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在那坑底之下,只见一道狂野的声音,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上的宝体宝纹若影若现,似乎已经难以继续维持下去。
当代最强少年帝,七阶也能抗的传说,并非子虚乌有。
只是,河床深坑之中,忽然有什么东西自那淤泥之中冒出一点点的沙砾,渐渐地在阿发的眼前,再一次汇聚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人。
阿发此时嘴巴抽了两下,最终像是破防了似,身上的宝体宝纹瞬间散去他双手撑着膝盖,最后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打了,我认输!”阿发直接哈道:“长恭老哥你段位比我高,谁给你不算丢人!”
高长恭闻言不禁摇摇头,他自巨石上站了起来,足部轻点,便负手缓缓飘下了河床的深坑当中,“看你像个莽汉,原来是个无赖。”
阿发掏了掏耳朵道:“我本来就说来挨打的,长恭老哥你是觉得没尽兴,我再给你揍多一会儿就是了揍多重都没关系,留我一条烂命呗?”
“一点强者的气魄也没有。”高长恭还是摇了摇头。
阿发丝毫不以为然,“那玩意对我没用,我处事的原则是,我能揍得过的,我怎么玩都可以,我要是揍不过的——比如你长恭老哥你这种的,你怎么说都理,我肯定会兜着,绝对不跟你酸,毕竟保命要紧。”
高长恭漠然地打量着此时的阿发。
这种类型的家伙,最容易控制,也是最难控制。他会心悦诚服地臣服与你,也会时时刻刻想要反你,简直就是天生的二五仔,无所不用其极。
“我刚醒过来没多久。”高长恭淡然道:“这几日,需要一个奴仆。”
“阿发见过主人呗。”阿发直接笑嘻嘻地就跪倒了在地上,纳头就拜。
忽然,一道若有若无的琴音随清风而来。
高长恭若有所思看循着那琴音方向看去,沉默不语。
“这声音听着像秋娘弹的。”阿发此时若有所思道:“那婆娘就喜欢搞这种东西乱人心境长恭老哥,她好像想要引你过去。”
高长恭淡然道:“你怎知道为了引我过去,而不是你。”
阿发晒然道:“她敢引诱我,我就敢露天艹了她,所以她不敢。”
“你太脏,要做我奴仆,还需要干净些。”高长恭手指并拢,随意一划而出,“像你这种性子,日后假如有机会行走怕不是会招来是非。”
“什”
阿发瞬间双目瞪圆,下意识地低头看下去,只见双腿之间一抹鲜红大日宝体的强度愣是没能挡下这轻轻的一划。
只见高长恭此时已经走远。
“还想要继续当我的奴仆,就跟上来吧。不想当了,就在这里自生自灭我说了,如你这般的人,我见太多。你,也不过如此。”
阿发瞬间满脸的青根暴涨,双目犹如疯狂野兽般赤红无比,浑身颤抖他看着掉落地上的身体零件,眼中猛然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只见阿发突然狂笑了两声,便抬腿狠狠地将地上的零件踩去,随后一路双腿带血地追了上去。
“我正愁平日里杂念太多,多谢主人帮我断了烦恼!”
高长恭没有理会,只是顺着那琴声而去,闲庭信步——但是阿发居然还能跟来,却让他心中略有些诧异。
真不愧是大恶之人。
一处山崖之上,秋娘正迎着风抚琴,犹如仙子为了能够将仙子烘托得更好,临时充当气氛组的顾凯直接大笔一画,虚空生画,愣是将周围的环境改成了青山秀水,仙雾绕绕。
几乎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幻象。
“我说这事能不能成啊?”蹲守在旁边时刻注意着四周的辉夜百刃此时不禁皱了皱眉头,“柳白,你真的要陪姓岳的家伙疯?跟你讲,读书人都是一肚子坏水的!”
第二小五负气出走,澹台冰凝失踪,平静学姐例牌不带他们玩这会儿,就只剩下他与柳白抱团取暖了,可总算是比殷郊独家村好些。
此时,只见柳白伸手抓住了一株小树幼苗——这玩儿是原本就长地上的,但柳白却可以透过它,感应附近数十里的一切。
“岳怀仙所说的那个地方,确实有一股可怕的气息。”柳白此时冷不丁道:“即便是我,意识也不敢太过靠近。”
“真的有道纹?”辉夜百刃暗暗乍舌。
“不好说。”柳白沉吟道:“但要对付那个神秘人,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岳怀仙没有理由做亏本的生意,况且引诱的人还是秋娘,他再坑也不好坑自己的同门。”
“玛的!”辉夜百刃一咬牙:“等我拿到了道纹,我把姬发吊起来打,几把都给他打爆!”
柳白翻了翻白眼,懒得说话他手拿着小树苗,心神却悄悄地一分为二。
——小五,有个地方,想让你去打听一下的。
——小五,能听见吗?
那深不见底的河水之中,隐约透彻一点点的金光河床的底部,一道身影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盘坐着。
此时,河水,大地的灵气,正如同被卷入漩涡之中,疯狂地卷到了他的身上第二小五!
不破不立。
火云市意气风发的他被小洛sir直接打破了信念。
黎文一战不再隐藏,催动八九玄功全力一搏,玄功在生死之间悄然地迈入了新的境界!
猛然,一道水流冲天而去。
大河炸出了冲天水柱,此刻第二小五浑身紫色苍龙缠绕,正在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许久,他缓缓地落入水面,脚踩着波动流水而不动,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浑浊之气。
“六阶”第二小五嘀咕了声:“这下无敌之路彻底没戏了,但是这又如何,我既然我比他们更早进入六阶,那就比他们更早踏入大帝之境吧!”
大河炸裂。
“第二小五,绝不输人!”
小五,能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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