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就是为了毁灭共和国的敌人,谁敢阻止我摧毁爪洼,我就先从他的身上辗过去!”
雪鹰指挥直升机呼呼轰轰,在高空中盘旋,苏门答腊岛就在它的短翼之下。柳哲望着脚下那片即将在他的战靴下颤抖哀号的土地微微冷笑。在下面,是两艘武库舰、一艘巡洋舰、四艘驱逐舰、四艘护卫舰、一百二十多艘新旧交杂的中型登陆舰组成的庞大舰队,像一座海上城市,几乎遮住了海面。就海战而言,这点护航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一旦遭到敌方舰队的攻击,根本就顾不过来,那些满载着战士和物资的战舰随便被击沉一艘,都将是巨大的损失,可问题是……此时头顶上至少有四五十架战机像乌云一样遮蔽了天空,还有好几十架直升机沉沉呼啸,有什么舰队敢撞过来找死?
战斗机一波接一波从海面上空掠过,站在登陆舰甲板上的士兵扬起手里的枪冲着银色战鹰狂呼万岁,兴奋得难以自抑。这些银色战鹰将作为开路先锋,对登陆场的敌军进行饱和轰炸,用航空炸弹将这些拦路狗送上西天。战机引擎豪迈的嘶吼几乎震塌了天空,海天交接处,一道道浓烟裹着大火翻滚而起,直冲天际。随着飞过去的战机越来越多,浓烟火柱也越来越密集的冲起,不用看,光是听听那滚雷一般的爆炸巨响你就能想像到苏门答腊岛登陆场给炸成什么熊样了。那两艘武库舰更是毫不客气,随着电钮拍下,丛林一般密集的火箭发射联阵电光闪烁,随后气浪喷薄而出,火箭炮炮弹狂冲而出,汇成一道道火流向苏门答腊岛倾泄过去!在火流的尽头,一座座火山在雷鸣电闪中矗立而起,一路轰鸣着滚动着辗压而过,所到之处,一切尽数化为齑粉!无视联合国的警告和愤怒,南洋华人共和国对爪洼人的复仇之战,在华国与东瀛远征军之间的战事结束后的两个月之后打响了!
此时的爪洼,早已变成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杀人场。新加坡人,马来西亚人,泰国人,南洋华人,都在大开杀戒。新马泰各国是为了抢地盘,这些年来华国让他们蒙受的损失,都得在爪洼人身上补回来!这三国开始还只是小打小闹,派出的军队规模有限,打定主意小赚一笔就收手,但是爪洼毕竟是东南亚第一大国,军事实力摆在那里,上百万军队在华军面前虽然是个渣渣,但是对于这三个小国来说,仍是一支不容轻视的强大力量,三国联军的先遣部队揍得找不着北,损失巨大。爪洼人已经疯了,他们把在华军面前战无不败的怒火全数发泄到被他们浮获的联军战士身上,用尽一切令人发指的酷刑虐杀战俘,试图以此吓退三国联军。最厉害的一
切发生在六月二十二日,爪洼陆军特种部队袭击了三国联军一个后方医院,上百名伤兵被虐杀,护士被蹂躏至死不算,爪洼特种兵还剖开她们的腹部挖出子宫,套在被杀的伤兵头上,手段之残忍,举世为之震惊。惨剧发生之后,新马泰三国都失去了理智,咆哮着要让爪洼猴子下地狱!他们拼命向前线增兵,联军兵力很快就突破了十万大关,这还不算,他们还花钱雇佣了大批逃亡国外的高棉战士和安南战士,想利用他们丰富的丛林游击战经验来对付爪洼猴子。这下子乐子找大了,由于战乱,大量高棉士兵和安南士兵逃到了东南亚,或者在国内饥寒交迫,食不果腹,听说东南亚有发财的机会,他们一窝蜂的涌了过来,雇佣这些炮灰的价钱低得吓人!有些高棉人甚至声称不要钱,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武器就行了,打下的地盘归三国联军,不过抢到的财物归他们!有这样的好事,三国联军当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于是,到南洋华人共和国向苏门答腊动刀子的时候,三国联军麾下的高棉战士和安南战士已经多达一万五千人,够编一个师了。这帮比叫花子还要落魄的家伙一进入丛林就变成了可怕的魔鬼,被他们扫过的地方,连只活鸡都不会留下来,所到之处尸骨如麻,血流成河,一座座曾经人烟稠密的城镇被无情地摧毁,不见人烟,只闻鬼哭。这帮家伙纯粹就是拿打仗当饭吃,爪洼猴子不管玩出什么花样,在他们眼里都是小菜一碟,在这些老兵的带领下,一支支让三国联军头痛不已的游击队被三国联军从深山里挖出来,绑在树上用刺刀反复突刺,直到整个人被捅成一堆烂肉。这帮家伙干得实在是出色,三国联军满心欢喜的把价码一加再加,结果就是前来“找工作”的高棉人和安南人越来越多,这些几乎要变成杀人机器了的家伙头一次出现了“供不应求”的现象。
在三国联军大开杀戒,不遗余力的帮爪洼放血的时候,爪洼人自己也不甘寂寞,在各国特工稍稍挑拨之后,就用自动步枪、猎枪、砍刀、锄头等家伙大打出手了。首先发难的是达雅人,在华军与东瀛远征军杀得血肉横飞的时候,达雅人也遭了殃,很多在部落里德高望重的人物被人残杀,证据无一例外的指向爪洼人。头脑简单脾气火爆的达雅人果然一点就头,马上拿起武器,向爪洼人展开血腥报复,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紧接着,马都拉人、巽它人、马来人等等少数民族也不甘示弱,历史上的积怨来了个总爆发,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杀了个不亦乐乎。就连爪洼人自己内部,也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打起来了,穆斯林教徒因为清真寺门口被人挂了颗猪头而怒火万
丈,把天主教的教堂砸了个稀烂;基督教教徒看到圣坛被人拉了一泡黄黄的黏乎乎的玩意,气得头发上指,二话不说抄起步枪冲进清真寺就扫……种族战争,宗教战争,独立战争,争先恐后的打响,整个爪洼遍地狼烟,炮火连天,好不热闹!爪洼人在死神翅膀的阴影下哀号,却得不到哪怕一丝同情。包围千岛之国的不再是海水,而是血河,爪洼列岛上的一切,都将被血海淹没,谁也逃不掉,那恐怖的情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五胡乱华。
在那几路神仙中,南洋华人共和国的目的最单纯,就是报仇,抢地盘。柳哲是不会放过苏哈多总统的,飞狼同样不会放过他!快速反应师,刚从国内调来的第31集团军一个师,还有组建才两个月的华人共和国国防军教导师,合计近四万兵力踏波而来,登上了苏门答腊岛,复仇之战就此打响。
这场血腥的战争乏善可陈,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在柳哲的指挥下,华军和南洋华人国防军兵分八路,一出手就是全面进攻,攻势之迅猛,只有冲上陆地的洪水能与之相比。云集在苏哈多总统身边的九万大军在不到两个星期之内就丢失了所有城镇,被赶入荒山野岭之中,无衣无食,很快就大批大批的病死、饿死,而顽强抵抗的死得更惨,百分之百是被坦克辗成肉饼。苏哈多见势不妙,在外国特工的帮助下逃离这片死亡之地,踏上了没有一丝希望的逃亡之路。他的心腹爱将苏西纳指挥大军拼命抵抗,最后一万多人被逼入一处绝谷,数次突围都被打了回去,柳哲拒绝接受他们一切形式的投降。绝望之下,这些弃卒狂呼大喊着从绝谷中冲出来,飞蛾扑火一般冲向华军的防线。柳哲用坦克招呼他们,上万人被辗成了肉泥。这一仗打完,苏门答腊岛成了停尸场,无数尸体在丛林里腐烂,杂草在白骨之间疯长,野狗肆意啃食人肉,吃得两眼发红。
苏哈多总统千辛万苦,终于逃到了加里曼丹岛。这是世界第三大岛,面积达到七十四万平方公里,上面有近千万爪洼人,在这里,他完全有本钱继续跟柳哲周旋下去。只是,没等他把气喘匀,从一名爪洼流亡政府高官嘴里撬出了苏哈多总统的去向的柳哲就带着一个旅在加里曼丹岛登陆了!没有办法,还得逃,可能不管他逃到哪里,柳哲始终豺狗一样紧追在后面,用沾满人血的利爪和獠牙将挡在他前面的一切撕个粉碎!数天之后,快速反应师主力也杀到了,加里曼丹岛再次变成一片血海……
马斯科的预言应验了:要是让柳哲留在爪洼三年,爪洼恐怕只剩下老鼠在地面上跑了!这个威慑力堪比核
弹头的铁血屠夫像死亡风暴一样扫过爪洼各地,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血海淹没,真的很难想像他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在大开杀戒摧毁一切生命的同时还紧紧的咬着苏哈多不放,就算苏哈多逃到天涯海角,最多一个星期,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同一地区!令人费解的是,他明明有好几次机会可以置苏哈多于死地,但他都没有下手,任由苏哈多逃脱。也许,他想要的不是杀掉苏哈多,而是将他活活吓死,累死!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亿万爪洼人的哀号中格外的惊心动魄,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放虎归山。
“不管是哪个国家,不管是谁,帮助我不共戴天的仇敌的,都将成为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这样一句话,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出来实在没有多少威慑力,但就是没有一个国家敢混水摸鱼,去帮苏哈多一把,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总统大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没命的逃窜,绝望哀号。
苏哈多死了,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但是,苏哈多没那么容易死的,柳哲不会杀他,而他也不会自杀,所以,这场战争还得继续打下去,爪洼还得继续血流成河。
一年后,柳哲玩腻了这场无聊的游戏,被提前调回国了,可是苏哈多还是继续着他的逃亡,不管逃到哪里,他都睡不安稳,最多一个星期就要继续开始逃亡。柳哲已经成了他梦中的魔魇,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可怕的阴影。
三年之后,苏哈多奄奄一息的逃到一个光秃秃的荒岛之上,忧愤交加,吐血而亡。而此时,他的国家已经分裂成六个小国,足足有一半的爪洼人被这股血色狂潮淹没,爪洼列岛,遍地白骨,到处都透着阴森森的死气,令人胆寒。
“呼,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七月二十八日,马上就要回国了的凌风望着正在拆卸机场上的维修设备的工兵,欢快的说。
丁香说:“对呀,明天就可以回国了。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凌风揉着下巴,说:“开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歼击机去对付高射机枪都没几挺的爪洼猴子纯粹就是浪费资源,所以上头才把我们召了回去,改用螺旋浆飞机对付他们……对,就是仿造p-51野马,那玩意打猴子很带劲的。说实话,我真想尝尝驾驶着p-51用航空机枪将爪洼猴子打成烂泥的滋味!”
丁香睨了他一眼:“一天到晚只想着打打杀杀,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凌风耸耸肩:“找老婆?我干嘛要找老婆,一个人
想泡酒吧就泡酒吧,想逛夜店就逛夜店,多自在啊!找老婆,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丁香说:“别撒谎了,你明明有了让你心动的女孩子。”
凌风哈哈一笑:“我会为女孩子?开玩笑!丫头,你是在给我讲冷笑话吗?”
丁香说:“我没有讲冷笑话的习惯,不过,我倒是听人说,你在做梦的时候经常在喊集团军军长的名字,还咬牙切齿的。”
凌风跳了起来:“哪个混蛋说的?到底是哪个混蛋,给我出来!”
丁香按住他:“得了吧,整个大队都知道了。我很好奇,你明明知道她还在医院里,为什么不去看她?”
凌风怒冲冲的说:“我干嘛要去看她?我被她揍得还不够狠是吧?找她?那不是找虐吗?”
丁香笑:“老婆就是自己费尽心思请回来虐自己的,你不知道吗?”
凌风叫:“你这是什么歪理?”
后面传来一个火爆爆的声音:“是真理。”
凌风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用电影里都很少见的慢动作慢慢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一双喷火的大眼睛,还有一只在眼前不断放大的拳头。
几个月不见,伊宁的头发长了很多,看上去多了几分清秀俏丽,令人砰然心动。不过她那火爆的性格一点也没变,凌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痛得他哀叫出声,恼怒的叫:“你疯了是吧?干嘛一见面就打人!”
伊宁咬着牙说:“在我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时候,每天最渴望看到的就是你轻轻的推开我的房门走进来,问一声好点了没有,但是你没有!第一个月的时候我在心里发誓,看到你一定要为自己的无理、野蛮向你道歉;第二个月,我在心里发誓,如果你来看我,我一定紧紧的拥抱你;第三个月,你还是没有出现,我又在心里发誓,再让我看到你,非把你揍成个猪头不可!现在,四个月都过去了,你从来没有去看过我!!!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喂鱼?”
凌风一哆嗦,赶紧道歉,结果说一声对不起伊宁就给一记招式,虽然力道不大,却还是把他揍得哀哀直叫,最惨的是,那帮战友没有一个讲义气的,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看得津津有味!神啊,帮帮我吧,我会让这个疯丫头活活打死的!
看着凌风被揍得抱头鼠窜,大家哈哈大笑,特别是丁香,肚子都笑痛了。我走到她的身后,说:“好惨,找到这么野蛮的女朋友,这位
王牌飞行员这辈子苦头都有得吃了。”
丁香说:“没办法,老婆嘛,就是花钱请回来虐自己的。”
听到这样的真理,我眼都大了:“我靠啊,还有这样的歪理!”
丁香转过头来,威胁性的“嗯?”了一声:“怎么,怀疑我的话,找虐是吧?”
我头皮一麻:“不敢,不敢。”
她哧地笑了,那笑容就像一朵淡雅幽微的丁香花,在微风晨露中徐徐绽放,美得令人心醉。真不敢相信,在经历了如此残酷如此血腥的战争后,还能在她脸上看到如此灿烂的笑容,我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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