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商议着,我得回家奶孩子!”
三个男人盯着他春风得意的背影,能灼出个窟窿来。
你个大男人,奶孩子,关你屁事!
他一走,君轻尘也坐不住了,想到家里粉雕玉琢的奶团子,心里痒的难受,坐立难安。
最后独孤墨佩看不下去,把他撵走了。
君轻尘也不矫情,站起身就往外冲,速度绝对不比独孤墨璃慢。
这么些天见不着娘俩,每次回去她们都睡着了,早就归心似箭。
独孤墨佩和展景焕对视一眼,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要回去。
展景焕老脸突然红了,其实他今日确实有些……
独孤墨佩朝他摆手,干脆也把人给撵走了。
待那人高壮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外,才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一句。
“偷情就这么刺激吗,这小子还挺享受。”
独孤雪娇自然不知道这些,只看着君轻尘,一副狐狸样儿。
“你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是不是跟太子登基有关?想来礼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君轻尘看她一眼,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
这才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她的眼睛越来越亮。
独孤雪娇最近一直忙着在家看孩子,突然觉得有些闷,君轻尘一定是看出来了,根本不会拦着她外出搞事业。
夫妻俩相视一笑,达成共识,又不知谁要遭殃了。
说到最后,独孤雪娇又提起夙璃和苏白岳。
那日璃儿来过之后,苏白岳也不知跟花夫人说了什么,算是跟自己达成了和解。
他不再自怨自艾,也不再流泪,仿佛那天趴在璃儿怀里已经流完了此生的泪。
他变得越发成熟稳重,再不会跟夙璃拌嘴,好似一夜间成熟了。
当花玖璃提出让他接管夜翎族的时候,他也没有推脱。
在夙璃的帮助下,两人以雷霆手段处置了花穆的狗腿子,又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
他是花琛的亲儿子,是正儿八经的族长继承人,自然没人再敢说什么。
至于他和夙璃,虽然话没有以前多,也不再斗嘴吵架,却比以前更有默契。
事后,夙璃曾来找过独孤雪娇,他说,想留在永夜山,再不回凉京了。
他要陪在苏白岳的身边,帮他打理族中事务。
他说这是他一早就答应过花夫人的事情,不能食言。
独孤雪娇自然是尊重他的选择,至于璃儿一事,都选择不再提起。
他们三个注定互相牵绊,彼此心知肚明就是。
君轻尘听完这事,是最开心的,一下子解决了好几个臭小子。
以后再也没有会撒娇的臭小子来骚扰自家媳妇了,更没有人来跟他抢奶团子,还有比这更让人心情舒坦的么。
面上看着依旧沉稳,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实则那几天走路带风,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心情极好。
随着太子登基的日子逐渐临近,看似平静的北冥,却暗潮涌动。
各方势力都在拼尽全力做最后的角逐。
有人想除掉太子上位,取而代之,而太子更是急于除掉对自己有阻碍的人。
除了早就形成对立之势水火不容的大皇子耶律靖,突然之间,他又多了个心头大患。
北冥,申屠将军府。
月明星稀,冷风阵阵。
一辆四周都被黑布遮住的马车停在将军府后门,有人从上面下来,被人扶着走进门里。
申屠成济的书房没多久便亮起了烛火,两人的身影被烛光拉长,映在雕花木窗上。
女人的冰冷质问声透窗而出,显然是怒极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除掉那个女人?”
申屠成济坐在桌前,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申屠皇后,颇有些头疼。
“你为何就不愿放过她?”
申屠皇后向来直爽,有话从不会藏着掖着,即便是面对老奸巨猾的自家兄长。
“呵,阿兄,你是不是要反悔了?
当初你说留着燕夫人,是为了拉拢老皇帝,想借此拴住他的心!
可现在那淫贼都死了,为何还留着她?还有那个贱种!”
申屠成济脸色铁青,却又不能对她发火,只能自己憋着,极力用轻软的语气跟她说话。
“阿妹,你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老皇帝确实死了,可她到底是孩子的娘亲,我怎么忍心……”
申屠皇后看着自家兄长虚伪的脸,还有说出的屁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他。
“阿兄,这里只有我们兄妹两人,没必要再把人前的那一套拿出来了吧!
你是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么?在我跟前这般实在没必要。
这么多年,你一直对外塑造好丈夫的角色,时间长,还当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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