚刚来旨,皇上让纪先生也一同进宫。”
呃?
空气一顿。
朝堂之事,纪云舒压根不想参与。
她心中担忧,这一次,可千万不要被余少卿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纵使景容也不想她去,但皇上有旨,反不得。
收拾一番,二人便乘着马车进宫去了。
一路上,景容交代了很多,让她一一注意,担心她忘,等到了南门外的时候,又交代了一番。
记下了!
记下了!
比记人墓穴记得还清楚。
她虽已经见过皇上多面,可这次在金銮殿内朝圣,还是头一回,而且要面对的,可不止皇上一人。
还是那些牛鬼蛇神!
她扮演着小小随从,跟在景容的屁股后面进了殿。
纷纷引来目光,朝臣纳闷,怎么那位纪先生来了?
但没人出声问及!
銮殿左侧站立的景亦,面色冷沉,几乎不往这边看一眼。
昨天一天,他像被人摘了翅膀,软成一团,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折腾纪云舒进宫的原因,而且就算用屁股眼去想,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衣襟内的手紧紧揉成一团,收敛戾气。
纪云舒站在景容身旁,当那些牛鬼蛇神为透明人,不理会那些目光。
很快,太监高呼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跪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祯帝龙袍加身,身子不适,由人搀扶上来,在龙椅上坐下。
手一拂,“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起身。
祁祯帝不是那种喜欢兜圈子的人,先是看了纪云舒一眼,便直入主题,“此次枯井案已经告破,最近这段时间,此案闹得京城内人心惶惶,如今查出凶手,朕也得以安心,原先,朕便说过,谁能破得此案,朕便重重有赏,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四个字,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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