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连翘,这是我的车,你”冯晨仪一听裴连翘这么说话就火冒三丈,竟然敢把她心爱的豪车当成废品。
也太嚣张了。
裴连翘对着驾驶位的乔冰心说道,“冰心,给拖车公司打电话。”
“喂!你等一下”冯晨仪吓了一跳,一把扯住裴连翘的胳膊说道,“你拿我的车当废品拖车,损坏了你赔啊?”
裴连翘漫不经心点点头,“我赔。”
冯晨仪一下子无话可说了,倒是裴连翘皱了皱眉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偏偏冯晨仪还抱的紧紧的,死皮赖脸的纠缠她,让裴连翘心里升起一股警觉。
冯晨仪似乎是在故意拖着她?
“放手。”裴连翘冷冷说道。
冯晨仪却摆出了专业碰瓷的泼妇骂街的姿态,说道,“你把我的车撞了,还要拖车公司来拖,不管你必须给我道歉!”
“放手!”
“你先道歉!”
正在此时,一样穿着白色大褂戴着白色口罩和蓝色帽子的清洁工人,左手提着一个水桶,右手拿着一个扫把,从她们旁边路过。
“放手!”裴连翘狠狠地一把推开冯晨仪,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的冯晨仪这下倒是超乎预料的顺利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只是眼底却闪烁着一抹得意和看好戏的光芒。
也就在此时,那个清洁工人突然提起水桶就向着裴连翘泼去。
水桶就是很常见的普通的大红色的塑料桶,里面是满满地一桶水。
裴连翘也压根没想到自己和冯晨仪因为她的车堵着路了,发生了一点冲突,路边会有一个清洁工人突然冲着她泼水。
“噗”
就在这一刻,裴连翘习惯性地伸出手挡住头,而预料之中的水并没有泼下来,抬头一看,眼前多了一把黑色的雨伞。
那桶水泼过来的时候被黑伞挡住了,水全部被反弹到了对面,也就是冯晨仪身上。
“啊”冯晨仪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被腐蚀,面目全非。
而她的旁边突然出现的举着黑伞的人,就是白沐容。
挡完那桶“水”之后,白沐容刷的一下收拢伞,趁着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抬起伞骨冲着那清洁工狠狠地一敲,像是使剑一样单手挽了一个花,伞尖头已经抵在了那个清洁工的眼睛上。
他现在只要轻轻一捅,伞尖头就能把清洁工的眼睛刺的洞穿,吓的他浑身发抖,不敢乱动。
裴连翘这才惊魂未定的反应过来,看着对面惨叫的被腐蚀的冯晨仪,失声,“硫酸!”
“连翘,你怎么样?”乔冰心也担心地冲了过来,焦急问道。
裴连翘冲着她摇摇头,堪堪反应过来,“我没事竟然是硫酸”
“天啊,谢天谢地,老天保佑。”乔冰心吓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双手合十脑海中把漫天神佛感谢了一遍,拍着胸膛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太恐怖了!”
白沐容的眼神如冰,伞尖杵着那个清洁工的眼皮,冷冷问道,“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我我不知道。”那清洁工被吓的哆哆嗦嗦,忐忑说道,“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今天晚上在这条路上守着,如果看见两个女人吵架,就把这桶硫酸泼到其中一个比较瘦的女人身上”
乔冰心气愤地冲过来狠狠踢了那个清洁工几脚,“王八蛋,竟然敢泼硫酸!”
对方给的钱很多,这个人原本也不是清洁工,而是一个无业游民的混混。故意伤害罪,罪不至死,也就在监狱里关几年就放出来了。他这种混混本来就经常因为抢劫勒索被关进去,也根本不怕多关几年。
只是用几年的牢狱,来换这么大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当然就干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有些时候,钱别说买几年牢狱,就是买一条命,这些人也肯干。
犯罪成本在他们看来,比起那一笔钱,还是很划算。
至于指使者是谁,对方从头到尾没让他看到脸,方式也没有,隐藏的很好,没有留下丝毫证据。不过不需要证据,裴连翘只要看一眼对面的冯晨仪就能知道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冯晨仪故意堵她的车,让她下车出面,纠缠她,给清洁工泼硫酸的机会。
穆筱雨刚刚被火锅泼的进了医院,就想用硫酸报复裴连翘。
“关几年还指望出来?”白沐容冷笑了一声,手中的伞尖直接刺进了那个清洁工的眼睛里,疼的他惨叫的撕心裂肺哭爹喊娘,“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然后,打电话报警。
对面冯晨仪是一个人出来的,她疼的惨叫,没人给她叫救护车的人都没有,裴连翘自然不会有这么好心。活该,自作自受。
“今天谢谢你。”裴连翘望向白沐容,他的出现,和冯晨仪他们一样让她意外。
裴连翘自然不知道,白沐容一直是她的跟踪狂魔。尤其是借助慕容白的身份,他很轻易的就能知道裴连翘的行踪。
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白沐容,被泼硫酸的人就是她自己。这也让裴连翘心里微微触动,仿佛回到了以前还在楚北的时候。
白沐容说道,“本来就是我对穆筱雨动手,导致她对你怀恨在心。我送你回去,最近出门加强戒备。”
“好。”裴连翘点了点头,刚刚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让她自己也有一些后怕。白沐容毕竟刚刚救了她,也不好拒绝。
一行人回到了裴宅,乔冰心倒是很热心说道,“白先生要不要进去坐坐?”
“好。”白沐容点头,望向裴连翘,“我有话跟你说。”
裴连翘瞪了乔冰心一眼,但是因为刚刚被他救了,倒也不好赶他走,转过身进了门,没有说话。
乔冰心捂嘴一笑,冲着白沐容晃了晃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两人进了裴宅客厅,乔冰心给他们倒了热茶,主动上楼给两人腾出空间。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连翘,e当年”白沐容并不是一个邀功的人。但如果只是因为当初他没有帮e就让裴连翘如今对他是这样的态度,他又不蠢,自然要解释清楚。
裴连翘扯了扯唇角,语气嘲讽,“白先生还能厚着脸皮跟我说当年的事情,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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