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爆弹一串串的甩落,飞撒的空气燃料炸药在雷区变成红得刺眼的火云,爆炸巨响接踵而来,震得爪洼士兵五脏翻涌耳鼓欲裂。用杀伤力如此惊人的炸弹来清理雷场,未免太浪费了一点,但是却收到奇效,每一枚空气爆弹砸下去都要在雷区引发惊人的连环大爆炸,只见一团团吓人的闪光,一声声巨响,一片片地雷被引爆,生命禁区被华军用最粗暴的方式清出了一片片空白。
歼十和歼-12c两架一组,从多个方向扎了下去,火箭巢里喷出条条火龙,卷向每一个敢于对空开火的角落和岗楼。一座座岗楼在火箭弹的呼啸中轰然坍塌,操纵着高平两用重机枪胡乱对着天空乱扫的爪洼士兵被炸得满天乱飞。而那些拖着高射炮甚至扛着单兵肩射导弹对空开火的家伙却惊奇的发现,打在他们身边的航空火箭爆炸声异常沉闷,只释放出一团团没有任何气味的白色烟雾!
臭弹?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掠过,他们就眼前一黑,一头栽倒,顶着嗖跟乱飞的流弹呼呼大睡。那当然不是臭弹,战斗部里装的可都是可以在几秒钟之内放翻一头大象的麻醉性气体。由于他们的防空火力很狡猾的部署在集中营里,拿人质当肉盾,空军怕误伤人质,只好动用这类非常规武器了。二十几架战机不顾被击落的危险,一次次俯冲而下,拼尽全力压制爪洼猴子的防空火力,在它们的掩护下,运输机群降低高度,蚌式舱门打开,一串串伞兵竹筒倒豆子似的飞撒而下,却迟迟不见伞花绽开。
我们军旗大队两架运输机无视从地而席卷而来的条条火舌,从集中营上空飞过,那个平坦开阔的高尔夫球场已经在望。叮!红灯亮了,中队长声若洪钟:“记住,离地面三百米才能开伞!跳!”一声怒吼中,第一名伞兵毫不犹豫的从三千米高空跳了下去。高机子弹和高炮炮弹围着运输机飞来飞去,两架歼-12c冒着被击落的危险冲下去用火箭弹犁,用机炮猛扫,打得地面石走沙飞,也没能压制住他们的火力。我甚至清楚的听到高机子弹打在机腹时发出的响声,还好,运输机要害部位临时加装了一层特种钢板,高射机枪奈何不了我们。
小广西大声问:“老大,我们会不会一跳出去就被高机子弹打中?”
我火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给我下去!”照他屁股一脚,这只猴子发出一声够夸张的尖叫,像只布袋一样栽了下去。我忍不住摇摇头,跟着跳下去。真搞不懂他是怎么回事,当特种兵都当了好几年,他还是有点害怕跳伞,每次跳伞他的成绩在中队里总是坠底的,
而且基本上都是被我踹下去的。运输机目标太大,容易吸引火力,所有舱门一开大家基本上都是玩命的往下跳,速度比训练时最好成绩还要快百分之三十!两架运输机一来一回,里面基本上就空了。
夜间跳伞的滋味可不好受,高空气流扑面而来,扯动着面部肌肉,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拧你一样。黑古隆咚的地面在我们眼里就是看不见底的地狱深渊,最惨的是我们还不能开伞,只能将眼睛瞪到最大,任由地心引力将我们拉向深渊!风声越来越急,我们下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就接近亚音速了,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理解那种从万丈悬崖跳下来的那种整个灵魂悬在半空无处着落的感觉!我死死的盯着地面一挺正对着天空泼洒弹雨的高平两用重机枪,任凭子弹在身边划来划去。大地扑面而来,地面上的一切都在飞速放大,我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克制住开伞的冲动。现在开伞那绝对是找死,不得我们降落到地面就被高射机枪打碎了!终于,我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高射机枪火力点附近的人影了,才一扯伞绳,降落伞成功打开,一股粗暴的力量将我往上面狠狠一提,差点将我的腰给勒断了。现在我离地面也只剩下不到两百米,即使降落伞打开,我下落的速度仍然相当于从三楼跳下去,不过还好,这样的冲击力我是承受得起的,高射机枪子弹飞来,仅仅来得及在降落伞上扯出几个窟窿,我就成功踏上了陆地,一刀割断伞绳,风将降落伞吹得远远的,省了我不少事。即使我及时做出了最标准的伞兵着陆姿势,巨大的冲击力仍然将我按倒,带着几十公斤重的装备一连滚出十几米,撞到一棵小树才停了下来。晃晃脑袋,哦,我好像是第一个着地的,在离我只有二十几米远的地方,那挺追着我打个不停的高射机枪已经停止射击,射手和供弹手傻傻的看着我这个天外来客,忘了开火,嘴里叽哩呱啦的一通乱叫,还挥动爪子,激动得满脸通红。我又不是什么天王巨星,见到我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我为他们的热情所感染,露出自认为帅气实际上可以让小孩子做一个月噩梦的微笑,扯下一枚手雷扯下红色按钮,奋力朝他们抡了过去:“包子,熟的!”
二十几米的距离,就算是刚入伍的新兵,要将一枚手雷准备的砸到对方头上压力都不会很大。当的一下,手雷准确无误的击中高射机枪射手的头盔,砸得他眼冒金星,本能的接住,发出一声怒吼。可是当他看清楚是什么砸了他老人家尊贵的脑袋之后,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比猪尿泡还大!接着,手雷爆炸了,不过威力很差劲,只是将
弹体炸几四五块,几百道蓝色电弧绞扭着从中狂窜而出,在方圆十几米内到处乱爬,处于这个范围内四五名爪洼猴子身上爬满了电孤,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变成了一截黑糊糊的炭柱,二十米范围内的人一蹦三尺高,做出夸张的姿势,然后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出气的多进气的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反正头发像刺猬的刺一样根根上指,颇有怒发冲冠的气势。别说这帮可怜虫,就连我浑身也一阵发麻,妈的,研制出这种手雷的家伙准是疯子!我也顾不上头皮发麻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躲在高射机枪护盾后面,冲锋枪子弹猛打过来,打得护盾当当作响,我全然不顾,抓着起落架的摇把一通猛摇,将高射机枪调成平射状态,对着近在咫尺的爪洼猴子猴子防空阵地扣动了板机!
嗵嗵嗵嗵嗵————
12.7毫米口径双联装高射机枪猛的窜出两道一尺多长的火修,强大的后座力震得我的身体向后一仰!大口径重机枪子弹像两道火龙,呼啸着从防空阵地交叉卷过,爪洼士兵在被火龙舔中身体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像个特大号鞭炮一样炸裂开来,血浆碎肉肉脏碎片混合成一阵血雨,纷纷扬扬的溅出八九米远!高射机枪子弹无视郁郁葱葱的树木,席卷隐藏在树林里的高炮阵地,碗口粗的大树基本上一枪打断,白花花的木刺和树汁混合着血雾喷溅而出,高机子弹排成的弹流像铁扫把一样扫过,树林里那些对着天空乱扫的高射炮被一门接一门的打哑,炮兵和供弹手在金属风暴中跳起了充满动感的霹雳舞,在这最后一曲舞蹈中粉身碎骨,化作黏黏腻腻的细片糊满了高炮炮身,他们的惨叫声和尖叫声甚至一度压下了高射机枪的咆哮!
废物,你们不是很喜欢杀人吗?你们不是很能杀吗?现在老子单枪匹马闯进你们中间,你们倒是过来杀我啊?你们杀不了我,我就要干掉你们!
几只猴子从侧面包抄了过来,冲锋枪子弹成串的扫来,打得高射机枪火星乱冒,我背心连中两弹,一跤仆倒,拔出手枪朝他们扣动扳机。九点八毫米口径自卫手枪的枪声跟高射机枪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强大的反座力差点扭断了我的手腕,开枪的人尚且如此难受,挨枪的就更不好过了。头一发子弹就击中了一个猫着腰冲过来,战术动作相当老练的家伙的脑袋,他的脑袋连同钢盔一起炸裂,鲜血混合着脑浆喷起两米多高,跟斩首了似的。第二个枪法精准,又往我胸口打了一枪,痛得我浑身一颤,但是手像指南针一样稳定,手枪子弹击中这个家伙的胸口,炸碎防弹衣,在他胸口打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他整
个人向后飞了出去,不动了。还剩下最后两个!不等我调转枪口,附近传来六管旋转重机枪那令人心悸的没有一丝缝隙的轰鸣,一道碗口粗几百米长的火龙咆哮着席卷过去,半秒钟不到,这两个可怜虫就被碎尸万段,想从他们的碎尸上找出一块重量超过半斤的碎肉都不容易。一辆人形坦克朝我冲过来,打老远就喊:“老大,你没事吧?”
我活动一下身体,还好,防弹衣性能极佳,我没有受伤,冲锋枪子弹的动能相对较弱,隔了防弹衣打在身上,感觉像是被马蜂蜇了一口,痛是很痛,但伤不了我。我笑笑:“没事,不过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就要出大事了。”
山东嘿嘿一笑:“被降落伞缠住了,不然我会更快的。”六管旋转重机枪对准了对面缓坡冒出来的人影,火龙狂卷过去,那个缓坡顿时笼罩在飞扬的飞砂和破碎的枝叶中,像是刮起了大风,企图居高临下朝我们开火的爪洼猴子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生生轰成了碎片。而高尔夫球场上,后羿式自动步枪和三联装单兵速射炮的轰鸣密集的响起,越来越多的军旗大队士兵成功着陆,跟防守高尔夫球场和爪洼猴子交上火了。爪洼猴子只在这里放了一些防空部队,这些只会对着天空扣动板机的家伙在我们面前连战五渣都不算,在我们凶猛的火力打击之下一丛丛的倒下,高尔夫球场很快就尸横遍地了。
我扛着狙击炮冒着流弹爬上一个狙击点,刚架好狙击炮就听到中队长在步话机里叫:“重狙手注意,有六辆坦克和十一辆装甲车开出来了,打掉他们!”
装甲部队这么快就杀过来了?这倒是出人意料。我打开单兵侦测单元,可不是,集中营方向,有十几辆装甲车辆正朝这边隆隆驶来,企图乘我们立足未稳,将我们辗垮!护航机群的对地攻击武器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现在正不遗余力的破坏集中营的围墙、雷场和铁丝网,只能靠我们自己去对付这些老古董啦!我瞄准第一辆,扣下板机,枪声堪比轻型火箭炮轰鸣,横向排放的气浪将狙击位置吹得烟尘冲天,要是三米内有人,准会被这股气浪撞伤!长达八点八厘米的钨钢穿甲弹化作一道乌光一闪而过,打头那辆坦克正面装甲微微一震,迸出碗大一团火花,若无其事的继续朝前开,没有人知道驾驶舱内部已经变成屠宰场:贯甲而过的钨钢穿甲弹不偏不倚,正中坦克驾驶员,这个可怜虫的身体被炸得粉碎,碎骨肉块血浆溅得其他人全身都是!这还不算,这发穿甲弹在贯甲而过的时候已经处于半融化状态,混合着装甲碎块横扫而过,被扫中的人像是被大口径霰弹枪
轰了一枪一样,全身冒出大片大片血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狙击炮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暴露,才开一枪,远在两千米外的敌人就发现了我,一名军官指着狙击点上腾起的汽硝烟和尘埃狂叫:“有狙击手!给我干掉他!”话音刚落,又一支狙击炮发出了轰鸣,当着爪洼士兵的面,这个正企图往坦克后面闪的家伙当场被炸成一团血雨,与大地同化,想要认出他,得做dna鉴定才行了。好几名重狙手相继开火,那六辆看上去很威风的坦克一辆接一辆被打得零件乱飞,里面的装甲兵非死即伤,一分钟不到就全部报销了。那些坐在坦克上面搭顺风车的家伙更惨,好几门小口径高射炮在特种兵的操纵下向着这些自认为两千米的距离很安全的家伙扫出密不透风的弹幕,这下子就算想跳下坦克都没有机会了,一秒钟不到就全部被打成了肉酱。
一个坦克连就这样报销了?
慕迪延托少将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恐惧让人如坠冰窖,不寒而栗。对方的战斗力完全颠覆了他对特种部队的认识,这帮家伙太可怕了,就算跟机械化部队正面硬拼也不会落下风!他的判断还算正确,可惜为时已晚:
西面和南面相继传来密集的枪声,还有坦克主炮的轰鸣,眼镜蛇特种部队从西北,猎豹大队从北边,同时发动猛攻,一些狙击手甚至直接降落在集中营高层建筑物楼顶上,二话不说对准下面乱成一团的爪洼士兵连连扣动板机,每一声枪响,必然有一名爪洼士兵中弹倒地,更加剧了混乱。雷场被气爆弹炸出了好几条通道,围墙多处被炸塌,临时客串机械化部队的特种部队从这些缺口冲了进去,爪洼士兵骇然发现,对方手里不仅有伞兵战车和装甲车,甚至还有介乎坦克与自行火炮之间的陆地火力平台!这些钢铁巨兽丝毫不顾及人质的安危,见人就开炮,不过炮弹炸出来的不是致命的弹片,而是无色无味的麻醉气体,在沉闷的爆炸声中,爪洼士兵和人质一样,一批批的倒了下去。特种兵一边开火敲掉敢于向陆地火力平台射击的爪洼士兵,一边将昏迷的人质拖到安全地点,至于爪洼猴子就没有这么好命了,要么被特种兵开枪击毙,要么被十几吨重的陆地火力平台从身上辗过去,变成肉酱,反正是不得好死!为了将军旗大队赶出高尔夫球场,慕迪少将调走了集中营守军中最精锐的部队,留下的大多是些二流部队,精锐部队尚且不够玩,二流的就可想而知了,集中营的爪洼守军快就陷入呼天抢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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