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花楹为何对自己充满敌意?
独孤雪娇因为刚刚姐妹俩欺负杜彩琼的缘故,根本理都没理她,假装没听见,只转头看着杜彩琼,小心地询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杜彩琼原本堆积了一胸口的怒火,却因为独孤雪娇的一句话,就心软成一片,酸涩蔓延。
要不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早就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了,真是太委屈了。
“没有受伤。”
独孤雪娇跟她那么熟,只一眼,就看出她的委屈,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就像是在撸猫。
平时天天被大王黏着,就养成了撸猫的习惯。
这边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那边被忽略的花楹气得头顶冒烟,却未了维持端庄,而隐忍不发,差点咬碎了银牙。
花姞见姐姐被忽视,心头火焰直接窜到了头顶,三两步窜上来,扬起鞭子就要抽独孤雪娇。
“不过是个国公府的嫡女,你给谁脸色看呢!”
啊——
杜彩琼和金枝玉叶三人同时尖叫一声,就要扑上来。
独孤雪娇却淡定地把人拦在身后,手腕一翻,腰间软剑在手,随意一挑,看似没怎么用劲,就把花姞的长鞭给挑了出去。
花姞收势不及,被长鞭带着摔倒在地,吃了一嘴土,灰头土脸的。
直到周围响起压抑不住的笑声,姐妹俩才反应过来。
花姞挣扎着不顾疼痛想要爬起来,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独孤雪娇。
“你个贱人,你竟敢伤我?”
花楹也没想到独孤雪娇会丝毫不顾忌脸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妹妹难堪,眼底暗光一闪而逝,将愤恨压在心底。
她把花姞扶起来,又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土。
花姞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刚站稳身体,就要扑上来挠独孤雪娇。
就她这点花拳绣腿,对付钱玉叶这样的半吊子还可以,在她跟前俨然就是班门弄斧。
只要稍微晃一晃软剑,就跟逗弄小宠物一样,让她团团转,根本碰不到一片衣角。
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花楹皱着眉,忍着怒,拉住花姞的手。
“阿妹,别闹了。”
花姞却不依不饶,指着独孤雪娇,嗓门极大。
“是她偷袭!是她耍赖!她不要脸!”
简而言之,不是她技不如人,而是独孤雪娇使诈。
可问题是,刚刚最先偷袭的人是谁?还真是不要脸。
杜彩琼听到这话,被不要脸的姐妹俩差点气炸,原地跳了几下脚。
“你们别不要脸了,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是花姞先挑衅娇娇的,也是她先偷袭的,娇娇不过是还手而已!”
独孤雪娇拉着她,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跟一个不讲理的人说道理,纯粹是浪费唇舌。
她收了软剑,双手抱臂,嘴角勾着笑。
“就当是我耍赖,你想怎么样呢?不耍赖地比试一场,还是怎样?都依你。
也请大家做个见证,省的有人在背后说我闲话,说我耍赖,胜之不武。”
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世家女都投来赞赏的目光,以退为进,进退有度,宽广的胸怀瞬间征服了她们。
与之一对比,越发显得花家姐妹不堪,小气又跋扈。
花楹柳眉皱起,心里知道花姞根本不是独孤雪娇的对手,不管是一对一,还是多对一。
独孤雪娇可是话本子叱咤疆场的女将军,还是女战神,更被誉为活阎王,可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花姞却年轻气盛,经不得激,再加上往日里在凉京,她仗着会点功夫,谁敢跟她动手。
说到底就是井底蛙,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多厉害,根本不把独孤雪娇放在眼里。
她挣脱花楹的手,站到独孤雪娇对面,高喝一声。
“那咱们就比试射箭!”
花姞不是蠢货,想了想,决定用自己的强项去对敌。
可她不知道,独孤雪娇最厉害的便是箭术。
当初面对瓦里岗十万大军,她可是面不改色地射向了独孤铎,但凡偏一点点,都可能要了亲爹的命。
要不是她箭术了得,独孤铎怕是早就成一堆枯骨了。
那些偷偷读过大夏巾帼英雄传话本子的人,都忍不住为她捏把汗。
不过,与此同时,他们心底又很激动,不管是男是女,但凡看过话本子的,都想亲眼目睹一下独孤雪娇的箭术。
也不知是不是话本子夸大了,所以想亲眼见证一下。
花姞对此一无所知,自负的人,终究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独孤雪娇看着她,就像在看智障,嘴角邪邪一勾。
“好,就比箭术,以防大家说我欺负小姑娘,我就让你三步,射箭的时候,我在你身后三步远。”
此话一出,不仅显示出她的自信,同时也彰显了她的大度,越发让人敬佩。
杜彩琼听了,恨不能抱着她原地转圈圈,再狂亲几口。
她心里清楚的很,独孤雪娇这是帮她找回场子呢。
刚刚被花家姐妹欺负,现在看到她们一脸吃瘪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爽。
钱金枝和钱玉叶也很兴奋,终于能亲眼见识表姐的箭术了!
那本大夏巾帼英雄传话本子都快被两人翻烂了,尤其是两军对阵时,她那惊天一射。
贾离为了让话本子畅销,还给那个场景画了一幅插画。
画中女扮男装的人儿身穿银甲,弯弓搭箭,英姿飒爽,能把人迷死。
钱玉叶生怕花姞反悔,就看不到独孤雪娇的箭术了,赶紧大喊一声。
“那咱们去演武场吧!”
皇家别苑附近有个演武场,专门用来投壶射箭打马球,不过多是男人在那里玩儿,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来比试。
没多久消息就传开了,独孤雪娇一行人还没到,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每年踏青游玩就那么几个项目,连曲水流觞都觉得腻,难得有个好玩刺激的,怎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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