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女儿给摄政王绣了绣品啊,难怪摄政王要回礼。
不过,女儿天天窝在藏书楼,什么时候给摄政王绣的绣品?
两人一同转头看向独孤雪娇,眼里满是审视。
摄政王可不是君子阑那些人,岂是一般人敢招惹的,他们实在不希望自家女儿惹上这尊煞星。
独孤雪娇被两人炙热的视线盯着,只能勉强勾起一丝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啊,其实上次宝珠绣坊开业,摄政王让人送了一副珍贵的马尾绣。
女儿觉得实在是珍贵,便亲自绣了一幅观音像做回礼。
许是摄政王觉得我很用心,所以又让人送了回礼。”
独孤将军和沈夫人不曾听说过这事,但想到大儿媳妇好像提过马尾绣,便信以为真。
而且这事都过了许久了,早忘了具体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再多言。
独孤雪娇看到炎武审视的目光,有些心虚。
炎武说出的绣品,就是屏风上的两行诗,根本算不上绣品。
而且她也不是白绣的啊,买人皮面具的钱不是没收么。
最主要的是,那个屏风现在就在自己屋里摆着呢,弄了半天算是给自己绣的。
摄政王什么都没捞着,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像他那般精明的人,怎会做这种赔本买卖?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最后,独孤雪娇得出一个结论,摄政王的脑袋肯定被门夹了。
本以为这事都两清了,怎么又出了幺蛾子?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还差点被独孤将军和沈夫人发现了她和摄政王之间的来往,她可不想让两人担心。
独孤雪娇的视线在炎武周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本以为是什么小物件呢。
炎武也没有拆穿她,这陪着笑脸,慢慢地站起身。
“独孤小姐,还请到外面来。”
独孤雪娇先是一愣,继而跟着站起身,正好她也不想让独孤将军和沈夫人参与,省的他们又多想。
“爹爹,娘亲,我出去一下就来,你们先坐着休息吧。”
就炎武那话痨,陪了一上午没少说话吧,肯定很累了。
这她可就冤枉炎武了,他虽然是个话痨,却只在熟悉的人跟前唠叨。
在生人面前,他可是惜字如金的人,要多高冷就多高冷,可谓是翻版摄政王。
他坐了一上午,话没说两句,却喝了一壶茶。
这种苦差事他是再也不想干了。
炎武心中好似吃了黄连,面上却还要做出笑脸,带着独孤雪娇朝门外走去。
独孤雪娇跟着他一直出了大门,扭头一看,平稳的马车上拉着一个巨大的笼子,外面还用黑布蒙上了。
她怔住了,这不会就是那所谓的摄政王要送的东西吧?这也太大了点吧?
上次的屏风已经够大了,谁知道这次直接更大了!
摄政王这是要上天啊!
怎么到了岐阳城,他就完全变了性子,简直是释放天性啊。
独孤雪娇呆愣地站在那里,恍惚以为看到了十几岁的君轻尘。
炎武走过去,把黑布一扯,恰有天光从巷子口照进来。
笼子里雪白一片,有些刺眼。
独孤雪娇下意识地扭了一下头,伸手遮在眼睛上。
啊——
流星最先发出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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