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炮击终于停止了。
几乎被炸疯了的爪洼士兵惊魂甫定,面色煞白的从被轰得一片狼藉的掩体里钻了出来,一看外面,个个都要转向了:地面上布满了弹坑,地上散落着被炭化的碎尸,花花绿绿的鸡零狗碎溅在墙壁上,只要看上一眼,保证你会把上个礼拜吃下的东西都一古脑吐出来,把胃都给吐出来!很多房屋被轰平了,一些高层建筑墙壁被轰出大窟窿,估计大卡车能直接开进去了,正在冒起浓烟大火······整个帕马努坎至少有一半区域正在燃烧,里面时不时传来几声爆炸和惨叫,只怕躲过炮击的人也躲不过那恐怖的高温吧?只是一轮炮击,就造成五百多人伤亡,华军下手也太狠了!经历过雅加达战役的士兵一个个面无血色,团长怒吼:“怕什么?没有见过死人啊!?”开口之后才发现,他自己的声音也颤得厉害。如此苍白的吼声当然不可能让士兵们心安,有几个聪明的家伙已经偷偷扔下手里的枪,悄悄往隐蔽一点的角落闪了。他们自问没有这个能耐挡得住华军的攻击,就凭他们这几支破枪去抵抗华国那武装到牙齿的大军,跟找死没有区别,他们可不想死,他们要活下去!
有人发现了这几个逃兵,却当没看见,都麻木了。不过,并不代表每一个人都会这么大方的————
砰!砰!砰!
枪声连连响起,那几个企图开小差的士兵一个接一个中弹,要害部位炸出一团血雾,身体僵直双手一扬倒了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瞪着团长,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团长挥舞着正冒着青烟的手枪,面目扭曲,冲看呆了的士兵们怒吼:“还在这里发什么愣?进入阵地!你们以为像只被吓坏了的小鸡一样躲起来,华军就会放过你们了吗?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错了,错惨了!华军是魔鬼,是野兽,他们的目的是杀光每一个爪洼人,包括娘胎里的婴儿!你们愿意像条狗一样被人从臭水沟里拖出来用刺刀反复的捅,捅成一团烂肉吗?你们愿意看着自己妻子被人绑在树上剖开腹部挖出子宫来当下酒菜吗?我不愿意!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跟他们拼到底!我要跟他们玩命,你们也得玩命!想当逃兵,等我死了再当也不迟,现在都给我进入阵地!谁敢当逃兵就是这个下场!”
十几名警卫员哗啦一声举起手里的冲锋枪,指向那些犹豫不决的士兵们,只要手指轻轻一勾,不服从命令的马上就会领到通往地狱的门票。军法的严酷暂时战胜了对敌人的恐惧,士兵们在冲锋枪的威逼下默默的冒着纷纷落下的迫击炮炮弹进入阵地
,架起了机枪,不屈服也没有办法,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冰山一般屹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士兵们进入阵地,用冰刀一般的目光目送最后一名士兵冲上阵地后,这位看上去气场强大的团长突然软绵绵的坐了下去,扬手叫来警卫连连长,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你去安排一下,万一情况不对,我们马上撤离!”
“哦嗬!这帮死猴子还挺带种的,这么猛的炮火都没有将他们吓出尿来,还敢硬着头皮上!”二营长萧剑扬少校从坦克里探出半截身体,用望远镜看着爪洼人的防线,啧啧称赞,“挨了上千发炮弹,还有种摆出架势要来跟老子战一个痛快,这帮猴子肯定是孙悟空的孙子,不然怎么这么带种?”
副营长在后面的坦克里叫:“别在那里耍宝了,万一猴子有狙击手,给你来一枪,只怕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剑扬撇撇嘴:“少咒我啊,万一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不揍死你才怪!”把身体缩里坦克里,顺手合回舱盖————下两秒钟,两发m21狙击步枪子弹破空而来,在68主战身上凿出两撮火星,果然有狙击手!你妹子的,死猴子,你们没有配合好啊!营长大人威风八面,大吼一声:“加快速度冲过去,我要将那些死猴子的内脏掏出来给坦克履带做润滑油!”
车长貌似憨厚的一笑,狠狠的加了一脚油,几十吨重的坦克发出狂吼,轰一声将一堵墙撞穿,无视呼啸而来的反坦克火箭弹,径直朝四百米外一道防线冲去。在它后面,是六辆同样凶猛的68主战。看到这么多坦克不管不顾的冲过来,爪洼猴子不由得慌了手脚,也不管能不能打中,十几具火箭筒玩命的开火,数量并不充足的反坦克火箭弹不要钱似的朝着68主战那厚厚的前装甲轰去!有效射程才三百来米的火箭弹打五百米外的目标,命中率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绝大多数不是打偏了就是一头扎进地里,炸出个弹坑来,给装甲兵当烟花看。咣!有一发击中了营部指挥坦克,结果反应装甲自爆将它挡开,毛都没有啃下一根。倒是这几个暴露的火力点可倒了大霉,三辆冲在最前面的坦克高平两用机关炮调成平射,哒哒哒一通狂扫,三十毫米口径机炮炮弹冰雹一般砸过去,已经暴露出来的反坦克火力点顿时被得稀烂,一束束火光裹着大量弹片翻腾而起,反坦克射手跑得慢的被炸得尸骨存,跑得快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机炮炮弹咻咻飞过,逃跑的士兵被擦上一下都非死即伤,被直接击中的更是炸成粉碎,碎肉飞出十几米远!
萧剑扬牛脾气又
上来了,亲自操纵着机关炮朝一个个射出子弹的火力点扫去,用的全是高爆燃烧弹。一发三十毫米口径高爆燃烧弹的爆炸威力可能不怎么样,但是爆炸产生的高爆火焰的覆盖范围足有十二米,最要命的是那些火焰还是青白色的,一沾上皮肤就直往骨头里钻!在机炮炮弹绵密的爆炸声中,不少明明处于杀伤半径之外的爪洼士兵像被人丢进油锅里的大虾一样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发出痛苦的嗥叫,声不似人。在痛苦的折磨下,他们脱掉了着火的衣服,在地上打滚,甚至跳进水里————如果附近有水坑的话,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做,身上的火始终是无法扑灭!看人家做过活叫驴吗?就是直接在驴身体烹制驴肉,这样做出来的驴肉固然鲜美,但是驴子所承受的痛苦也绝非没有亲历过的人能够想像。现在这些爪洼士兵绝对可以体会到做活叫驴时驴子所承受的痛苦了,因为现在华军正用他们做“活叫人!”被烧死不算可怕,因为被烧死的人当中大多数都是死于窒息,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而眼睁睁看着一团团火焰一点点的往身体深处烧的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种滋味跟千刀万剐有一拼!萧剑扬狂笑着一路猛扫,一条沙蛇一般的弹道从爪洼士兵中间扫过,被这条弹道沾中的爪洼士兵不是当场被打碎就是变成火人,炮口所向,血沫飞溅,外加125毫米高压滑膛炮滚雷一般的轰击,一幢幢本来就被炸得摇摇晃晃的房子被炮弹轰得支离破碎,里面的士兵十个有八个当场被炸死,最后两个被坍塌的房屋盖里里面压成肉泥!逃出来?那迎接他们的绝对是泼水一般扫过来的自动步枪子弹。以坦克和装甲车为先导,快速反应师第二步兵营如同小刀切黄油,很轻松的在两个方向打开了缺口,直插爪洼守军的核心阵地!
团长倾听着履带辗带地面的轰响越逼越近,胆子快吓裂了,挥舞着手枪狂叫:“组织敢死队,组织敢死队!炸掉他们的坦克!炸掉一辆坦克重重有赏,谁要是敢贪生怕死,我就毙了他!”
在团长大人的威逼利诱之下,十几名爪洼士兵抱着炸药包利用建筑物作掩护,呀呀狂叫着朝坦克冲去,那股亡命的劲着,那濡湿的裤裆,还有那惊恐的表情,无不在告诉华国士兵:我们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我们绝对是玩真的!我们可是很厉害很不怕死的!可惜,这招当年安南士兵都玩烂了,也没见能啃下快速反应旅一根毛来。对付这些业余敢死队,二营的办法就是乱枪扫射,伴随坦克进攻的步兵好整以暇的扣动扳机,自动步枪冲锋枪轻机枪同时开火,形成密不透风的弹幕,冲向坦克的敢死队员离坦克还有几十米,浑
身就布满了坑坑洞洞,带着一脸无奈倒了下去,有几个更倒霉,抱在胸前的炸药包被打爆,整个人和炸药一起化作一团火球,就算用高倍数放大镜找,也休想找得到他们半点踪迹了。
两架武装直升机更是悬停在空中,机载重机枪打得弹壳如雨,一幢幢高层建筑裹在弹雨中,破碎的砖瓦和爪洼士兵的尸体一起哗啦啦的往下掉。用rpg还击?可以,不过每分钟可以打出六千发子弹的机载六管旋转重机枪马上就会告诉你什么叫碎尸万段,什么叫螳臂当车!坦克、装甲车、武装直升机,还有身经百战的士兵,组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剃刀,将这段城市的抵抗力量有条不絮的清除掉,被他们剃过后,绝对找不到半点生命的痕迹了!
机炮炮弹打光了,萧剑扬悻悻停止射击,看了看战场,忍不住吐槽:“炮兵轰坦克冲,武直狂扫,步兵跟在后面补枪,尼玛,怎么这么像二战时期的鬼子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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