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按照汉朝的律例来说,所有天下的地方都是汉朝的,特别是汉人打下的地方就更是汉朝的了。
可是钱家有了开拓权之后,那就完全就不一样了,钱家打下的地方就是钱家的跟大汉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权利过问和收回。
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当初是多么的有远见和智慧,而后从信件中他还了解到,在汉武大帝最强盛的时候,将匈奴赶尽杀绝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有被比下去,他们一路向西,打到了一个叫做罗马的帝国,那个帝国据说是跟汉朝一样繁盛和强大的国家,结果却是硬生生的被攻打下来,却而代之,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钱家现在跟汉朝比一点也不差,甚至说更强盛,一路向西打到了尽头,这话虽然不能全部信,但基本上水分很少,说占领这么多地方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走到任何异域国度,那些国度都俯首称臣,不敢造次。
一众人行礼之后,并没有下马的意思,只是淡然道:“尔等起来吧,给本王打开城门,本王要回家。”
其实已经多少年没有回来汉朝,所以说回家的时候,大家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跟在身后的兵将却是热泪盈眶,集体喊道:“回家。”
声震长安,可谓底气十足,这么多年投靠的大汉人很多,他们在外征战,跟着林家也享受了荣华富贵,但外面终究是外面,而家还是大汉。
长安城里是有的住处的,作为大汉朝唯一的一个王爵,虽然一直没有回来,但该有的府邸自然是不能少的,而且面积堪比皇帝住处。
因此说回家是真的回家,而不是代指什么。
“谨遵钱王旨意!”霍光开口道,然后一挥手,城门打开,迎接进城。
钱王这个称呼是霍光临时想出来的,叫王爷是不合适的,按照汉朝的建制来说,侯爵是侯爷,那么王爵叫王爷也是没错的,可实际上的爵位并非异姓王那么简单,毕竟按照规定也好,按照真实的情况也好,钱如怀的身份都是跟皇帝平级的。
所以叫钱王的话就没问题了,毕竟理解成王爷也可以,理解成一国之主的王也是可以的,这一点就足以看出霍光的老道和智慧。
看了他一眼,带着满意之意,然后当先骑马进入城门,身后的十几万官兵也跟着一起要进入城门,手下的兵将自然不止这一点,千万人马还是有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异域兵将,没打算将他们带回来,况且也需要他们镇守领土。
这次带回来的十几万人马都是投靠钱家的汉人后代,自然要都带回家来看看,至于奴隶,并不算在内,他们跟商品无异。
长安城容下十几万兵马自然不在话下,甚至这么说,钱如怀的府邸规模来说都足以装得下这么多人,毕竟他的身份就该有这样的规格。
可是就在这时候,几个人影却是闪出来拦住了身后的兵将开口道:“尔等不能进入。”
听到这话,转身过来看向了拦下自己兵将的几个人,带头的是一个阴柔的男子,面相一看就是一个阴毒狠辣的人。
这是常年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却又和那些上了战场的人不一样的气质,战场上的兵将是那种如同猛兽一样的彪悍气息,而他们却是如同财狼一样的气息,在暗中伺机而动,敌强的时候后退三百步,用阴冷的眼神盯着猎物,等到猎物形单影只或者受伤的时候一哄而上,撕咬猎物,最后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这样的人是被人最为唾弃的存在,只是他们今日显然选错了对手,钱如怀的人马都敢拦,那就是找死。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截王的人马。”霍光这时候出来喝斥道,作为位高权重的老臣,又是汉武大帝的托孤之臣,他都不敢对钱如怀有怠慢之心,恭敬的迎接进城,结果这时候跑出来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竟然拦下了钱如怀。
这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脸,说明他对于朝廷的掌控出了问题,在他率领大部分文武官员来迎接的时候,却被其他的官员打脸了,这怎么能忍。
“霍大将军,我看是你大胆吧,竟然不顾我大汉律法,要放这么多的兵将入城,这是谋反的大罪,我们乃绣衣使者,有权对此事进行查验,然后上报皇帝陛下。”带头的阴柔男子开口厉喝道,一副吃定了霍光的样子。
事实上这货说的并没有错,按照大汉律法,进入长安城,就算是在外征战的大将,凯旋归来,接受皇帝褒奖,到了长安城也得先卸甲,武器铠甲全部卸掉之后才能接受皇帝的褒奖。
而所带兵将更是在远离长安几十里的地方就会被安排在原地休整,直到一切的褒奖完成,军功什么的都登记核查完毕之后,一套流程完毕,才会该去哪里去哪里,总之不可能让带着武器的兵将进入长安城。
就算那些大将军,比如当年的霍去病,卫青等大将,也只能带几十个,最多上百个家将进入长安城,带的多了,不管你是目的是什么,都按照造反论处,这条规定很明显,皇家怕有人图谋不轨。
就算在汉武大帝巅峰时期,这些条律都没有废除。
绣衣使者是什么人呢,其实说白了就是皇帝的走狗,特务,是皇帝用来监察天下用的,他们一般都是躲在暗处,监视着文武百官,一旦发现有人对皇家不利,就会上报皇帝,然后直接缉拿。
他们的权利可以说很大,毕竟天下的官员全部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如果他们有私心的话,冤枉一个人那自然也是手到擒来的,比如当年的绣衣使者江充,就活活把太子刘据冤枉到死。
当然他们的权利也很小,很卑微,因为一言不合就可能被皇帝治罪,且想要加入绣衣使者是很难的,必须经历严格的训练以及惨无人道的折磨,毕竟是服务皇帝的,不能有任何闪失。
碰上一个弱势的皇帝还好,问题不大,糊弄一下就过去了,但是碰上一个强势的皇帝,那只能当成替罪羊,比如汉武大帝在巅峰时期,常常跟大臣有一些冲突和不合适的地方,那么绣衣使者有时候就是替罪羊,而且汉武大帝脾气暴躁,动不动杀你全家。
如今的绣衣使者算是好过的,毕竟刘贺是一个无所作为的皇帝,且是一个好色之徒,只需要迎合其好恶,就不至于有灾难。
当然刘贺不是一个强势的皇帝,也就导致了绣衣使者的权柄是虚有其名,毕竟你去查官员,人家不鸟你,你也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今日有绣衣使者拦路有些怪异。
“看来此事你们也并未获得皇帝陛下的命令,那老夫现在就去请示陛下,看看是你们自作主张还是什么原因。”霍光脸色难堪的喝斥道,但是此刻他也拿不出什么办法。
“王,老臣这就去禀告皇帝陛下,您让您的人马先稍等片刻可以吗?”霍光又对钱如怀开口道,说起来他还真怕翻脸。
只是钱如怀却是淡然道:“不需要。”
“啊?”霍光和一众官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钱如怀却已经直接下令开口道:“远征军将士听令,将这几个垃圾抓捕。”
“是!”带头的将士躬身接受命令,然后前面一排将士直接将佩刀抽出,瞬间他们的气势发生了改变,之前虽然也有彪悍的气息流露出来,但此刻却如同猛兽出笼一般,虽然一排只有八个人,气息却不输上百甲士,甲士乃汉朝军阵的基础,他们每一个都是百战老兵,单独出来都是可以当最基础的军官的,类似罗马帝国的百夫长,千夫长。
可是当他们有上百人组成军阵的时候,那将是一件可怕的力量,在战场上往往能够成为一柄尖刀,直入敌军核心。
在汉武帝时期,甲士也不过六千余人,但单单只有八个人却就有这样的气势,配上他们的铠甲和红色披风,让人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的军士魅力。
有忍不住的民众少女惊呼道:“好厉害啊,我好喜欢。”
汉朝女子还是很大胆的,于是一人喊,很快变成了百人,千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民众更喜欢钱如怀和他的将士,因为看起来更强,且钱如怀本来就是汉人,只是征伐异域刚刚回归,但那也是大汉的骄傲,所以他们支持。
而出列的八个将士根本对于这些欢呼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眼中只有那几个绣衣使者,瞬间他们配合默契的组成了军阵,将那几个绣衣使者围在了中间,防止有人逃走。
他们八个好像心意相通一样,同一时间动手,攻向了那几个绣衣使者,军阵上的将士按理说应该是快准狠,上来就是必杀技。
但这几个却并非如此,他们出手速度快,角度刁钻,却都并非杀招,而是改良的擒拿功夫,这并不是他们不会杀招,而是他们会的很多,所以自然更厉害。
上了战场他们就是猛士,在私下里他们就是最强悍的钱家家臣。
绣衣使者厉害不厉害,当然厉害,作为皇帝的鹰犬,他们也是经过最严苛的训练的,想当年汉武大帝手下的绣衣使者,那个个都是精英,他们的头目是一个活了好几个朝代的老太监,为人阴狠,手段高超,训练出来的人自然也不差。
到了这一代的绣衣使者虽然差了一些,但基本的都在,他们在战场上正面和敌人交战那也是战功赫赫的人才,作为绣衣使者,各种暗中操作更是让人防不胜防,他们的暗杀功夫是真的厉害。
但钱如怀的属下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直接上去直接擒拿,这一刻绣衣使者各种阴狠的功夫都使用了出来,他们现在内心是很开心的,因为在他们看来的这些手下就是傻子,作为兵士却不用战场上的功夫,这样他们最起码不好暗中使用各种阴狠的暗器之流的东西,毕竟军士战斗,向来以快准狠著称,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有发挥的余地。
可偏偏去使用擒拿,想要活捉他们,这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各种暗器,毒器他们都是随身携带,瞬间便用了出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钱如怀的手下,他们好像就知道他们用什么套路一样,轻轻松松的直接将暗器和毒器全部挡了下来,他们的铠甲这一刻也终于让世人知道是多么的厉害,有暗器偶尔打到他们的身上却根本无法破开他们的铠甲,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毕竟作为皇帝的人,他们的装备可以说是最好的,很精良,他们做过各种尝试,其中大汉最好的铠甲也无法抵挡他们的暗器,但现在却是被硬生生的挡了下来,人家更是露出不屑的神色。
这当然还不算最让人绝望的,真正让人绝望的是他们刚才的一波操作竟然完全无法阻挡这些手下哪怕一息的时间,他们进攻的步伐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挡下他们暗器的同时,依旧在接近他们。
所以很快正面接触,大战真正开打。
这一刻的绣衣使者总算真正的体验到了这群人身上的铠甲到底有多么精良,他们绣衣使者擅长各种阴毒的功夫,可谓将人体的构造弄的清清楚楚,打哪里会一击致命,打哪里可以让人感受到最大的疼痛,打哪里可以让人不受伤却剧痛无比,打哪里让人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内脏受损。
但这些东西在钱如怀手下的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一个是这些人好像比他们更加了解人身体的构造,能够有效的躲避,在一个是他们身上的铠甲简直设计的太过完美,每一个致命点都完美防护,且质量无与伦比,根本无法破开。
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功夫很好,每一次挡下他们的进攻之后立马还击,而且找的位置都极为合理,而且难缠,一旦被他们近身,就如同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一样,想要拿下来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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