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留氓,真不要脸,那东西长的那么夸张,真恶心。”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沈银冰还真是有些恶心,心底却偏偏腾起一抹异样的感觉,赶紧深吸了口气走到沙发前,从垫子下边拿出了个塑料袋。
高飞猜的没错,沈银冰明明已经派人在岛国盯梢他和安归王,她的人现在也暗中跟着安归王飞往了泰国,可还是不放心,非得亲自验证一下高某人的男人身份才行。
没办法,那个魔女可是能千变万化的,不这样小心可不行。
沈银冰坐在沙发上,把塑料袋内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是一本黑色封皮的书,上面写着三个小篆:安归经。
这本书,正是在过去一个月内,在华夏十七地市和小半个岛国,引起轩然大薄的假经书。
也是高飞抛出去的肉骨头。
到现在为止,已经数百人为这本书丢了性命,被高飞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本书,还是沈银冰向其它组织谋取利益的证物,等会儿上班后,会把它交给老林的人。
沈银冰随手翻了一下书,从中嗅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息,几乎每一页都有血迹,后面的书皮更是被鲜血染成了黑红色,味道让人闻了想吐,赶紧把它装进了塑料袋内。
想想也是,这本经书害死了数百人,几经辗转数十个短命鬼的手,沾上血迹也是很正常的,甚至已经是鉴定它是不是‘真’的最佳证据。
砰的一声,就是沈银冰强忍着难闻的血腥气息翻开经书时,房门被人踹开,愕然抬头一看,就看到刚出去的高飞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站在门外,狠狠的瞪着她。
“你有病啊,不是去洗澡了嘛,干嘛踹门吓我一跳!”
沈银冰很生气,把经书重重拍在了案几上。
高飞好像在咬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好像毒蛇吐信子的声音:“沈银冰,我问你,你派去跟踪安归王的人,是不是要伺机暗算她?”
听高飞说起这件事后,沈银冰扑哧一笑,脸色明媚的娇声说道:“哟,我以为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呢,原来是担心你的老青人会不会受伤害呀。”
高飞快步走到沙发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脸色狰狞的问:“说,你要用什么歹毒的手段!”
“拿开你的脏手!”
沈银冰挣扎着,明明脖子被掐的连气也喘不过来了,但仍旧冷笑:“嚯嚯,是,我是让人有机会就做掉她。她假扮你骗了我那么久,我都没有看出来,为了确保她以后不会变成你的样子来戏弄我,唯有她死了我才会放心。”
高飞样子很吓人,手劲也很大,可他却不敢把沈银冰掐死,只能叫花子咬牙穷发狠:“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安归王武功超绝,连你和铁屠叶心伤这三个废物都对付不了,我的人哪有伤害她的本领?”
沈银冰也咬牙,只是笑的很开心:“可你们这三个废物根本搞不懂,事件最可怕的不是武力,而是谋略。比方,当某个漂亮的女和尚出了机场后,乘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寺庙,结果出租车却在半路上轰的一声--咯咯,高飞,你以为安归王真是那种钢筋铁骨,炸不烂的主--呃!”
沈银冰得意的笑声,被双眼中充满杀意的高飞,用力掐断:“沈银冰,你个见人,我要杀了你!”
“有、有本事就动手。”
沈银冰现在眼前金星直冒,明确感觉到自己大脑内开始有空白,也许会在下一刻就能听到咽喉碎裂的响声,只是她却固执的瞪大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哑声叫道:“其实,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被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没有男人敢爱我,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死,就是不想看到你幸福,要拉着你一起去死!高飞,你是我的,你是我沈银冰的,我死,也得把你带走!”
高飞嘴角不住的跳着,手背上青筋崩起时,却又松开了手,颓然坐到在了沙发上。
他倒是很想干掉这个疯狂的女人,可却知道她的死,会连累很多无辜者殉葬,所以就算是再怎么想杀她,可最终也只能松开她。
“咳,咳--”
沈银冰双手抚着脖子,剧烈咳嗽着,然后大张着嘴巴好像离开水的鱼那样,过了老大一会儿嘶声问道:“你怎么不杀我?咯咯,是不敢?是怕会有佷多人因为我被你杀死,就去给我陪葬?”
高飞没有说话,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高飞示弱后,沈银冰更加得意:“高飞,如果我是你的话,在听到自己的老青人很可能被干掉后,肯定会下手的,哪管别人的死活?高飞,不能不说,你很没种,白长了那么大一个东西。你那东西,好像就是个装饰?哈,哈哈!”
“你这样笑着说脏话的样子,真丑。”
高飞睁开眼,眼神从愤怒变为轻蔑,再从轻蔑变成痛苦,嘎声说道:“你知道吗?就算你不去暗算安归王,她也不会再见我了。因为……”
沈银冰吸了下鼻子,淡淡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
高飞站起身,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她的父亲陈天寿,是我姥姥的兄弟。”
“什么他父亲,你姥姥的?”
沈银冰嗤笑一声,随口刚说出这句话,脸色就猛地一变:“你说什么?安归王的父亲,是你姥姥的的兄弟!?”
当初在岭南时,安归王把她是高飞小表姨的事儿,告诉了莫邪征东。
莫邪征东又告诉了高飞。
这不是啥好事,高飞自然不会满世界的嚷嚷,所以沈银冰不知道,在猛地明白来后,双眸蓦地瞪大,满脸不信的样子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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