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小姐,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对然姐儿也有恩,你就是我们娘俩的救星。”
说到这里,又在地上磕了个头。
陆平站在边上看了,心疼的不得了,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瞪着眼,看向独孤雪娇,眼神复杂,带着一丝幽怨。
独孤雪娇感到很委屈,又不是她要陆清芜这么做的。
“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她磕头的,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你再敢瞪我一眼试试,把我绑在这里,我没有发飙,已经算是很大气了。”
陆清芜转头看了陆平一眼,缓缓开口。
“陆平,你先出去,我跟独孤小姐有些话想单独说。”
陆平一愣,犹豫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了。
他刚走出门,陆清芜就走到近前,把独孤雪娇手腕上的绳子给解开了,至于脚,还绑着。
“对不起啊,独孤小姐,让你受罪了,但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把你请来,怕你转头就离开,才会出此下策。”
独孤雪娇活动了一下手腕,没吭声,也没自己动手去解开脚上的绳子。
“你费尽心机找我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陆清芜端正地跪在地上,即便是这种低姿态,依然能看出她良好的出身教养。
她脸上带着些许黯然,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眼底掺杂着痛苦。
“我知道独孤小姐在帮然姐儿,我很感激你,你跟我们娘俩无缘无故的,却愿意伸出援手,真的是个好人。”
独孤雪娇恍然想起之前在都督府看到的黑影,难道没看错,不会就是陆平吧?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对白嫣然的事情这么了解。
“陆平之前去过都督府,对吗?他还看到我了,是不是?你们知道,凭借你们俩,根本没法跟白都督抗衡,也没法出面帮白嫣然取消婚约,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对么?”
陆清芜惊讶地看着她,又颓丧地点了一下头。
“没错,那天陆平去都督府,以为人多眼杂,才能趁乱混进去,平日里护卫管的还是很严的。
那天他看到你,说你跟然姐儿走的很近,所以,没有办法,才想着找独孤小姐帮忙,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本以为离开商落城,躲到一个偏僻的村子里,再装成个疯子,就能安度余生,没想到殷姨娘那贱人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一直花钱买杀手,除非我死,否则她永远都不会安心,毕竟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生怕被人揭穿了。”
原来是因为这才装成疯子,也是不容易。
独孤雪娇对她却没多少同情,对待自己的敌人,与其选择逃避,不如迎面直上,要是她,就不会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假装已经死了。
如果有人敢想殷夫人那样对自己,宁愿堵上一条命,宁愿鱼死网破,也要跟她干到底!逃避只是弱者的保护伞,她不需要,也不屑。
陆清芜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想到那不堪的过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忽而抱住独孤雪娇的腿,小声的抽噎断断续续,哭得像是只可怜的小兽。
独孤雪娇:……
这位陆夫人真是任性啊,女人的大腿是能随便抱的么。
独孤雪娇僵硬着一张脸,有些手足无措,对于殷夫人那样的贱人,打就完事了,可对于菟丝草一般的柔弱女人,实在拿她们没办法。
“那个陆夫人,有话好好说,你先别哭了。”
幸好她是个女的,要不然真以为她把人家怎么了。
陆夫人把眼泪抹了抹,仰头看她。
“独孤小姐,你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都能伸出援手,看到有人躺在地上都会前去帮忙,可见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把她夸的天花乱坠,原来是有所求。
独孤雪娇想了想,淡定开口。
“你先说是什么事,我在想想要不要同意,你要是让我帮忙杀人放火,弄死整个都督府的人,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陆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还楞了好大会儿。
“我不会让你做那种事的,我现在就是贱命一条,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不心疼。
可我放不下然姐儿,她还那么小,还没有嫁个好人家,若真是让殷夫人给害了,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求求你,帮帮然姐儿吧,由你出面帮她退了亲,最好是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挑个好夫婿,总之那个冲喜的肺痨鬼肯定是不行的。
你是独孤将军府的人,又是有赫赫战功的女将军,白正卿就算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也不会驳了你的请求。
这是我此生唯一的夙愿了,还请独孤小姐成全。”
说到这里,又往地上磕了一个头。
独孤雪娇瞪圆了眼睛,不是因为她突然磕头,而是她的手腕又传来了热烫的感觉。
她把右手抬起来,果然看到一片新长出来的花瓣!
原本只是想办法帮忙退了亲,现在还要兼职当红娘,给白嫣然找到个好夫婿!
若是不完成陆夫人的心愿,那这片花瓣岂不是就废了?
这是逼着她被迫开门营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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