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别人,在看到杜道长早就摆好架势,恭候自己大驾后,差不多会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肯定会存着敬畏之心,双手抱拳的请老杜赐教了。 . .
不过高飞才不稀罕这些。
因为在他看来,靠装神弄鬼出名的老杜,算出他今天会来,并提前一个月发给老三两万块的奖金,搞得那家伙忍耐不住的买身好衣服给高飞伺候着--这对老杜来说,就像酒鬼贪杯那样正常。
蚂蚁提豆腐,不值得一提。
高飞在看到老杜摆好姿势后,也早就做好吃饱喝足(步行老半天,又做过一番激烈运动后,还真是有些饿了)后,再翻脸的准备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老杜却又忽然皱眉告诉他说,他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嗯--什么?”
高飞一愣,却随即倒满了酒,一饮而尽后才看着老杜:“牛鼻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杜在国内,尤其是在京华,可是有着普通人无法想像的地位,平时那些豪门世家的老大来白云观,哪一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口称杜道长,或者仙长的?
压根没有谁,直接称呼他是牛鼻子。
牛鼻子却不在意,这很难的,也证明他的确做了对不起人家高飞的事儿,所以才心甘情愿的被骂。
“没什么意思。”
杜道长皱起的寿眉,松开了,淡淡的说:“高居士……”
高飞抬手:“你还是叫我名字好,别一口一个居士,让我怀疑你这是准备要骗我。”
“那好吧,小飞啊。”
老杜倒是从善如流,不过这称呼怎么听,都像是长辈喊亲属晚辈的样子,这让高居士很不爽,可看在他年龄不小,没几点蹦达的面子上,也就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可别一副深情的样子,我还想尝一下白云观的精致素菜呢。”
老杜的老脸,微微一沉。
不过,看在他曾经暗算过人家高飞的面子上,也就忍了,只能装聋没听到,寿眉再次皱起,缓声道:“小飞,你在来时的路上,沾染了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啊,是狗屎吗,还是铜臭气息?哦,对了,早上时我曾经去过墓地,不会是那儿遭遇什么邪魔鬼祟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得请老杜你给念叨几遍道德经,超度那些企图想附在我身上的冤魂,也算是做善事了。”
高飞不以为然的笑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大葱豆腐,嗅了嗅:“嗯,好香。酒好,采也好,幻境更好,就就是对面坐着个牛鼻子不好,这要是换个年轻漂亮的妹子过来,就啥也好了。”
“小飞,你现在已经飞升到天道中……”
杜道长刚说到这儿,高飞就紧张的问:“吓,不会吧?那我怎么没有看到玉皇大帝的天宫?”
老杜的脸,真黑了下来:“高飞,你要是喜欢胡说八道的话,贫道就陪你说道第二天早上!”
“陪我过夜啊?哥们没啥兴趣。”
高飞一口拒绝,又吃了块竹笋,才说:“说,你继续说,我继续吃。”
在高飞面前,老杜还真有些无可奈何,胡子都气的抖了几下,才强忍着怒火说:“你现在已经飞升天道,成为了天人,别说是去墓地,那些邪魔鬼祟不敢在你面前露面了,就算整天住在坟墓中,神经方面也不会有一点点的衰弱。”
老杜这样说,倒是没说错。
毕竟高飞此前,还真过了一段那种日子,陪他他一起的解红颜、白瓷夫人,最多在那儿住了三四天,神经就有些衰弱了,他却屁事也没有。
“我说你沾染的脏东西,是你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杜道长盯着高飞的印堂,皱眉说:“那个女人,不是天道不是人道,却又不是魔道,更不是修罗道……”
高飞忍不住又打断他的话:“那她是什么道?”
杜道长却不说话了,只是看着高飞,眼神越来越凝重。
受到这牛鼻子的影响,高先生顿时觉得气氛诡异了起来,酒菜也不香了,终于认真了起来:“杜道长,她是什么人?”
高飞可以怀疑杜道长的人,更可以毫不客气的打击他最得意的本事,说他是装神弄鬼,但却从来都不怀疑,这老牛鼻子在某方面,确实是权威。
“我说了,你也不信的。”
杜道长轻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
高飞如是说。
“如果我说那个脏东西,是由东土的天道中人,跟西方的吸血蝙蝠合作生出的混血儿,你会信不信?”
杜道长犹豫了片刻,才郑重的说道。
“天道中人,西方的吸血蝙蝠的混血儿?”
高飞微微眯起双眼,重复了一句后,才说:“不信。但我信你是在扯淡,因为你怕我找你算帐,所以才故意搞出这么神道的东西,来故意转移我来的目的。”
“你刚才也说了,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反正我说了。”
杜道长寿眉跳了一下,自顾自的说道:“那个东西在被你沾染之前,隐藏的很好,就算我当面看到她,也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我现在能看得出,是因为她被你破身了。那个东西的身子破了后,就会显露出原形--就像仙侠小说中所说的那样,她多年修炼而成的体、内丹丸,被你所破。”
“那个丹丸,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奇功妙用,被你所破后,你肯定会获益匪浅。但同时,你也会被沾染上一些邪气。这是你身体里烈阳蛊都无法消除的东西,因为它是来自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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