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还没来得及抛尸就被人给包围住了,无数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持枪的黑衣保镖迅速将她围住。
时笙:“……”
搞什么飞机!
这些人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
走路都没声音吗?
黑衣保镖后面有车停下,慌乱的脚步声响起,几道人影从黑衣保镖后面进来,其中一个打扮精致的妇人看到时笙脚边躺着的人,吓得花容失色,几乎晕厥。
要不是妇人旁边的男人扶着她,此时可能已经没形象摔地上去了。
“抓住她,给我抓住她!!”妇人指着时笙咆哮。
时笙:“……”
不是,你们什么情况!!哪儿冒出来的啊喂!!倒是给个解释先啊!!老子现在有点懵!!
黑衣保镖们闻言,立即上前准备抓住时笙。
“大嫂,我的人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低沉的嗓音从黑暗中响起,并没有看到人,可所有人同时停下,连黑衣保镖们都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老三,你的人?”妇人旁边的男人质疑,他目光落到另一边的小道上,“你回来的时候没带人回来,她怎么会是你的人?”
“现在是了。”
“……”说的什么都跟什么,老子又不是东西,“你们倒是……”听我说一句。
“她杀了我儿子。”男人似乎不愿意和那声音主人对上,但旁边的妇人不断的掐他,他只能咬牙切齿的道。
“……”让老子说句话啊!
“大哥,不过是个儿子而已,你又不止一个,何必在乎,外面的那些,你接一个回来便是。”
“什么?”妇人猛地看向男人。
“老三你胡说什么?!”男人朝着黑暗中怒吼。
吧嗒吧嗒——
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黑影渐行渐近,随着他的靠近,四周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给他留出很大一片空地。
男人站在光和影的交界处,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轮廓,如忽然降临的君主,无声的气势压着四周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他目光透过夜色,落到被包围的时笙身上,他缓慢的将插在兜里的手伸出,伸进光线中,白光照得他的手几乎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骨节分明犹如玉竹。
他朝着时笙那边摊开手掌,“过来。”
“神经病!”时笙骂一声,准备大开杀戒,谁知道那边的人忽的往前走一步,整个人都暴露在光线下,那一瞬间,刺目的白光都挡不住男人身上的锐利和锋芒。
时笙扬剑的手一顿,几秒钟后收起剑朝着男人走过去,仰着头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手心中。
这次竟然出场这么早,有点受宠若惊啊。
男人愣了下,似乎诧异时笙这么听话,他微微收紧手,将时笙的小手包裹进自己手心中,朝着另外一边的人点点头,“大哥大嫂,不打扰了。”
“老三!”
后面传来怒骂声和尖叫声,男人的步履却一点不受影响,有条不紊的离开。
时笙总觉得刚才的场景有点不对劲,那些人怎么就确定是她杀了余三少,他们只看到她旁边的尸体,可没看到她动手,而且她还是个小孩子,就算拿着剑……
时笙仰头看向高处自己太多的那人,微微扯了下他的手。
男人步子微顿,侧目看她,无声询问什么事。
“是不是你干的?”时笙的声音还有几分稚嫩,听上去软软的很好听。
“何事?”男人反问。
“是不是你让他们来抓我的?”
他出现得太巧合了,巧合到让她不得不怀疑。
“是。”男人没有否认,他弯腰抱住时笙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屁股,直接将她抱起来,低沉的嗓音在时笙耳边响起,“记住了,没我的允许不要离开我,否则他们会把你撕碎的。”
时笙:“……”等会儿,这剧情有点不对劲。
“你让他们抓我,就是为了让我不离开你??”时笙的疑问很重,这特么什么鬼设定?
凤辞可不会这么主动!!!
她一定是遇见假凤辞了。
“嗯。”男人抱着她往一个方向走,他的速度有些快,时笙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时笙的行为似乎让男人很开心,伸手抚了抚她的背。
管他呢,反正最后她一定他先妥协。
时笙这么一想就好受多了。
“你叫什么?你和余家什么关系?”时笙趴在他肩头。
“余季。”男人只回答了前面一个问题。
“余季?”时笙往他脖子靠了靠,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一些,他刚才叫那两个人大哥大嫂,那两个人是余三少的父母,也就是说,他和余三少的父母同辈,可他看上去和余三少差不多的年纪。
所以极有可能是余老爷子的义子或者老来子……
余季将时笙带到一间别墅,这间别墅四周全是茂密的黄桷树,特别高大那种,站在别墅中,完全遮挡住看外面的视线。
“三少。”别墅里有个男人给他开门,正是之前的司机,见他抱着小姑娘回来,眼底有些吃惊,面上却没什么变化。
“准备一个房间,她用的东西明天早上准备好。”余季一边吩咐一边往楼上走。
“是……”三少竟然抱个小姑娘回来,今天什么日子?
不对,三少竟然喜欢这种??
在这个世界,像余家这种贵族,平民生死都能随便掌握,所以对于他家三少抱个小姑娘回来,司机只是觉得三少可能病了,而不是妥不妥能不能。
时笙被余季带进一间卧室,里面很大,装修风格有些暗沉,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都有可能得抑郁症。
余季将时笙放到床上,半蹲下身子指着房门,“今天晚上睡这里,不要走出那个房门,明白吗?”
时笙:“……”
余季伸手揉两把她的脑袋,“你一直这么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
时笙:“……”
神经病!
神经病!!
神经病!!!
余季说完就离开了房间,时笙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他竟然把房门反锁了。
我草草草草草草!!
时笙走到窗户边,还没碰到窗户,一层钢制的铁板从上面落下,整个房间几乎成为一个密室。
老子可能遇见了神经病怎么办?
最可怕的是这个神经病还是她家媳妇。
她家媳妇神经病起来她都害怕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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