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手下众人心里不解,纷纷问道:“笮大人神机妙算,怎么会误什么大事?”
笮融大笑道:“这广陵郡,不是徐州扬州的交界之地吗,只要我们守住几个紧要关隘,问过往渡船收取车舟关隘费,来往商队,也要缴税!”
“哈哈,大人真乃是人间奇才!还能这么干?那不是发财了!?”
笮融的手下,受到了启发,连眼睛都冒出绿光……
不得不说,这厮,确实是贪官界的人才。
贪出了花样,贪出了新高度……
徐州与扬州士族豪阀林立,两地之间的商贸,也十分繁盛。
笮融果然派人驻守在广陵郡通往扬州的各个要道,公然对过往商队进行敲诈打劫……
这一日,一支从徐州来的商队,又被拦截在了广陵渡口。
“什么,十几车茅台仙酿!?有这等事情!?”
听完手下急忙送来的信报,笮融猛然从榻上坐起!
那一对绿豆大小的眼睛中,暴绽出贪婪的光芒!
“大人,千真万确,这一支商队,假意说自己运载粮食跟布匹,幸亏小的心细,仔细观察那十几车货物,发现了端倪……”这员副将压低了声音,说道:“笮大人,这车上,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闻名天下的王侯酒,茅台仙酿!”
“土包子!”笮融瞪得他头颈一缩,道:“这句话叫做,非王侯公卿者,不够资格饮茅台仙酿!”
“懂!?”
“懂,懂,笮大人英明呐,末将对大人的敬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也如苍穹之阔,无边无际……”
这副将陪着笑,连连点头,被笮融看不起,也一副怂包样。
“若真是茅台仙酿,那这十几车,该有多少钱?”
笮融小眼睛里已经闪现过无数金子耀眼的光芒,好容易平静思绪,问道:“这茅台仙酿,是琅玡侯手里的东西,那个人十几车是哪里来的?”
他能当反骨仔阴人,那肯定也是点脑子的人物。
副将谄媚笑道:“笮大人,放心!这个商人,是河北一带的口音,听说这个茅台酒好卖,以为江东人傻钱多,所以花费重金在徐州购买了一批酒来,准备渡江去扬州卖,赚取差价……”
“江东士族,是很多!哈哈,如此说来,倒是我的运道了?”
这来往商客,在笮融看来,便是养在猪栏里面的猪仔。
不狠狠宰上一刀,说得过去
“来人,点齐人马,随我去见见那个河北商人!”
笮融大手一挥,放下了手里的事项,带着手下浩浩荡荡的去见那个河北富商。
……
这河北富商,也不是别人。
正是洛神甄宓的父亲甄逸,也是河北商会的会长。
根据刘昊手下后军师郭嘉的计策。
——让甄逸带着商队,取道广陵,装作去扬州行商的商队。
笮融这见利忘义之人,见到了惊人的财帛,一定动心。
这计划完美的很,将笮融的心理揣摩的十分到位,只要笮融动心,就代表着他距离死期不远了……
……
“笮大人,在下已经在广陵郡内最好的酒楼,备好了酒席,还特地请来了扬州花魁红花姑娘,请笮大人晚上务必要赏脸啊。”
甄逸脸上一堆假笑,演技非常逼真。
将商货被扣请人办事的那种焦急、绝望、谄媚都很好的糅合在了一起。
“呵呵,甄兄是吧,这茅台仙酿,琅玡侯看的很紧,你是从谁那里买的这么多茅台仙酿?”
笮融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笮大人,这酒的销售,大部分被糜氏掌控在手里,我河北甄氏,实力也不输给糜竺,却因为他妹子糜真的缘故,死死的被压了一头……”
顿了顿,甄逸接着大吐苦水:“这一批茅台仙酿,糜氏买,就是一百金的本金,我去买,就多了一道程序,成本要两百金一坛……你说说,我容易嘛……”
“两百金一坛……草他娘的,这特么的是抢钱啊!刘昊得赚了多少钱!?”
笮融惊呆了。
早先年做过下邳相,负责运转广陵、下邳、彭城三郡的粮食。
所以对其中门门道道,都清楚的很。
这一下,他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贪婪,对甄逸身份的怀疑,已经尽数褪去……
“这一批茅台仙酿,若以两百金计算,已经价值数千金了!”
笮融心里盘算,口中也呵呵笑道:“既然甄老兄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想要做这一桩生意,那我们大可以坐起来慢慢谈嘛……今晚,本官一定到!”
“不过现在,本官手里还有事务繁忙,先告辞了!”
看到笮融拍着胸脯答应,大摇大摆的离开,直至于消失不见,甄逸的嘴角不动神色的悬起了一抹冷笑。
当夜,笮融飘飘然的带着一众手下驱车出门。
从太守府里招摇过市,直接大步登上了红袖楼。
红袖楼,乃是广陵郡最大的青楼,几乎集古代各种娱乐节目之巅峰,也是士族贵人们的好去处。
今晚的红袖楼,却是静谧的有些可怕……
“哈哈,笮融大人来了?”
甄逸举着酒杯,出门迎接,笑着道:“笮融大人快快请进入内,红花姑娘舟车相思成疾,很想大人呐!”
这种商场上的客套话,最是容易让人放松心里的警惕。
想到扬州女子那柔腻的眼神与冰凉如玉的雪肌,笮融心里一荡,满意的道:“甄老兄,安排不错,某正要见识见识那佳人!”
“呵呵,大人,您手下的亲兵都在哪里,我这便去将他们安排妥当……”
甄逸森然笑道。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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