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高飞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他此时有多么的开心,浑身热的受不了,热血澎湃的让人难受,唯有迎着寒风大口吸烟,然后被呛的咳嗽个死去活来,才能稍稍缓解他的激动。
看着剧烈咳嗽,还有大口吸烟的高飞,眼镜没有阻止他的发神经,只是放慢了车速,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克莱尔也慢慢理解了高飞此时的心情,清了清嗓子后,唱起了一首很著名的俄罗斯情歌。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就像炎炎夏日间的清泉那样,让高飞忘记了咳嗽,也忘记了吸烟,就这样下巴搁在车窗上,眼神迷离的望着外面。
一辆红色跑车,呼啸着从右边冲了过去。
开车的是个潮流青年,就是那种大冬天不穿袜子穿单鞋的小伙子,落下车窗冲高飞竖起一根中指,扔下一句沙比后,才扬长而去。
高飞笑了。
他忽然觉得,他的思想还真是升华了哎,被人无端端的骂个沙比,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要不是顾忌有个侄女在场,说不定他还会大声喊,他就是那个啥。
人在很高兴时,心境总是会很反常的。
不过眼镜才不愿意用自己哥们当那个啥,马上就猛踩油门,加速,在女儿清脆的歌声中,呼呼的追向了那辆跑车。
要是在高速公路上,要想追上那辆红色跑车,眼镜还得费点劲,毕竟现代年轻人个个开车都像是要急着投胎那样,有多快就有多快。
可是在闹市区,车速无法提到最快时,车技就很重要了。
很明显,那个潮年的车技相比起眼镜来说,要被拉下十七八条大街,很快就被追上了。
眼镜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开着奔驰就狠狠撞在了红色跑车的屁股上,反正这车子是皇朝会所的,也不是他的……
遭到撞击的潮年大骇,随即大怒,停车推门跳下车子时,手里已经多了个美国大砍刀,咆哮着就冲向奔驰驾驶座这边。
眼镜奸笑一声,猛地一轰油门,车子冲着潮年就撞了过去。
吓得潮年赶紧往旁边闪:哎哟喂,还有比爷们更不要命的沙比来!
开车的某沙比,当然不会真撞他,最多也就是驾车擦着他身子飞奔而过时,顺手把他左手手腕上的某名表摘走罢了。
穷玩车,富玩表,单看这块镶满钻石的手表,最少也得价值几十万,也算是给潮年个小小的教训了。
“哈,哈哈!”
举着手表,眼镜孩子似的哈哈大笑,扔给了高飞:“给你了,算是祝贺弟妹安全归来!”
“君子不饮盗泉之水。”
高先生很有风度的淡然一小,随手把手表扔了出去。
一辆厢式货车的左侧俩轮子,马上就从那块手表上碾压而过。
等潮年大声喊骂着吹过来时,除了一块被压成饼的金属块外,那辆比他更嚣张的奔驰,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前方的车流中。
追尾后直接逃逸,这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是大事,不过高先生才不在乎,正如他好像瞎子那样没看到眼镜把奔驰车头撞坏了那样,更不会在意后面隐隐有警笛声传来。
在克莱尔的指引下,眼镜驾车来到了西城郊外的一座河边别墅前。
这地方是富人集聚区,这栋别墅,就是燕家在京华的房产之一。
因为后天就是元旦,就是邢雅思跟刘小龙大婚的好日子了,所以燕家有头有脸的人,基本都来到了京华,准备参加婚礼。
燕家的大本营是江南,燕家的人,也大部分都适应不了北方冬天这种寒冷的气候,哪怕是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也没几个人愿意外出游玩,都在屋子里憋着。
早上时,刘小龙就打电话告诉克莱尔,燕家的几个重量级人物,今天都在别墅中,为他们的婚事瞎几把操心,能不能让他们主动退婚,就看克莱尔能否被高家接受了。
“你确定就是这儿?”
眼镜把车子停在别墅门前时,扭头问了女儿。
“是11号吧?”
克莱尔推门正要下车时,高飞说话了:“就是这儿。”
“你怎么这么确定,你来过?”
眼镜问道。
“没有来过。”
高飞摇了摇头,指向别墅那边:“可我认识她。”
顺着高飞手指的方向望去,眼镜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修身羽绒服的女孩子,恰好从别墅客厅内走出来,正向门口这边张望。
“她是谁?”
“刘小龙的那个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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