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只是有点累。”
方有容支起一条腿,单手抵着,撑住了微垂的额头。
语气的确十分倦怠疲乏。
身心俱疲。
第五刀翎沉默好一会,才开口。
“你素来不会对他人行为审判指责什么,不掰扯对错,不讲究过程,规矩方圆,全在你执掌之间,而规矩这种东西向来只套用于结果。”
“而你在意的始终只有这个结果。”
“她离开了。”
最后一句轻飘飘,又沉甸甸。
说完,第五刀翎就走了,走之时,似想起什么,又抛下一句。
“方有容,论宠她,我不如你。”
看起来最端方正直恪守规则的人,其实谁又会常联想到方有容这个人本就出自最没有规矩的炼狱。
她的内在是墨白。
第五刀翎走后,方有容一动不动,仿若苍山雪海中饮千年风雪不动的磐石。
直到她随意腿上的长剑微微颤动。
她面色平静,指尖轻拭去眼角的一抹泪迹,手指轻轻按住了腿上的剑。
越成长,越强大。
越强大,就越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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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鹿大境州的大境州壁障之外,有一天涯海角境枯石。
那块石头生的巨大,唯一无边沧海之间,没有任何生机,只有光秃秃的一面,承受海域不知多少年岁的水浪拍打,承受风霜暴雨,万万年不绝。
它一直都在,不改样貌,不移分寸。
秦鱼跟娇娇出现在这里,海风烈烈,娇娇跳到地上,扭扭腰,“鱼鱼,现在我们要去哪?蔚川吗?”
“蔚川有那个天净沙,现在不去。”
“也对,她可不好对付,反正还有十年呢,去哪都行。”
娇娇可放松了,摇摆了下尾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来问秦鱼:“鱼鱼,你不跟方方他们说孤尘的身份,是为啥啊?如果说一开始你不说,是为了钓出那些邪选跟魔道之人,可你已经都对付了啊,最后为啥还不说。”
不等秦鱼回答,他又自力更生般恍然大悟,“奥,你肯定还有阴谋,哇,鱼鱼,你果然很阴险!”
秦鱼:“你换个词。”
娇娇:“奸诈!”
行吧,语文考试模拟卷安排一下。
娇娇还不知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还处于干翻一波傻逼后秦鱼渡劫带着他成功走上强者道路从此横行三境州各种装逼不被雷劈的美好野望之中,顺带也揣度了秦鱼的阴险奸诈行径。
钓敌人来杀,鱼鱼从来都是专业的!
“接下来是谁啊?需要我们两个联手干不?”
“不用。”
“那对方啥时候来?”
“快到了。”
“那我们应该准备什么?”
娇娇在黄金屋中正问着,忽然就看到秦鱼按住了胸口,面色微微苍白,眉头紧锁。
卧槽!
这个状态...
行了,他懂了,他会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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