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阁的事儿喧闹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便是平息下来,或者说整个帝都被另一股几乎是狂热的气氛给影响了。
因为大唐科举马上就是要迎来真正的重头戏了。
所有的人,都是翘首以盼。
最后一场,武斗,擂台战。
不论是什么样的方式开始,都是可以让人热血沸腾。
宁清秋都是有点兴奋莫名。
“你又不上场,这么激动干什么?”苏红衣有点难以理解。
在他看来,看别人武斗哪里过瘾?
当然是还是自己亲自出手才有劲儿啊。
光是看看,也就是凑个热闹罢了。
倒是可以大致琢磨一下大唐的这一代的深浅,到时候便是知道九州作为后起者,应该是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去奋斗了。
宁清秋都是为他这么计深远感到一丝不可思议。
“你竟然是为了九州如此的殚精竭虑,我都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宁清秋说道。
苏红衣一撩衣袍,踏出门槛:“身为九州修士,自然是要为九州谋利,要是九州不强大起来,我们作为九州修士走出去也是颜面无光,要是九州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我们在大唐里面根本就是得不到这样的重视,要不是七夜伤了魔尊,人皇也不会对我们礼遇有加,要不是明远是明国公府的世子爷是黑白学宫的亲传弟子,那么我们也是无法像是现在这样被当做是贵客对待甚至七夜还能够破例参加大唐科举。”
要是换了一个人来说,你看有没有人搭理他。
比如说自己......
宁清秋倒是摇摇头:“我看你啊,就是因为没有参加大唐科举所以心里面不痛快吧。”
苏红衣翻了个白眼,难得的有点生气。
因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未免等同于一种侮辱了。
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辱......你也不要当面辱啊,让他都是找不到理由和借口当做是自己没有听到。
苏红衣鼻腔里面轻嗤一声,特别的傲气:“他不要我参加,我还看不上这大唐科举呢,也没几个特别出色的,我要是上去的话......”
后面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带着点不满和隐藏的怒意。
“这位道友倒是好大的口气,倒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可否报上名来,我陈玄感倒是想要认识一下你这位看不上大唐科举的青年才俊。”
宁清秋心里面瞬间就是一句果然。
你看看,这话不要乱说啊,就像是的东西不能乱吃一样,乱吃东西之后可能是会导致你拉肚子啊中毒啊什么的,这话要是乱说就是会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不过——
陈玄感这个名字,倒是有点耳熟啊。
难不成在哪里听到过?
宁清秋等人转身望去。
后面站着几个年轻公子哥儿,个个锦衣华服,都是俊朗的年轻儿郎,不过现在他们几乎是个个怒目而视,不过有的人流于表象看着都像是要下一秒出手教训苏红衣这个出言不逊的狂徒,有的人却是眉目里面藏着一点深意,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但是不满或多或少都是有的。
毕竟这可是大唐的科举,骄傲的年轻人们期望着在这科举上扬名立万,结果却是听到有人在这里大放厥词,说科举这里不好哪里不好的,竟然是还看不上眼,你汲汲营营求取的东西,人家嗤之以鼻,换你身上你也受不了。
人之常情嘛。
当先的那个年轻人,当真是神采俊秀,修眉朗目,身上带着一股清华之气,周身气感交融,赫然是化神修士。
他倒是没有因为苏红衣只是元婴大圆满的修为轻视于他,反而是眼神中破带点深意。
因为也不是谁都是有资格这么大放厥词的,苏红衣显然修为天赋都是不俗,关键是大唐修士对于大唐科举那都是万分的敬仰渴望,就像是体育健将或者是在这一方面有所建树的人对于奥运会那个期待感和认同感都是无比的强烈,但是苏红衣话里话外都是没有任何的对于科举的尊重,可见他们的身份一定有古怪。
陈玄感乃是当朝太师的儿子,身份不凡的同时,这位还是大唐权贵子弟里面的一股清流,位高而并不威势凌人,实力强却并不以此为倚仗欺负他人。
陈玄感第一时间的愤怒过去之后,理智便回来了。
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或者说,他对对方有所耳闻,但是并不怎么了解。
毕竟都是不怎么打交道。
但是对方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能够得到人皇钦点成为明国公府的世子,未来的明国公,甚至是可能会继任明国公前几任的职位,天下兵马大元帅......足够让整个帝都的权贵世家的子弟都是羡慕嫉妒恨。
他们的父辈都是一等一的牛人,自己平时也可以靠着这份身家背景横行无忌,但是比起明远这样几乎是实打实的半接过上一辈的权柄来说,又差得太远,最关键的是,他得到了所有的人最想得到的东西——
人皇的关注。
这比起什么都是要重要。
陈玄感向来是个胸襟开阔的人,这个时候都是忍不住对你自己到底是比起这个一直是低调不曾闻名的明国公府的世子爷差了什么。
明远对于陈玄感自然也不会陌生。
陈玄感,三岁练气,五岁筑基,九岁金丹,十六岁元婴,二十六岁,已然是成就化神修士,这样的年轻,几乎到了骇人的地步。
他还有一个名头。
那就是帝国双璧之一,真正的绝代天骄。
陈玄感乃是天生道体,真正的修炼种子,一帆风顺来形容他都是不够,几乎是可以说是天地气运的钟爱了,但是偏偏这个人还是个忠实的大唐拥护者,平日里脾气都很淡,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出头,便是可以看出他对于大唐的维护之意。
明远则是上前便是做了个儒修的揖礼,笑眯眯的打着圆场:“原来是帝国双璧当面,是我等眼拙了,陈道友还请不要怪罪,我的这位朋友向来是口无遮拦,没有恶意的,就是随口一说罢了,绝非对我大唐朝廷和科举有任何的不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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