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拥有五千年辉煌历史的文明古国,我们从来没有主动去侵略过哪个国家,相反,还屡次被人打上门来——比如1840年以来的历次战争,这一点公爵不会不承认吧?”邵剑辉带着迷死女孩子不赔命的微笑娓娓而谈,查尔斯公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毕竟自己国家在鸦片战争中的所作所为远远称不上光彩。如果非要给华夏民族最痛恨的国家作一个排名,倭猪肯定稳居第一,北极熊第二,约翰牛不是第三就是第四,反正跑不掉。
“公爵说我国迷恋武力,极其好战,这一点我不敢苟同。要知道打从建国以来,我们从来没有主动发动过一场战争,每一场战争都是敌人强加给我们的。韩战如此,与因陀罗的边境冲突如此,与苏联的边境冲突同样如此,这次对安南自卫还击战还是如此。若不是这些国家蚕食我国领土,杀害我国边民,威胁我国安全,可以肯定,这几场战争是绝对不会爆发的。倒是英伦帝国,貌似这几百年来发动战争最多的就是你们了吧?你们的平衡战略让整个欧洲陷入百年战乱中难以自拔,你们的军队从欧洲一直打到非洲,从美洲一直打到亚洲,征服了全世界叫得出名字的国家,你们摸着良心说说,到底是谁发动的战争更多一些?”
查尔斯公爵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说:“邵,我们今天召开会议可不是想听你上历史课的。华国必须立刻从安南撤军,这是世界人民的意愿!”
邵剑辉翻了个白眼:“那你们为何不提议让苏联从阿富汗撤军?这难道就不是世界人民的意愿了吗?”
查尔斯差点没被气死——我他妈倒是想提议让苏联从阿富汗撤军,可问题是那头脾气暴躁的笨熊都不把老子当回事,提议有个屁用,自己找不自在吧?邵剑辉一拍额头:“呀,我都忘记了,阿富汗人同样好战,想当年,阿富汗山民用大刀长矛屠杀了多少英伦战士啊,真的是太野蛮了,应该让苏联去消除这个威胁世界和平的隐患!”
不少外交官憋不住笑出声来,查尔斯公爵的脸再次拉长,他知道,这个外交界的流氓又开始发挥他的流氓本色,对着对手的痛脚狠踩了。阿富汗可是帝国的坟墓,英伦帝国也曾在这里吃足了苦头,三次被拿着大刀长矛的阿富汗山民赶了出来,最惨的一次发生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同年的春天,大约一万六千名英伦士兵和家属被杀死,只剩下一个活着跑回去报丧——而同年区区二万名英伦士兵就在我国长驱直入,以伤亡五百来人的代价打到了北京,反差之大,让人无语。邵剑辉爱踩人痛肢的臭毛病一百年也改不了啊,逮
着机会就往死里踩······
查尔斯压抑不住怒火,挥舞着手臂说:“不管怎么说,华国必须从安南撤军,并交南东南亚国家被占的岛屿!”
邵剑辉说:“行,没问题。”
这么爽快,反而把老公爵给唬得一愣。
邵剑辉接着说:“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英伦帝国是不是应该把香港交还给我国,把福克兰群岛交还给阿根廷?都是为世界和平作贡献嘛。”
查尔斯差点就吐血了,好几个国家的代表则捶着桌面大叫:“赞成!”其中数阿根廷代表吼得响。这只能怪约翰牛人缘不好,二战都结束了还占着那么多殖民地,那么多国家跟他们有仇,人缘能有多好才有鬼了。
东瀛大使见老公爵快要招架不住了,赶紧站出来声援:“安南问题是你们两个国家之间的问题,我们今天暂且不提,但是贵国在安南的军事行动造成大量无辜平民伤亡,这是事实吧?”
邵剑辉懒洋洋的说:“关你屁事!”
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下来。流氓就是流氓,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也敢爆粗口,而且还不止一次了,大家傻傻的看着这位流氓大使,心里狂叫佩服。东瀛大使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胀得跟猪肝一样红,气急败坏的叫:“好吧,这个与我们无关,与我们无关!但是贵国海军在南海击沉我国多艘货轮,又作何解释?难道这也与我国无关?”
邵剑辉说:“哦,这个啊,我们愿意赔偿,你们那些船多少钱一艘?给个数字就行了。”
那位大使都要抓狂了:“给个数字就行了!我们死难的两三百名海员怎么算?”
邵剑辉说:“一个一万,倭元,行了吧?”
东瀛大使激动得一屁股坐下,胸膛急剧起伏。年纪不小了,猛然听到这样的利好消息,心脏都有点儿吃不消。
查尔斯已经定下神来,正要说话,邵剑辉抢先开口了:“秘书长阁下,还有尊敬的各国代表,我以个人的名义提议,把我国在安南的军事行动与香港及福克兰归属问题挂勾,我国在安南撤军,英伦帝国则把香港和福克兰群岛交还给我国和阿根廷!”
查尔斯叫:“不,不,这绝对不行!这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码事,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绝对不行!”
邵剑辉严肃地问:“公爵真的认为这是两码事,不相干?”
查尔斯叫:“用你们的话来说,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
秘书长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的会议只能沦为吵闹了。不过,看那位华国大使跟人吵架还是挺有意思的,华国的吵架文化实在是博大精深,一旦开吵,上下五千年纵横一万年,什么破事都能信口道来,骂得你体无完肤。看看欧美国家吧,再怎么骂也就是几句“婊子”、“混蛋”、“蠢驴”之类,加起来也抵不过人家一句“你这个戴绿帽子的王八蛋”,同样是吵架,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一次极严肃的会议在面红耳赤中告吹,查尔斯公爵捂着气得作疼的心窝气哼哼的离开了,邵剑辉吹着口哨正要走,阿根廷代表叫住他:“邵,请等一等。”
邵剑辉问:“还有事吗?”
阿根廷代表说:“非常感谢你在会议上为我国的领土归属问题仗义执言,我想请你喝上一杯,能不能给个面子?”
邵剑辉说:“我这个人对红酒是极为喜爱的,还有贵国的牛肉也是一绝······没有不去的道理嘛。”
阿根廷大使哈哈一笑,作了个“请”的手势。
炭烤牛扒,炭烤牛胁条,红酒,各式各样的菜肴组成了富有阿根廷特色的晚餐。阿根廷人的饮食结构以肉类为主,难怪有人开玩笑说跟南韩打仗时只要将他们的泡菜产地炸毁就可以迫使南韩屈服,而跟阿根廷打仗嘛,只要将他们的牛羊杀光他们就该投降了。为了两国的友谊,干杯!邵剑辉和这位华朗大使一直保持着不错的私交,两国关系也随着火爆的军火贸易日益深化,晚宴气氛极好。
“这样的美味在阿根廷国内,只怕越来越少人享用得起了吧?”邵剑辉嚼着酥香的牛肉,说。
华朗神情一黯,说:“可不能么,国内经济持续低迷,混乱不止,贫困人口已经越来越多了。”
邵剑辉说:“这一点我们倒是感同身受——我们也是刚刚从动乱中挣扎出来的。”
华朗说:“可是你们有一个敢作敢当的政府,我们没有······来,干杯。”他情绪不佳,自知失言,又举起了酒杯。
邵剑辉斯斯文文的呷尝着美酒,说:“该死的英伦佬,老是在国际事务中找我们这些弱国的麻烦,真是讨厌到极点!”
华朗笑了笑,说:“邵,还是那句话,谢谢你刚才在福克兰归属问题上为我国仗义执言。当然了,我国也会在香港问题上给予贵国支持的。我刚刚收到国内的传真,委托我向贵国订购一些武器,不知道你能不能在这一次军购中施加影响?”
邵剑辉说:“那得看是什么了,要是核弹什么的的话,还是免谈的好。”
华朗大笑,把传真件递了过去。邵剑辉接过来,只看一眼就瞪大了眼睛:“68式坦克三百辆,90式自动步枪七万支,77式155毫米自行火炮一百七十辆,79式203毫米二十四联装自行火箭炮九十辆,‘鲨齿’式超音速反舰导弹八十枚,‘蝰蛇’式空空格斗导弹一百五十枚······我的天啊,全是我国最先进的装备!你们要这么多先进装备干嘛?发动世界大战么!?”
华朗避而不谈,摇动着酒杯,说:“我国正在福克兰群岛归属问题上跟英伦帝国展开异常艰难的谈判。”
邵剑辉目光一闪。
华朗接着说:“我崇拜贵国领袖,他的一句话让我激动不已:主权问题不容谈判,如果非要谈判,那就谈谈如何将香港完完整整地交还给我们好了。我想我们总统最大的愿望就是像邓老那样,掷地有声的对伦敦说一句:主权问题不容谈判!”
邵剑辉说:“贵国一直没有放弃福克兰。”
华朗说:“不放弃并不代表能拿回来,我们实力不够。如今我国形势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急需在福克兰问题上取得突破性进展来鼓舞人民,否则国家机器将会崩溃。如果谈判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并不畏惧动用武力!”
邵剑辉狠狠点头:“我想我明白了。”他知道华朗没有说谎,阿根廷现在的形势真的糟糕到了极点。阿根廷最最著名的特产恐怕就是糟糕的政府了,不管是民选政府还是军政府都是这样,区别仅仅在于民选政府不作为,而军政府乱作为,而阿根廷就是在政府的不作为和乱作为中反复打转,时好时坏。从六十年代经济衰退导致民选政府垮台,到庇隆军政府两度执政,阿根廷已经在血腥和混乱中度过了整整三十个年头,内战导致两三万名青年人间蒸发,经济更是跌到了低谷。如今阿根廷的通货膨胀率已经高达百分之六百,直接后果就是在与华国进行的军火贸易中,他们只能动用黄金储备来支付。民众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想要转移焦点,振奋民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收复失地——哪怕以前干得再糟糕,只要能为国家收复失地,国民都会原谅他们并且重新信任他们。
于是,阿根廷决定向地球另一边这个情况与自己出奇的相似的古老国度学习,以一次干净利索的胜利来消弥国民的不满。当然,有识之士认识到他们是在向一个老牌帝国挑战,疏于武备的阿根廷恐怕很难占到便宜,于是就有了这份传
真。他们也知道自己要买的装备都是最新的,华国还不知道肯不肯卖,就让华朗来个投石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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