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影燕?好像我跟你并未有什么接触,除了火车上那次,京都也并没有我移动的痕迹,除了....”
“火车上跟你的那个除了.....我也没接触过,回Y城后才知道你这个人。”秦鱼说。
陆曼丽眯起眼,意味不明,“那是如何得知的,总得让我反省反省。”
她的身份是最好的遮掩,若非绝对亲密信任的人,她是不会暴露样貌的,就是这次出手,她也戴了面具,只是刚刚跟苏蔺说话才取下面具。
“你觉得我能从哪里知道?自然是从某个男人身上知道的。”秦鱼语气飘忽,还故意暧昧瞟过苏蔺。
陆曼丽也扭头看向苏蔺。
苏蔺默了下,淡淡道:“你觉得我会对她说?”
陆曼丽:“别的女人不可能,但她太不正经,我怕你没把持住。”
秦鱼:“没错,他就是没把持住,都脱我两次衣服了。“
陆曼丽:“我也脱你一次了。”
秦鱼:“你是想让我补上一次?”
话一下子接不下去了,话题就这么被聊死了。
秦鱼有些后悔,就主动提及:“前天那个近卫先生说让我交出地图,不然就让我死一个人,你们知道当时我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两个姿容出色的男女都很感兴趣,看着她。
是什么呢?
“就是死掉的人会不会是你们两个。”
陆曼丽:“额.....”
苏蔺:“你在撒谎,其实你以为他的意思是要杀你——从昨晚来看。”
秦鱼:“你的重点是什么?”
秦鱼:“重点就是我最在意的还是你们两个,比我自己都重要得多,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最怕你们受到伤害离开我。”
第一次听说把希望别人死在自己前面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深情款款。
撒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这才是戏精的高境界。
陆曼丽双手环胸,低眉轻笑,妩媚动人,是愉悦了?
或许是被逗笑了。
但苏蔺面无表情:“这种话如果有必要,你还可以对萧庭韵姐弟说,也可以对顾云霖说,在你眼里,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秦鱼:“那还是有的,你们都没有萧庭韵重要。”
苏蔺:“萧庭韵快死了。”
秦鱼:“…..”
这转折转的太快,直接下悬崖深渊了,得让她缓缓。
陆曼丽留意到秦鱼愣了好一会才找回神智,但又很冷静地问:“谁?快死?”
苏蔺更冷静,近乎冷酷。
“近卫天奘说的要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萧庭韵。”
秦鱼细眉下压,薄唇苍白,吐字却特别清楚:“我想,我应该坐下来听你好好说说。”
她枪伤未痊愈又复发发炎,撑不牢太久,所以她这话说完就想找张椅子坐。
陆曼丽随手帮她拿来了,秦鱼道谢,前者却说:“等下你未必会谢我。”
嗯?秦鱼瞥了她一眼,没问,而苏蔺也开始说到:“你也知道萧帅之前中毒引起京都军阀内部动乱吧,卫派跟云派斗了起来,后来萧帅康复后让萧庭韵跟处理了云派,也是逼着萧庭焱出手,进而上位。”
秦鱼:“现在京都人都知道。”
苏蔺:“可真实是萧帅并未康复,而且当时中毒的不止萧帅一个,还有萧庭韵,他们父女是一起中毒的,只是萧帅中的毒更重,而萧小姐轻一些。”
这可真让人秦鱼震惊死了。
陡然,她也想起了之前才送庄的时候黄金屋给的任务,当时是让他替萧庭韵解决危机....后来送庄的任务是差不多了结了,那破墙壁也没声没息的,她那是还觉得习惯,因为以前也这样过啊,等彻底完结了再结算奖励,就跟包工挖矿一样,又不是日结,可现在她猛然就反应过来了。
——她被坑了。
那个任务是后续性的,也是隐藏埋伏性的——所谓的危机,应该包括萧庭韵当时已经身中剧毒正垂死中!所以黄金屋判断她需要她的帮助,但又不明说....
这不是坑她是什么!
秦鱼怒气滔滔质问黄金壁,后者今天也刚好在线,所以轻飘飘回了一排字。
——黄金屋从来没有坑人,只有死人跟活人。
要么死,要么活,你没算到,那就是死!
这次是狗屎运,刚好凑上苏蔺跟陆曼丽来救她。
“狗屎运?谁说是狗屎运?他们自有目的,也说明我有价值....你等着吧,等我过了这个副本,要你好看!”
——嗯。
一如既往高冷艳,冷血无情。
秦鱼甩了狠话,脑子里却一团乱麻,但也很快捋清了自己有两条路要走。
第一,活着回京都。
第二,萧庭韵不能死。
所以.....秦鱼抬眼看向苏蔺,“那她怎么能撑这么久,而且还半点都让人看不出来....是送庄那神经病?”
神经病?苏蔺不太赞同,但也不跟秦鱼计较,“送庄的庄先生是很厉害的人物,萧庭韵父子知道自己中毒后,秘而不宣,尤其是萧庭韵,因擅情报收集,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庄先生,最后还真让她找到了他,并且让他出手救治,庄先生救的也不止她一人,还有萧帅,只是萧帅中毒太深,也只能勉强吊命,状似恢复,而萧小姐也差不多如此,可比萧帅活久一些,表面也无碍,但实际上两人都出于将亡之时。”
秦鱼手指绞在一起,“现在,是再也救不了了?那庄先生也没法子?”
苏蔺神色寡淡,“据消息,萧帅很可能已经病故了,而现在京都权柄也正处于转交阶段,这种阶段很危险,如果萧庭韵也死了,那么刚刚手握权柄的萧庭焱.....”
虎狮盘踞中央的羔羊?
当然,这里的虎狮已经不是什么云秉或者萧家庶子。
而是西北军,Y城军统,英美等,还有始作俑者日方.....
“确定是日方?”秦鱼忽然盯着苏蔺。
苏蔺挑眉,脸上冷色渐染。“近卫天奘都那么说了,难道你还怀疑?”
秦鱼皮肉上没了笑,只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萧庭韵的人,还是陆曼丽的人。”
陆曼丽:明明是军统跟共党,你为什么非要扯上我们两个女人。
秦鱼看两人一脸憋闷,就补充一句:“总不会是我的人吧。”
好吧,是三个女人。
陆曼丽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给她传递密信的苏蔺会有那么复杂纠结的言辞去形容这个女人。
——古怪蹊跷莫名其妙又让人难以猜透不好对付的女人。
堂堂七尺男儿,谁是你们的人!苏蔺呵了一声,回了一句让秦鱼灵魂世界一片震惊的话。
“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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