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小赵云,仰着小脑袋问道。
他依旧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就是满目的好奇。
“我是你媳妇。”总有上苍不老实,学着自在天的口吻,说着为老不尊的话。
女天道嘛!...总有那么几日,心情不爽。
于是乎,某一天道的胡子,便被她薅了个干干净净。
..........。
赵云离家的第三年,是在沙漠之中度过的。
是他走偏了,走着走着,便撞进了万里黄沙。
水,万物的源泉,也是他的小命。
他运气不差,沙漠中藏有一片绿洲;
他意志也极坚强,回家的执念,撑着他,一步步走出了死亡之地,而且,还得了一番不小的机缘。
“又是一个会发光的兵器。”
出沙漠的那一夜,他拿着一把匕首,看了又看。
这玩意儿,通体黝黑,唯有其上刻的字,金灿灿的。
没错,还是遁甲天字。
应劫入世,他已得其二。
刀与匕首放一块,皆是嗡嗡作响。
可惜,赵云并不认得,只知是宝贝。
.............。
第五年,
赵云再不是小娃,长成了面目清秀的少年。
该是一路风餐露宿,他的清秀,被风尘掩盖。
这年,是他突飞猛进的一年。
连林教头都不通晓的轻功,却被他悟出了门道。
凡人会飞不奇怪,隔着一座山飞过去,那就牛逼了。
有得,有舍。
武艺精进,有一门功课,却是渐渐的荒废了。
半仙传他的手艺活,不知从哪一日起,不灵了。
“我算命算多了?”
“或者,又撞邪了?”
赵云沉思了多日,得出这么个定论。
算多少都无妨,邪的是他这不完整的应劫入世。
这,并非人力所能逆转。
他的路,本就充满了变数。
.............。
“阎王让他三更走。”
“他二更天就去了。”
“然后.....?”
“然后,他把阎王殿掀了。”
这,不是世人吹牛皮。
这,是赵云离家第七年,真真正正干过的惊天壮举。
阎王殿没有鬼,却有一窝子土匪。
不凑巧,惹了他这个煞星,百十号人,十年前结拜,十年后...埋一块了。
“赵、子、龙。”
阎王殿机缘,是哪第三颗遁甲天字。
也巧了,放在一块,正好凑成他的名。
...........。
第八年,
神朝的残破小世界,又有一座坟,冒青烟儿。
此番,是赵云的衣冠冢,大半夜的,火焰滔天。
“怎会如此。”太多人聚来,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一幕。
懵逼只后,他们的眸,都多了希冀的光芒。
他神朝的扛把子,真还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
“算。”
狂英杰一声吼,通体神光绽放,染着永恒色彩。
他之霸道永恒,小有成就了,给了他一种极大的自信。
此番,扶摇没拉他,拦也拦不住。
兄弟嘛!那该是个基情四射的年代。
“我...噗...!”
推演需谨慎,老狂就险些升了天。
小打小闹的算上一算,也无伤大雅。
偏偏,他是一根筋,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完了,天道轮回便给他正儿八经的上了一课。
“赵云,你大爷的。”
老狂被封印时,以最亲切的方式,问候了赵家的十八辈祖宗。
难得修出小有成就的永恒。
一番推演,差点崩了他的道。
...........。
阿...嚏!
赵云十四岁时的长寿面,是哭着吃完的。
父亲说过,若有太多人想念,是会打喷嚏的。
离家九年了,梧桐镇的父老乡亲,应该都很想念他。
事实上,被人问候多了,也会打喷嚏的。
想念...问候,若赶在一块,吃面都不安生。
..........。
第十年,
他哭的更痛,泪流满面。
十年的路,他走了很远很远,终是在一张残破的地图上,看见了让他魂牵梦萦许多年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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