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想了想，说道。

“那就是了。”

墨依点头道：“当年也有那么一个人物，全力催动撼龙经，将小半个原始鸿蒙的大龙都聚集到他自己的身上，来力抗外敌。”

“当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可惜，那一小半个鸿蒙失去了大龙的守护，变成了原始鸿蒙最为脆弱的地方。”

“他与外敌大战之地，便成为鸿蒙的一个缺口，鸿蒙就是从那个缺口渐渐的碎裂开来，最终……”

“轰的一声，鸿蒙成为第四界中的碎片。”

“他本应该是鸿蒙的英雄，结果成为了罪人。”

墨依抬头，看向秩序地狱的上方，那里道王盘坐在虚空之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正在修炼。

“为了避免悲剧再度发生，他将完整的撼龙经拆分开来，化作寻龙诀，走龙术，钉龙法……却不想，伏羲氏在混沌中寻到撼龙经，将其带回天地。”

墨依叹了一口气，“最终，又被你返本还源，让撼龙经重现世间。”

“将撼龙经传下来的，是三眼族的男子……伏羲氏已经死在鸿蒙了。”

陆云皱眉道。

“三眼族？”

墨依扑哧一下笑了，“哪有什么三眼族，那伏羲氏自己的本相，不就是人首蛇身，眉间有竖眼……算上本来的那两只，就是三只眼了。”

陆云呆了呆。

那三眼族是被卓不凡灭掉的，死的彻彻底底什么都没有留下，而且，无论是混沌还是鸿蒙，陆云都没有看到第二个三眼族。

现在墨依却告诉陆云……那个在混沌之中到处兴风作浪，甚至混入太初圣宫，要颠覆太初圣宫的三眼族，就是伏羲氏自己？

“撼龙经乃是中央鸿蒙的禁忌，被中央鸿蒙的秩序所不容……凡是修炼撼龙经者必然会遭到不祥。”

墨依看着陆云，慢慢的说道：“但伏羲氏以秘法凝练他那恶身，以恶身修炼撼龙经，又融入鸿蒙，融入混沌，乃至融入天地，与三界结下因果，与你结下生死因果，然后代你去死了。”

“你传给你那两个道侣的撼龙经，也被他余下的两个三尸代死了。”

陆云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恢复撼龙经！”

陆云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的道，传自伏羲氏。

乃至过去三十三个大破灭时代中的他，走的也都是伏羲氏为他铺出的路……只是那个时候，陆云看不到伏羲氏的三尸所在。

“因为伏羲氏发现，唯有撼龙经才能让原始鸿蒙重现第四界。”

墨依继续看向上方。

她的目光透过了这混乱地狱，透过了外面的帝尊墓，看向了茫茫的第四界。

“为什么要让原始鸿蒙重现世间？仅仅是你们这些原始鸿蒙中活下来的人……的不甘吗？”

陆云喃喃的说道。

存在即合理。

原始鸿蒙已经不复存在了。

现在的一切，也都形成了一个新的秩序……一定要让古老秩序重现，取代新的秩序吗？

“你觉得现在的第四界正常吗？”

墨依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正常吗？这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吗？”

陆云微微的一怔。

“你已是虚无界尊，但你看到的，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吗？”

“一个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的世界？”

墨依的嘴角，微微的弯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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