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原来裴翊,真的不是裴天佑嫡子,而是以前他在外面的风流债。
大家族里普遍瞧不起私生子,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很多都在外面养情人,生的私生子私生女也不少,但是比起嫡子,根本就得不到承认。
而且能给别人当小三当情妇的女人,又怎么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裴翊的身份,可谓是一落千丈。
“我和你们确实没有关系,我要见的人是爷爷。”裴翊冷淡说道。看来,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份。
苏梓宝望向裴翊,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都明白了。
“裴翊,你别想乱攀亲戚!你不就是想分得遗产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一切都是我们裴家的,你休想觊觎。”裴祁晟得意说道。
从现在开始,裴家一切的东西,都是他的了。
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讨厌的人跟他争。
所有人窃窃私语。
“原来是为了遗产。难怪被赶出了还这么不要脸的回来。”
“就是!以前的海城第一少,现在没了裴家的靠山,哈哈,看他还敢不敢像以前那么嚣张。”
……
那一道道质疑地、鄙夷地、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裴翊身上,他仿佛看不见一样,但是苏梓宝却觉得一阵心疼。
王八蛋,混蛋裴家!
你当我们稀罕什么,裴翊他只想看爷爷最后一面。
“既然你们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那我也说一句。”苏梓宝往前走了一步,扬起尖尖下巴,眼眸里的冷光和裴翊如出一辙,“海城四大豪门之一的苏家,是不是也没资格进你们裴家的门。”
“我知道你们裴家是海城第一豪门,裴爷爷和我爷爷是挚友,当年我爷爷去世的时候,裴爷爷还亲自去我们苏家吊唁。如今裴爷爷去世,难道你们裴家的人,就不允许我们苏家的人进去祭拜吗?我作为我爷爷的晚辈,和我的男人,祭拜我爷爷的生前好友,反而被裴爷爷的后人拦住,这就是你们裴家的待客之道?”
她一字一句,绝口不提裴翊的身份。
你们不让裴翊见爷爷,我也要让他见。凭我是苏家大小姐,凭他是我男人。
裴家人面面相觑。不让私生子进去正常,但是你不让苏家大小姐和她的丈夫进去,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这就是裴家的待客之道,连四大豪门之一的苏家大小姐都进不去,那我这个排不上号的人,看来就更没资格进去了。”宋英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怒气冲冲说道,“没想到裴家的门槛现在这么高了,我们连进去拜祭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现在海城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就是裴家也得忌惮至尊玲珑的分量。
“裴严那个老头子才闭眼,裴天佑,你就是这么当裴家的家?是不是我这个老头子,你也不准进去。”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雷镇西和雷烈一起走了进来。
这可是和裴严同一时期的战友。
裴天佑在他面前都是晚辈。
“雷叔叔说的哪里话,您能亲自来,我们裴家蓬荜生辉。”裴天佑僵硬笑了笑。
雷镇西冷哼了一声,率步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裴家拦住裴翊不让他进去,结果海城四大豪门的苏家、雷家,和新起豪门宋家都同时给他撑腰。
裴家也不可能为了裴翊一个人得罪这么多人。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去。
灵堂之上,裴翊看着爷爷的黑白照片,死死捏着拳头。
走到黑色棺木前,正要开棺,却被白兰芝拦住。
“裴翊你干什么?允许你进来就不错了,你还想对老爷子的棺木动手,你没这个资格。”
苏梓宝蹙眉,“我们只想见爷爷最后一面。”
“苏大小姐,你不是我们裴家人,你没资格见。”白兰芝直接拒绝。
不能阻止你们吊唁,但能阻止见最后一眼。其实也是怕裴翊看出一个端倪。
裴长风见此气愤说道,“那我呢,妈,你是不是也不许我见爷爷最后一面。”
“裴长风,你别捣乱。”裴天佑呵斥,“有你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吗?”
裴翊的手已经按在了棺木上,他根本不在乎裴天佑白兰芝在说些什么,就要直接掀开。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长得很漂亮,不同于苏梓宝的惊艳,那是一种非常舒服的美。端庄,典雅,落落大方,一举一动优雅的像是中世纪最好的贵族学校里走出来的名媛小姐。
海城第一名媛白凌雪在她面前瞬间被甩出了八条街,看见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名媛。
眉目如画,红唇皓齿,国色天香,气质独特,只是那眼神之中有着一丝散不开的忧郁,平添几分动人。
“裴叔叔,我替家父来看裴爷爷最后一面,不知道裴叔叔能不能允许?”声音温柔动听。
她身后跟着慕花裳,那个骄傲蛮横的小公主在她面前倒是很听话,此时只是乖乖站在她身边。
看见她的那一刻,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
裴家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
裴翊看着她,脸色微微一怔,眼神瞬间就变了。真要说是什么眼神,却一时半会又让人找不到词形容。
但苏梓宝这时候明白了洛冰婉当初说的话,等你看见裴翊看向她的眼神,就能明白。
这个人就是,慕云岚。
“怎么,裴叔叔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们见?”慕花裳不爽说道。
裴家敢不给海城豪门的面子,却不敢得罪慕家。
“慕小姐要见,自然不可。”裴天佑说道。
慕云岚径直走到裴翊面前,冲着他微微颔首,那是一种很自然的语气,“看看爷爷最后一眼吧。”
好像他们是非常熟悉的旧友,好像昨天才见过面,根本不像久别重逢。
就好像,他们根本没有分别多年,那是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融洽,会让你觉得自己才像个外人。
裴翊掀开棺盖,这次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裴严静静躺在棺材之中,裴翊久久看着他,眼眶瞬间浮现一层水雾。
他伸出手,轻轻碰到裴严后脑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个伤的程度,如果只是摔倒,根本不至于。只有被人狠狠地重力推倒,才能造成。
“爷爷,是怎么死的?”裴翊冷冷盯着裴家人,这一刻眼神可怖而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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