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楼里面的众人看到几天的三位主角都已经以各种方式离开的宴会厅,虽然没有开始成群结队的离去,但是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的交谈着什么,宴会一开始的热闹气氛很快就随着贺兰荣乐当众宣布自己疯狂改革的方案,还有吴晟的飞奔而去弄得降温不少,虽然留下来的人继续进行着可有可无的社交,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时的众人,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这上面了!
“让大家久等了啊!”
似乎是出来救场的,祖秉慧面带笑容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大家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乌鸦一样,纷纷朝这边走过来,原本压抑的气氛也得到一点点的缓解,秦渊端着酒杯,远远的看着这位俊美的年轻人在人群中如同一条金鱼一样,收放自如,张弛有度,不禁微微颔首,感慨一声底蕴犹在的黄王府,才能够培养出这样成熟自然的社交王子。
“秦门主看起来不开心啊!”
和围拢在面前的众人谈笑风生,祖秉慧也没有忘记现场所剩不到的重量级人物,凑到沁园面前,轻轻地示意一番,祖秉慧端着手中的酒杯,对着秦渊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回去不好和手下的同仁们交代而烦恼啊?”
“那倒不是!”
知道大戏还没有开演,秦渊倒是很有风度的笑笑,对着头顶灰暗的灯光看看,轻笑道:
“我现在苦恼的是,这一桌麻将到底会往什么地方发展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哦们秦皇门已经做出退让了,至于到时候怎么交接,就请黄王府带着两位大佬协调吧!”
“那是自然,黄王府肯定会负责到底的,河西生乱,对谁都不好吧!”
祖秉慧微笑着点点头,秦渊虽然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贺兰荣乐的神奇打算,也还是勉强保持微笑,低头看看手表,秦渊打了个哈欠,正要借故离开,却看到祖崇涯一脸微笑的从隔壁的小房间中出来,拉着身后明显怯懦几分的李阙莨,走到了松鹤楼宴会厅的大门前:
“诸位!静一静,静一静!”
祖崇涯伸出双臂,对着面前的众人摆摆手,后面的乐队果断停止了演奏,整个宴会厅中的众人,再次把热切的目光投向了台上,今天的宴会别的不说,大新闻倒是一个接着一个,让来此的众人简直是目不暇接!
“好想知道你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秦渊望着一脸兴奋的祖崇涯,端着手中的酒杯,侧过身来,和祖秉慧站在一起,后者微微耸肩,并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只是把目光对向了台上,身体却没有转过去,依然面对着秦渊。
“兴许是为了更大的目标吧,你也知道,我们的时间非常值钱,能够一次多达成几个目标,也是惯常的手法!”
“哦。”
秦渊不置可否的答应着,对于祖秉慧的说法,只是保持着一种可有可无的认同,后者也没有多说,台上的祖崇涯看到众人已经安静了下来,这才激动的将身后李阙莨向着身边一拉,对着下面的众人说道:
“想必大家刚才都认识这位名叫李阙莨的小伙子了,没错,经过我的初步查证,此人就是我们华夏夏国公的后裔,也是灵武伯的继承者,只是家道中落,加上自身的秉性还没有彻底的发掘出来,被我们古武世界所忽视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请各位看过来,我们黄王府对于这样的大事,从来都不会推辞的,此番,也就是让李公子在众人的面前亮个相,等到半年之后的古武大会上,我们自然会推举李公子为新晋的夏国公的!”
“哇!”
什么叫一步登天,这就叫一步登天,早上还在松鹤楼前摆摊设点的小贩,如今已经是黄王府的座上宾,未来的夏国公了,下面的宾客们一半羡慕,一半激动,对于这样的事情,连当事人李阙莨似乎都还在懵懵懂懂的状态,站在台上对着下面的人一个劲儿的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请李公子下去休息吧!”
祖崇涯看到李阙莨激动成这个样子,也不好让他继续呆在台上紧张,便将其交给身边的随从,正要宣布宴会接续的时候,人群中忽然钻出来了一个壮汉,看样子有两米的身高,一身的肌肉虽然被贴身剪裁的西服掩盖了过去,但是魁梧的身躯却让秦渊的眼前一亮,此人从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不然的话,一定会给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的!
“祖大人,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啊?”
那壮汉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一双大眼看着台上的祖崇涯,态度倒还算是恭敬。
“请说吧!”
虽然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此人的身份,但是既然能够来到这松鹤楼的宴会厅,和李阙莨一样蹭进来的总也是少数中的少数,祖崇涯倒是没有介意,后者闻言点点头,对着正要走下台的李阙莨瞪了一眼,方才说道:
“既然这家伙只是名义上夏国公的后人,那就是没有可能戴上夏国公这个职衔的意思,是吗?了不起在黄王府的帮助下恢复灵武伯的身份,是这样吗?”
“这个要看具体的情况了,老夫三言两语也没有办法和你说清楚!”
虽然不知道这壮汉为什么站出来反对,但是祖崇涯倒是不可能把话说死,小小的一个宴会,其实并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这一点在场的诸位还是心知肚明的!
“也对!”
那壮汉默然的点点头,忽然一使劲,只听到一声脆响,手中的玻璃杯登时被壮汉捏成了碎片,望着面前的祖崇涯,壮汉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就是当初答应我们泓天门的事情,黄王府已经忘到了九天云外,是这个意思吧?”
“额,这个,泓天门?”祖崇涯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壮汉,拱手道:
“这泓天门不是在东胜城吗?怎么会来到此地啊?”
“这,您不用管,您只要说明清楚,当初答应我们泓天门的事情,还算数不算数了?”
那壮汉大手一挥,很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祖崇涯,后者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壮汉,打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家的黄王府和这个泓天门到底有什么约定,倒是站在秦渊身边的祖秉慧微微一愣,三步并两步走到祖崇涯的身边,对着自己的父亲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个泓天门门的门主据说也有夏国公的血脉,所以说……”
“原来是这样啊!”
一听这话,祖崇涯对着自己的儿子瞪了一眼,脸色和缓的看着面前的壮汉说道:
“这位壮士啊,您放心,我们黄王府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的,刚才之所以说李公子是夏国公的后人,这也是为了抬高他现在的声望嘛,毕竟我们黄王府也是乐善好施之人,总不可能随随便便帮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嘛!”
“可是你刚才对着所有人都说清楚了,这个混蛋有可能会被你们在半年之后的古武大会上推举成为新的夏国公,到时候,我们泓天门门主松虢泙小姐该怎么办?”
那壮汉气呼呼的大叫,秦渊等人一听,不禁愕然:
“小姐?”
“泓天门的门主竟然是个女的?”
众人纷纷好奇,那壮汉索性面对众人解释道:
“我们松虢泙小姐可是夏国公正儿八经的后人,其母就是夏国公唯一的女儿,这血脉延续可是比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东西清楚的多!还请祖大人不要忘记和我们门主大人的约定,虽然我们泓天门不算是什么大门派,但是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原来是这样!”
祖崇涯一听,微微冷笑,一甩袖子,傲然道:
“一个女流之辈,能够继承泓天门的门主一职,已经是万幸了,还跟老夫这里谈什么夏国公的事情,我看是免了吧,这华夏虽然包容宽厚,但是一个女人嘛,想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嫁个如意郎君算了!不要在老夫面前摆谱了,老夫现在很忙!”
“我们门主大人已经先期一步做出了阁下的想法了!”
那壮汉对祖崇涯微微一笑,垂首道:
“下个月,我们门主大人就要和贺兰会的会长大人在这固原城结合了,到时候,泓天门自然会和贺兰会好好的合并在一起,河西河套两大豪门相互保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你……”
没想到竟然能够从壮汉的口中得知此事,祖崇涯顿时傻在当场,而那名壮汉也带着满脸的冷笑,扭头离开了松鹤楼:
“呸!什么狗屁黄王府,全他娘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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