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易小楼你不准死7000+(2 / 2)

她被吓了一跳,仔细的端详着满脸是血的孩子,心里疼的像被乱箭射穿了一样,孩子好可爱,长的很像白东风的缩小版,粉粉的薄唇嘟着,哭的很可怜很可怜。

她哭着上前要抱住他,他却在那道刺眼的白光里瞬间消失了,任她怎么哭喊都找不回来。

空气里好冷,大片大片的雪从天空飘落下来,天空开始变的很黑很黑,头顶一个惨白惨白的月亮,脚下本阳光四溢的地方忽然变成了荒芜的墓园。

深黑的夜,一棵棵枯树像鬼的影子一样冷冷的矗立着,还有几只没被大雪冻死的乌鸦在干枯的枝头上拍打着翅膀,凄厉的叫着,气氛好吓人。

她拼命的挣扎,手却被那个声音脆弱而尖利的孝儿拉住,他的半个身子都埋在雪地里,小手可怜的拉着她的手,哭着喊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她拼命的想要拉住他的手,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却最终被狂风吹开,孩子小小的身子很快被大雪淹住,任她在原地如何快速的挖开那些雪,看到的只有一滩凄冷的血迹。

她很害怕,明知道这是个梦却醒不过来,手被谁紧紧的握着,那样好听的男声,那样隐忍而低沉的嗓音。

那是白东风吗?

“小楼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小楼你快点醒过来。”

“小楼,我很担心你”

“小楼,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吗?”

“我不会答应的。”

“如果你走了,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你怎么舍得?”

是白东风的声音吗?他这是在干嘛?对她告白吗?呵,他可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

明明是他不要孩子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对她这些话,他当她是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

明哲进来时见易小楼一直在喃喃的着什么,额头上都是汗,白东风紧握着她的手,心悬在嗓子眼儿上。

他舀过护士在托盘里准备好的注,拉过易小楼的手臂就要扎进去。

白东风速度却比他更快,猛地拦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让她睡安稳点儿,我有事跟你。”

着针扎了进去,细细的针管儿里那一点药推进去之后易小楼终于安静下来,明哲给白东风一个眼色,叫他出来。

病封廊道上的窗户打开着,冷风吹进来叫人直打颤,年初六,大街小巷里的喜庆劲儿还没过去,白东风却只觉得周身都疼。

明哲靠在窗口抬眉看他,“明天还要订婚,你别在这儿待着呢,这边我会叫人好好照顾她,你回去吧”

易小楼醒来时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渀佛能把灵魂从身体里逼出来,她肚子很疼,疼的无论她如何忍住,锥心之感却无法减少半分。

空旷的病房,白的压抑的墙壁,渐渐黑透的天空,冰冷的空气,她把手放在小腹上,渀佛还能感知到那个小生命从她身体里渐渐流失的每一个过程。

这种疼,只能算是对她的惩罚吧,惩罚她无法肩负起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惩罚她不能给孩子生命和温暖。

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她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颤抖着哭泣,小声的呢喃着,“对不起,妈妈爱你,好爱好爱你。可是妈妈没用,不能生下你。”

暗夜里没有人给她回应,她知道,那个脆弱的生命早已经不存在了,在母亲的墓园里,在这个寒冷刺骨的早上,她的孩子也死了,死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北郊。

那孩子此生再也不可能叫她一声妈妈,她甚至还没来及感受他第一次胎动,就残忍的抛弃了他。

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再度被刺中,窒息一样的疼袭遍全身,她抓住被子,前所未有的用力,用力到骨节咔咔作响。

明哲办公室里,白东风冷冷逼视着他,“你当我是兄弟就给我一针。”

明哲亦冷着脸回视他,“白东风你疯了吧”

他背过身去站在窗口,灯火掩映下背影更加冷厉,“给我打一针对你来根本是毫不费事的。”

小楼还没醒,明天他没心情订婚,这件事对他来有多困难明哲不会不知道,与这种纠结和痛苦相比,叫他给他打一针是最轻而易举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明哲起身走到他身后断然拒绝了他,“你这些年受过多少伤你比我清楚,如果给你用药,又必须骗过你父亲骗过魏司令骗过楚怡文和楚远山,这样就必须动真格的。那些药副作用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

他转过身来,整张脸被窗外的灯光掩映,唇角勾起一个满不在意的弧度,“反正不会死人”

明哲只能痛下决心给他打了一针,他小时候游泳伤了肺,而最脆弱的自然也就是肺部,这一针刚扎进去他整个人呼吸开始急促,不过一会儿就倒下了。

明哲叫护士把他送到与易小楼不在同一层的病房里,电话通知白敬先白东风旧病复发了,这会儿刚抢救过来。

白敬先那边慌了神,急急忙忙的交待北棠快点陪他来一趟。明哲挂了电话往易小楼病房里走,开门时听到她浅浅的啜泣声。

她躲在被窝里哭泣,肩膀抖动着,声音低哑又充满了委屈。

他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放在桌上,给她盛了一碗中药和乌鸡一起熬的汤,开了灯把被子掀开,俯视着她,“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肚子还疼吗?”

易小楼不答话,他就躬身将她扶起来,端着汤坐在她面前,“喝点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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