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给你汇报下我的最近行踪呢,没想到易总易老弟早就知道了。”伍德说。
“没办法,谁让我对你很关心呢。”我边吃菜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不过,虽然我人在国外,但对国内的事,特别对星海的事,还是很关心的。”伍德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放下酒杯。
“嗯,看来你是洋装穿在身,心还是中国心啊,难得,难得。”我说。
“穿什么衣服和什么心是没有必然的联系和关系吧?”伍德说。
“也许,大概,可能。”我说:“当然,你也许虽然身穿汉服,但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伍德的眼皮微微跳了下,看着我,没有做声。
我放下筷子,看着伍德:“喂――伙计,老是看着我干嘛?难道我长地俊?”
“不错,你是长得俊,我就想看你!”伍德点点头。
“好吧,那你就多看几眼吧,别以后没机会看了。”我说。
“要说没机会看,那似乎有两个可能。”伍德说。
“是的,两个可能,要么是你没有机会看到我了,要么是我没有机会让你看到了。”我接过伍德的话说。
“你很聪明。”伍德说。
“比你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我说。
“聪明人之间谈话,我想是不用拐弯抹角的。”伍德说。
“对,直来直去最好。”我说。
“你的人在跟踪监视我还有我的人。”伍德直接说。
我点了点头:“嗯,是的。”
“回答地很痛快!”伍德说。
“操――你都通过我的人传递酒宴通知了,我还有什么好装逼的。”我说:“不过,伍老板,我也知道你肯定一直在安排人跟踪监视我……或者是和我有关的人。”
“你早就知道!”伍德说。
“是的!”我说。
“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伍德说。
“但你还是在继续捣鼓这些洋动静。”我说。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他们撤回来。”伍德说。
“别了……撤回来一批被发觉的,然后派一批更隐蔽的,有用吗?”我说。
“呵呵……恐怕你也是同样如此吧?”伍德说。
“或许可能大概是……”我说。
“你看我们的交流多么坦诚。”伍德说。
“老是装逼其实很累的,偶尔坦诚一下也未尝不可。”我说。
“嗯……”伍德点点头:“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派去跟踪你的人,你可以理解为是监视,也可以理解为是……”
“是什么?”我说。
“是保护,是保护你和与你相关的人!”伍德微笑着。
我一愣,接着大笑起来:“伍老板,你看,你看,我刚说装逼很累,你接着就装逼了……你可真幽默。”
“幽默点不好吗?我其实说的是真心话……我委实是很关心你的,是想保护你的。”伍德说。
“你关心我这话我绝对信,十分信,但要说到你保护我,我确实是不敢当啊,你说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责怪你……”我说。
“理解不理解是你的事,你可以感谢我,也可以责怪我!”伍德说。
“嘿嘿,我要是说我派的人也是在保护你,你会信吗?”我说。
“这个……当然信了……我发自内心的感激呢,不然,今天你派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会毫发无损地回去,我又怎么会诚心诚意邀请你来吃饭呢?”伍德说。
“额……看来我是小人之心了,错解了伍老板的一番好意。”我说着端起酒杯:“来,伍老板,为你的大人大量,为你对我的一番诚心,喝一杯。”
伍德微笑着端起酒杯。
放下酒杯,我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看着伍德:“伍老板,今晚你请我吃饭,恐怕不是专门为了显示你的大度和对我的关心吧,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伍德说:“是的。”
“讲――”我说。
“其实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带着我的人去日本散心去了……回来才没几天。”伍德慢条斯理地说:“回来之后呢,我通过某些渠道得知,在我去日本期间,星海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什么事情呢?”我看着伍德。
“我听说……三水集团的副总裁夏雨被人绑架了……听说绑匪勒索了一大笔赎金。”伍德说。
“哦……这样的事你竟然也知道。”我说。
“虽然这事知晓的范围很小,但我还是知道了……这事,恐怕易老弟也多少有些耳闻吧,易老弟不会说一无所知吧。”伍德说。
“不错,我是略知一二。”我说。
“这就对了,易老弟讲话很痛快!”伍德说。
“伍老板对这事很关心啊,为什么呢?”我说。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恨地直发痒,狗日的到手了两个亿,还在这里装逼,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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