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正本来打算伸出去的手,只略动了一动,便依旧紧贴在自己的裤子上。
刘伟鸿也上前一步,微笑说道:“你好,张书垩记。欢迎张书垩记前来林庆县视察工作。”
张平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依旧冷冷地同道:“你是谁?”
看来张书垩记的心情确实很不愉悦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和基层干部说话。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在公众场合的一言一行,都是要注意的。
刘伟鸿脸上的笑容随即敛去,平静地答道:“我是刘伟鸿,林庆县夹山区区委书垩记!”
“哦,原来你就是刘伟鸿。你胆子不小啊!”
张平安双眼之中,顿时放射出炯炯的光芒,牢牢盯在了刘伟鸿的脸上。
刘伟鸿平静地也反问道!“请张书垩记原谅,我不大明白你的指示!”
“呵呵,你还很不错嘛,镇定自如啊。我问你,你凭什么把县纪委的干部们都关起来?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张平安厉声问道,脸色变得十分严厉。
刘伟鸿淡然说道:“张书垩记,为什么认定是我把县纪委的干部关起来了?我是按照县纪委的要求,到这里来协助调查的。县纪委的干部非法拘禁民垩主党派同志的人身自由,搞刑讯逼供。王玉圣同志向夹止,派垩出所报案,派垩出所和县县公龘安局的同志,这才对县纪委的嫌疑犯采取了强制措施。至于我,现在还是在这里协助调查。”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顿时将张平安憋得说不出话来。
刘伟鸿原本没打算一见面就和张平安顶牛,毕竟对方是地委副书垩记兼地区纪委书垩记,在浩阳地区算得位高权重,如非必要,也不用将关系搞得太僵。但张平安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很主观地将“罪名”扣在他头上,已经超出了“下马威”的范畴。刘伟鸿却是不能相让。
作为区委书垩记,他确实是没有权力关押审讯县纪委的干部,哪怕是嫌疑犯,他也无权采取强制措施。当然,嫌疑犯正在实施犯罪的时候,他是有权力阻止的甚至可以采取一定的暴力手段,这个都是法律规定所允许的。但犯罪被制止之后,就必须将嫌疑犯移交公龘安机关处理。这样的程序性错误,可不要想让刘伟鸿来承担。
刘书垩记才不会授人以柄。
“刘伟鸿,你不要在这里强辩。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陈文东立即站出来,气势汹汹地叫道。
现如今有该管的顶头上司在陈文东无论如何要将大帽子扣在刘伟鸿头上。嗯这么轻轻松松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刘伟鸿望了陈文东一眼,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说道:“陈文东同志,你来得正好。我听说县纪委干部办案的时候,刑讯逼供,就是你指使的。这个公龘安局的同志正在整理材料待会蒋局长会跟你谈这个问题的。”
“你……你狂妄!张书垩记,你也看到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嚣张太狂妄了!”
陈文东气得要抓狂,立即向张平安说道。
张平安也是气得要命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区委书垩记,正科级干部,在他这个地委副书垩记面前,丝毫没有恭敬畏惧之意俨然平起平坐,怎叫张书垩记心里舒服得了?
张平安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回碰到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刘伟鸿,既然你是来协助调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张平安怒气冲冲地说道。
张书垩记自然不知道,他这个表现已经令得他在刘伟鸿心目中的观感飞快地转变,就要和“恶劣”划上等号了。
当然了,就算刘伟鸿对他恨之入骨,张平安也不会在意的。
他凭什么在意一个小科级干部对他的观感啊?
刘伟鸿淡然一笑,略带点讥讽地说道:“张书垩记,我想你没有听明白吧?我只是听说而已,具体的案情,只有公龘安局的同志清楚。”
刘二哥一旦被激发了斗志,浩阳地区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吓得住他。
真论杀伤力,张平安岂能与贺竞强相提并论。贺大少的未婚妻,刘二哥都敢抢。遑论他人!
无论是谁,敢跟刘二哥说阴的,玩横的,刘二哥必定奉陪到底。
刘伟鸿这种毫不在意的讥讽笑容,几乎将张平安气得吐血。没想到一到林庆,就碰到这样狂妄自大到极点的家伙。
蒋大正一看要糟糕,顿时急了。
他可没有刘伟鸿那样的底气。不管怎么样,往死里得罪张平安,实在太不明智了。
“张书垩记,您别生气,这个事情,确实事出有因……计张书垩记进去,我当面向您详细汇报。张书垩记,请!”
蒋大正微微弯腰,满脸笑容邀请道。
“哼!”
张平安重重““哼”了一声,狠狠盯了刘伟鸿一眼,随即昂首挺胸,大步走了进去。
米克良陈文东自是紧紧相随,都不忘投给刘伟鸿一个怨毒至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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