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香烟被揉得粉碎,可是柳维平还是恶气难消。他臭着脸嘀嘀咕咕的诽谤着前指,因为他知道谅山一役将是最后的战役,打完这一仗就该撤退了,再不上战场,以后就没有机会啦!该死的,他让安南人损失两百个亿的目标还差得远呢,不让他上战场,那他不得真的改姓安啊?
轰!!!
一声闷响,尘土飞扬。那是闲得无聊的空中突击师士兵在强制拆除安南人的违规建筑,干得热火朝天,一大票闲得发慌的家伙开着坦克四处乱窜,看到土坯房子就直接辗过去,要是坚固一点的,他们就用炸药炸,反正一幢房子都不能留。更远一点,更多的士兵正在扒铁路,把铁轨拆下来装车运回国,看他们那个劲头,拆得比打仗还凶呢。柳维平万分郁闷:“真没有想到我一手训练的精锐居然要改行当城管了!”
柳哲嘿嘿一笑,不说话。城管是什么东东他还不清楚,据柳师长说,那是我国未来最恐怖的军队了,一拳就能砸穿主战坦克正面装甲,可以在瞬间扔出比火箭炮团齐射还要密集百倍的砖头,将敌军集结地域彻底覆盖,而且个个驾驶技术一流,可以开着摩托车在任何地形进行高速穿插,将敌军撞倒撞飞撞晕撞死撞残撞成白痴撞得不能人道,如果给他们配备一支冲锋枪的话,他们将在巷战中成为任何敌人的噩梦······反正挺玄乎。嗯,别说,空中突击师还真的当城管的潜质!他慢慢的将肺叶里充满尼古丁的烟雾吐出来, 说:“这仗也快打完啦,打完谅山就没有仗打了。”
柳维平更加郁闷:“你怎么知道?”
柳哲说:“知道阿根廷和贝兰都派出最豪华的代表团对我们进行访问吧?”
柳维平说:“废话,那么多报纸长篇累牍的报道了,就算是聋子瞎子也知道啦。”
柳哲说:“那想必你也知道这两个国家都并不太平喽?”
柳维平说:“阿根廷都乱了快二十年了,想太平都难;贝兰嘛,非洲第一大国,资源丰富,国家积弱已久,自然引起外国的觊觎,要是不出事,我反倒觉得不可思议了。这些跟我们打仗有什么关系?”
柳哲说:“那不就对了?我们跟他们建立了外交关系,朋友有难不能不帮,而且这两个国家又拥有如此丰富的资源,帮他们平定内乱所能得到的好处远比打败安南所能获得的多,你想想看,我们国家还会继续打下去,把宝贵的资源白白地消耗在这片意义不大的战场吗?”
柳维平说:“咳,俺也赞成跟这两个人傻
资源多的国家结盟,帮助他们建设起一个稳定繁荣的国家,我们也好从中赚几个小钱花花,总比当冤大头要强得多啊。嗯,这样一来,这场仗还真的打不了多久了,可是就这样放过安南杂种,我不甘心,太便宜他们了!”
柳哲警惕的问:“你又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千万别惹什么妖蛾子,要不然你这颗将星可就得摘下来了!别忘了,南海的账总长还没有跟你算呢!”
柳维平恶狠狠的说:“老子拼着不当这个少将也不能这样便宜猴子!”
柳哲苦笑:“安南北部现在都快要变成无人区了,按你老人家的建议,大军一边进军一边驱逐居民,将他们一古脑的赶向南方,搞得南方人满为患,遍地饿蜉,都成了人间地狱,招来全世界声讨,你还想怎么样?”
柳维平发狠有捶着地面,说:“我看那个河内,还是太整洁太美观了!要不我们合伙,绕过谅山直取河内?”
柳哲吓了一跳:“绕过谅山直取河内?你可别乱来,这里头水深着呢,没准你这一打,将会引发一场政治风暴,打乱中央的战略部署!这个责任你背得起吗?”
柳维平说:“鸟风暴!现在的河内就一个中央警卫师在守着,完全是脱光了衣服的婊子,只能任由我们摆布······信我的,只要我们放手大干,准能成为自韩战结束后第一支打进敌国首都的部队!想想吧,打从满清以来我们的战靴就没有再踏入过敌国首都半步了,韩战那次是例外,而这次,嘿嘿······这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我敢保证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柳哲眼皮直跳:“是哦,我敢保证你这样做一定能成功地把总参一大票头头气死!不行,绝对不行,没有命令就向一个国家的首都发起进攻,这太疯狂了,搞不好我们要挨枪子的!”
柳维平一脸鄙视:“兄弟,你太让我失望了,想当年我们飞行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五十个小时就敢去抢山姆大叔的飞机,还有比这更疯狂的吗?几年过去了,你官越当越大,怎么胆子倒越来越小了,连猴子的老窝都不敢碰了?”
柳哲说:“你用不着激我,在开战前总长就亲自叮嘱过我别跟着你犯愣,说要是搞出什么妖蛾子来就把我丢到黑龙江边去守边境!”
柳维平紧张的问:“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柳哲说:“千真万确!”
柳维平长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不过是去守黑龙江!没事,咱们干了,大
不了一起闯祸一起去守黑龙江!一句话,河内我是打定了,干不干?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柳哲苦笑:“不干行吗?这么热闹的事情我要是不参与,还不被老大你鄙视一辈子呀?没说的,干了。不过就我们两个,好像实力还是有点儿单薄啊,是不是该拉上韩枫?”
柳维平一拳捶在他肩上,柳哲分明听到自己肩部关节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不由得在心里惨叫一声:“我的妈呀!”柳大教官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兴奋的叫:“哈哈,柳哲,我发现我们真的是蛇鼠一窝的好兄弟啊,都坏到一块去了!对,这么好玩的事情,一定得叫上韩枫,咱们三兄弟好久没有并肩作战了,再这样下去可就生疏了,嘿嘿嘿嘿······”他实在太过兴奋了,说到后面,不自觉的发出一阵傻笑,听得附近的人浑身一阵恶寒!
半个小时后,沈阳军区三大祸害再次聚到了一起,远在北京的总长突然觉得眼皮不听话的狂跳!
三个小时后,空中突击师和快速反应旅这两支机动部队合兵一处,浩浩荡荡的杀向河内!而韩枫的数字化步兵旅一个步兵营两个炮兵营共计二千三百人则成了这支部队的后腰,他们装备的最新型155毫米自行火炮和203毫米自行火箭炮将是整个攻击群的重要火力支撑,用柳维平的话来说,等打到河内,想轰平猴子的首都就看他们的炮兵营了!当然,空中突击师和快速反应旅的炮兵也不弱,就是没有办法像数字化炮兵营那样做到一剑封喉罢了。用空中突击部队去强攻敌人防守严密的城市,那是对空中突击部队最大的浪费,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的柳维平不打算再大规模出动直升机了,安南猴子不是一直自称步兵世界第三吗?就用两个机械化步兵旅跟他们练练!弹药和油料一直都很充足,至少打平河内不成问题,既然一切都没有问题,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他娘的去!
等到部队出发了,韩枫和柳哲才明白这小子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他连路线都选好了!轻步兵在前,机械化部队在后,沿着一条侦察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勉强可以通行坦克的林间小路前进,不管是我军还是敌军,估计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三个祸害居然敢让坦克穿越丛林、溪流、沼泽,不声不响的插向河内吧?柳维平一再强调行动要保密,不要随便去招惹零散的安南人,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所以整支部队干脆采取无线电静默,等到了河内再跟前指联系也不迟嘛。
此时谅山战场还打得难分难解,安南军是宁死也不肯再退一步,而我
军则对谅山志在必得,两支最为擅长游击战的军队在这片红土地迎头碰撞,杀得血肉横飞。教导师和军旗师数次不计代价的发动反击,均被我军粉碎,而我军每前进一步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前指对此十分焦虑,因为此时苏联人在三北地带小动作不断,两国冲突一触即发,我军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跟安南人缠斗了,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事,以便集中全力就付苏联人的挑衅。前指在研究着该在哪个方向重点突破,以撕开安南人这混凝土一般的防线。有人提出直接用蛙跳的方式将机降步兵整营整营的送进谅山,给安南人来个中心开花,这一方案被几个军长一致否决,谅山城中还有两个团的安南正规军,不是那么好打的。再说打到现在,一直当尖刀在用的机降步兵损失不小,不能再让他们去执行这种高战损的任务了,会伤部队元气的!杨军长的主意最毒,也最有效:给安南人放毒气!反正安南人在几天前反攻时也不是没有用过毒气,我们顶多也就是回敬他们一下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放毒气······这个嘛,可以考虑,安南人又不是没有挨过化学武器的攻击,不差这一次啦!前指颇为心动,就在他们准备付诸实施的时候,一个坏消息传了过来:空中突击师、快速反应旅及数字化步兵旅这三支部队不见了!
无线电联系不上,就连卫星也发现不了,将近两万人的大军像幽灵一样消失在安南北部山区那青灰色的岚气中,连个鬼影也找不着了。这一下可乱了套,几个军长急得直跳脚,而许司令,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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